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自家的外国人。婆婆只说方言。丈夫从不翻译。我的孩子被教着说我听不懂的话。
我忍了。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家。听见他们密谋。转移财产。抢走孩子。
他们不知道我录下一切。找了翻译。收集了证据。法庭上，婆婆崩溃尖叫：“她就是外人！
”没错，我是外人。一个拿走你们房子、存款和孩子抚养权的外人！方言，你们再说啊？
1怀孕不久，庄南寻说他妈最近会过来照顾我们。婆婆第一天进门时，拎着两大包特产，
笑容灿烂得刺眼。“闺女！可算见到你了！”我被这热情弄得发懵。“妈，您慢慢休息，
我去准备晚饭。”“哎哟，别忙活了！我来！我来！”婆婆一把抢过围裙冲进厨房。
我在后面站着，手足无措。晚饭时，婆婆炫耀地端上一桌子菜。“闺女，多吃点！
这是南寻最爱的家乡菜！”我尝了一口，太咸了！咸得发苦！“好吃吗？
”婆婆眼睛紧盯着我。嗯，挺好的。”我违心地说。婆婆眯着眼笑了：“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看了一眼庄南寻，他低头扒饭，一声不吭。第二天早餐，婆婆做了豆浆。“闺女，趁热喝！
”我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又腥又苦！“怎么了？”婆婆瞪着我。“没事，可能有点烫。
”我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口。婆婆转向庄南寻，突然用方言说了几句。庄南寻笑了笑，
也用方言回应。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们在我面前用方言交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我没说什么。第三天早餐，毁灭开始了。婆婆煮了粥，端上桌。
我刚要喝——“叽里呱啦呱啦呱啦！”婆婆突然对庄南寻喋喋不休。完全听不懂！
一个字都听不懂！我的勺子悬在半空中。我的脑子嗡嗡作响。这是什么情况？！
庄南寻哈哈大笑，也用方言回应。我的胃一阵痉挛。“你们说什么？”“没事，
妈说粥不够烂。”庄南寻头都不抬。骗子！满嘴谎言！我看婆婆那眼神，哪是在说粥？！
晚饭又来了一场“外语轰炸”。我在自家餐桌旁，浑身紧绷，像个局外人。不，
就是个局外人！“能说普通话吗？”我的声音在发抖。婆婆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呀，
习惯了嘛！老了改不了口了！”鬼话连篇！她分明是故意的！她说着，又转向庄南寻，
继续叽里咕噜。庄南寻笑得前仰后合。我血压飙升！“什么这么好笑？”“没什么，
家乡趣事。”他敷衍我。骗子！他们一定在说我！一定是！我的胃在翻滚，喉咙发紧。
我死死盯着碗里的饭，感觉它们在蠕动，恶心！2一周后，情况变得更糟，
庄南寻的姐姐一家来访。他们一进门，婆婆立刻用家乡话热情招呼。
庄南寻的姐姐、她老公和他们的孩子，所有人都用方言交流！我站在一旁，像个木桩子！
晚饭时，一桌子人，只有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着，笑着，时不时看我一眼。
我的脸***辣的。“能说普通话吗？”我小声对庄南寻说。他皱了皱眉：“别扫兴了，
亲戚难得来一次。”扫兴？我是扫兴？！庄南寻的姐姐突然对我说：“弟妹，
你还不会我们家乡话啊？都结婚这么久了！”我勉强笑笑：“一直没机会学。”“哎呀，
要多学学！不然以后回老家，连买菜都不行！”回老家？谁说我要回老家了？！
婆婆立刻用方言插嘴，引得所有人大笑。我的脸烧得通红。我知道他们在笑我。
庄南寻的姐姐又用普通话对我说：“妈说，你应该跟我弟学学家乡话，
不然孩子生下来都不认识自己奶奶说的是什么！”孩子？他们竟然已经在讨论这个！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不是一顿饭，这是酷刑！饭后，我找了借口回了卧室。将门反锁，
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窒息，但远不是最后一次。又过了一周。
我买菜回家。刚进门，听见厨房里婆婆和小姑子在说话。用的是那个该死的方言！
小姑子看到我，突然窃笑，又用方言说了几句。婆婆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庄南寻也笑。
我站在那里，像个小丑！像个***！血液在耳朵里轰鸣！“到底在说什么？”我几乎是在吼。
手指甲掐进掌心。“嫂子，别生气，就说你买菜太贵了。”小姑子一脸得意。贵？
我的钱关你屁事！“这是我挣的钱，花多少关你什么事？”我的声音在颤抖。
小姑子脸色一变。婆婆立刻变脸，用方言机关枪一样扫射我。砰砰砰砰砰！
每个音节都像子弹打在我心上！庄南寻的眼神变了。变得冰冷陌生。“你怎么跟小薇说话呢？
她就开个玩笑！”玩笑？一群人用我听不懂的话笑话我，这叫玩笑？！
“你们故意用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声音破了。“你太敏感了！”庄南寻厉声说。敏感？
敏感？！我在自己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这叫敏感？我头皮发麻！心脏狂跳！太荒谬了！
“不是我敏感！是你们故意用我听不懂的话！”我的手在发抖。“哎呀，我们习惯了！
