这是张勋勾结外敌的铁证,只要再找到另半张,就能彻底撕开对方的画皮。
他刚要去找仓鼠,议事厅方向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
“抓住他!
叛徒黑猫!”
尖锐的呼喊刺破黄昏。
黑猫猛地转身,只见张勋领着一队人将他团团围住。
张勋高举着一卷伪造的信件,信纸边缘还刻意烧出焦痕:“会长!
我亲眼看见黑猫与敌会密使交接,这就是他通敌的证据!”
人群顿时炸开锅,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可能!”
戈培龙从人群中冲出来,却被张勋的爪牙死死拦住。
仓鼠站在台阶上,俊朗的面容绷得发白,指尖深深掐进扶手的雕花里。
他看着黑猫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喉结动了动,却被张勋的叫嚣打断:“会长若包庇叛徒,如何服众?!”
“我没有!”
黑猫攥紧藏在袖中的密信残页,傲娇的性子让他不屑辩解,但此刻面对兄弟的质疑,心脏像被利刃剜着,“仓鼠,你信我......”“够了!”
仓鼠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暂押地牢,听候处置。
即日起,黑猫降为杂役,不得参与公会事务。”
他转身时,衣摆扬起的弧度带着决绝,却无人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张勋得意地抚过腰间令牌,阴阳怪气道:“可惜了黄金铁三角,原来是金玉其外......”话未说完,戈培龙挣脱束缚一拳砸在他脸上:“放你娘的狗屁!”
混乱中,黑猫被拖走的身影与仓鼠转身离去的背影,在暮色里割裂成两道刺眼的伤口。
地牢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黑猫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重生以来第一次,他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千面冷着脸丢进一碗馊饭,却在转身时压低声音:“戈培龙在找那半张密信,撑住。”
深夜,翠花偷偷扒着牢窗:“黑猫哥,我把干净衣服藏在柴房第三摞稻草下......”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慌乱塞了个窝头进来。
黑猫握着还有余温的窝头,眼眶发烫——原来,并非所有人都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而此刻的公会主楼,仓鼠摔碎了刚沏好的茶盏。
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像极了他滴血的心。
张勋谄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会长,明日的攻防演练......”“滚!”
仓鼠抓起砚台砸向门板,墨汁在门上晕开,宛如一片化不开的乌云。
仓鼠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犹如狂风暴雨的乌云,他实在搞不清楚黑猫为什么会被陷害成叛徒月光爬上地牢的铁窗,黑猫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将密信残页贴在心口。
这一夜,有人辗转难眠,有人磨刀霍霍,而北洋公会的暗流,正裹挟着更大的阴谋,朝着所有人汹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