”婆婆一副无辜样。“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卑鄙！虚伪！我把菜重重摔在桌上！
哐当一声！几个番茄滚落地面，像血球炸开！我转身冲出厨房，重重甩上房门！没人来找我！
没人道歉！没人在乎！我趴在枕头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不是我的家，这是地狱！晚上，
庄南寻终于来了。“你今天太过分了！”他开门见山。我？过分？“我过分？
你们用我听不懂的话议论我，我过分？”“谁议论你了？你想太多！”“那你们笑什么？
”“就是家常话！你非要多想！”我盯着他的眼睛：“有本事现在就用方言，
让我听听到底说的是什么！”庄南寻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妻子！
你们却让我在自己家里像个外国人一样！”我声音嘶哑。“行了行了，
我会提醒妈多说普通话。”他敷衍地说。我知道他在撒谎。方言攻势变本加厉！无处不在！
早餐桌上，方言。看电视时，方言评论。我像个透明人！像个幽灵！飘在自己家里！
更可怕的是，他们开始在外人面前也这样。朋友聚会上，婆婆坚持要去。
她一见到庄南寻的朋友，就用方言热情招呼。我站在一旁，尴尬至极。“南寻，
你妈说什么呢？”朋友问。庄南寻笑笑：“家乡话，问你们最近好不好。
”朋友们似乎没在意，但我看到几个人交换了眼色。回家路上，
我忍不住发作：“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多尴尬？”“又来了！”庄南寻翻白眼。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大度？他让我大度？我在朋友面前像个傻子一样站着，
他让我大度？！“下次聚会，你妈别来了！”我咬牙说。“凭什么？！”庄南寻猛地刹车。
“她是我妈！”“你选吧，要么你妈不来，要么我不去！”“行啊，你不去就是了！
”3小宝出生后，战争升级了。婆婆二话不说，直接住进了我家，说是要帮我带孩子。
我刚生完孩子，虚弱无力，没法拒绝。最初几天，婆婆还算规矩。但很快，她露出了真面目。
“宝宝，快到奶奶这来！”婆婆甜蜜地招手。小宝天真地爬过去。婆婆立刻变脸！
切换方言模式！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我的心被撕裂了！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
在被她偷走！“妈，他才几个月大，还在学说话，能用普通话吗？”我声音发抖，
全身冒冷汗。婆婆瞪我一眼，眼里全是轻蔑！“孩子当然要从小学家乡话！
不然跟亲戚都没法交流！”亲戚？什么亲戚？那些我从未见过的人？！
“可是现在——”“你管太多了！”婆婆像条毒蛇一样嘶嘶作响。“孩子是姓庄的，
当然要学庄家的话！”姓庄的？我生的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庄家的”？！我心脏狂跳！
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我张口想反驳，庄南寻突然出现，按住我肩膀。力道很重，很痛。
“别闹了，妈没恶意。”他的眼神警告我。没恶意？没恶意？！她明明是要偷走我的孩子！
晚上，我和庄南寻大吵一架。“为什么允许你妈这样对我？”我尖叫。“你太敏感了！
妈就是习惯说家乡话！”他也吼回来。“那为什么你翻译得越来越少？”“我有吗？
”庄南寻皱眉。“你想多了。”想多了？我想多了？！我几乎要抓狂！
“我在自己家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你们还嫌我多事？”“你能不能别发神经？
”庄南寻冰冷地说。“整天为这种小事闹！”小事？！把我当外人是小事？！
我拿起枕头狠狠砸向他！“滚出去！滚！”我冲进卫生间，把门反锁，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家的外国人？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一提？！婆婆变本加厉！
变本加厉！小宝摔倒了，我像箭一样冲过去。婆婆抢先一步，一把抱起小宝，用方言哄着。
孩子是我的！我的！她凭什么抢？！她瞪我一眼，眼神像刀子。“你这当妈的，
怎么这么不细心？”我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妈，请把孩子给我。”声音在发抖。
“不用了，我抱着就行！”婆婆把小宝抱得更紧。“你去忙你的吧！
”用方言哄孩子成了家常便饭。有一次，小宝发烧了，婆婆竟然拦着不让我带他去医院！
“不用去！小孩子发烧很正常！”她用普通话说。然后转头对庄南寻用方言叽里咕噜一大堆。
庄南寻点点头：“别大惊小怪的，听我妈的没错。”我咬着牙，抱起孩子就往外冲！“你敢！
”婆婆像疯了一样拦在门口。“滚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他是我儿子！
我要带他去医院！”庄南寻冲过来：“你疯了吗？孩子没事！”“你怎么知道没事？
你是医生吗？”我推开他。“让开！不然我报警！”最后，我还是带孩子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肺炎初期，需要吃消炎药。回家后，婆婆和庄南寻一句道歉都没有！
反而指责我小题大做！“就是吃点药的事，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庄南寻冷冷地说。
我不再理他们。我的心如死灰。小宝渐渐长大，开始学说话。本该是件开心的事，
却变成了新的噩梦。婆婆教他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用方言叫“奶奶”！
我的孩子！我的亲骨肉！第一个词竟然是我听不懂的方言！我哭了。躲在卫生间里，
无声地哭了。4周二下午，我提前下班回家拿资料。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客厅里说话声。
庄南寻应该在上班，却在家里！我的名字！我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用方言，
但我的名字发音很清楚！我心跳如擂鼓！手心冒汗！脚底发冷！我贴着门，屏住呼吸。
听不懂内容，但语气充满恶意！还有那刺耳的笑声！我浑身发抖！怒火中烧！
他们在说我坏话！一定是！我猛地推开门！“砰！”门撞在墙上。客厅里，
庄南寻和婆婆吓得跳起来！像做贼被抓！“你们在说什么？”我双手发抖，声音尖利。
两人面面相觑，慌乱不堪！“没、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事。”庄南寻结结巴巴，眼神飘忽。
骗子！满嘴谎言！“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我逼视着他们。“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说我？
”婆婆先反应过来，脸一沉。眼神阴毒。“说你怎么了？说你不会持家，说你脾气大，
说你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幼稚！”我的血液瞬间冰冷！又瞬间沸腾！“你们背着我，
用我听不懂的话，说我坏话？”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也是我的家！
”婆婆嚣张地回应，眼里充满挑衅！不！这是我的家！我的！
我转向庄南寻：“这就是你的态度？你妈当着你的面侮辱我，你什么都不说？
”庄南寻竟然叹了口气！叹气！好像我很无理取闹！“你别那么情绪化，妈也是为了孩子好。
她只是想说，你工作那么忙，照顾不好小宝。”我全身血液都在燃烧！头皮发麻！
眼前一片红光！“那也不该在背后议论我！”我怒吼，声音都变形了。
“更不该用我听不懂的话！”“你听不懂我们的话，就证明你不是我们家的人！
”婆婆突然尖叫。“你这种外人，怎么能带好庄家的孩子？小宝应该跟我回老家！”轰！
我的世界崩塌了！庄南寻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由他妈侮辱我！我全身发抖！泪水涌出！
不是伤心的泪，是愤怒的泪！恨的泪！“好，很好。”我笑了，笑得疯狂。
“要么婆婆现在就走，要么我带着孩子走，你选！”5我以为我的最后通牒会让庄南寻清醒，
但我错了！大错特错！第二天，他竟然告诉我：“妈哪里也不去，这也是她的家。
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搬出去冷静几天。”我？搬出去？我？我眼前发黑！几乎晕倒！
“你是不是我丈夫？”我声音嘶哑。“这不是二选一的问题！”庄南寻不耐烦地说。
“你就是太敏感！想太多！”太敏感？太敏感？！一群人用我听不懂的话孤立我，说我坏话，
还想抢我孩子，这叫敏感？我笑了，笑得撕心裂肺。“好，我知道你的选择了。”晚上，
我等庄南寻睡着，偷偷抱起孩子准备离开。刚到门口，婆婆突然从房间冲出来！
“你想带走孩子？门都没有！”她尖叫。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庄南寻也被惊醒，
冲出来一把抢过孩子！“你疯了吗？半夜带孩子去哪？”“我要离开这个家！”我尖叫。
“你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冷静点！”庄南寻厉声说。“孩子留下，你要走随时可以走！
”孩子留下？我的孩子？“不可能！他是我的孩子！”“他姓庄！是庄家的孩子！
”婆婆咆哮。我冲上前想抢回孩子，庄南寻一把推开我！我踉跄后退，撞在墙上！
“你敢推我？”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为了你妈推我？”“我是为了孩子！”庄南寻狡辩。
“你现在情绪这么激动，怎么能带孩子？”我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一切。这不是家。
这是陷阱。他们从来没把我当家人。“好，我不带孩子走。”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孩子哪也不去！”婆婆嚣张地说。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回了卧室。我需要重新计划。
我没有立刻搬出去，而是装作妥协。我在策划！我在等待！那天晚上，
一条短信提示音把我惊醒。庄南寻的手机响了。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抓起他的手机。
银行通知！他刚转了一笔钱出去！两万！这是什么情况？！趁他洗澡的时候，
我检查了他的手机记录。过去两周，他已经转出了近十万元！都是给同一个陌生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