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三角谜局 秃头啊咯 2025-04-16 15: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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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门后的喘息空调出风口的冷风灌进藏青色工装领口时,

陈默的指纹第三次在考勤机上洇开。塑料面板上的数字跳动着 “15:17”,

比排班表晚了四十七分钟 —— 这是他本周第三次迟到,潮湿的掌心总让识别器失灵,

像块褪了色的红痣黏在面板上。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叩地的声响,频率比往日快了两拍。

陈默抬头,看见多兰从茶水间转出,米色真丝衬衫的领口低开两公分,

锁骨下方的浅褐色痣在荧光灯下若隐若现。上周她还裹着高领羊毛衫,

在打印机前抱怨 “朵朵总摸我脖子说妈妈冰凉”,此刻却将衬衫下摆随意塞进烟灰色西裤,

腰间的鳄鱼皮钥匙扣随着步伐轻晃,银链末端的暗格缝隙里,

露出半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物件 —— 那是她私人抽屉的备用钥匙,

陈默曾在帮她修理钢笔时,看见她用指甲轻叩暗格边缘三下才打开。“陈组长今天来得早?

” 多兰擦肩而过时带起若有若无的檀香,发梢扫过他手背。这是她本周第四次主动搭话,

别是询问考勤系统故障、借阅工程手册、以及前天在楼梯间 “不小心” 掉落的珍珠手链,

当时陈默弯腰捡拾,指尖触到她手腕内侧的薄汗。会议室的门虚掩着,

周明远的笑声混着转椅吱呀声溢出。“局里那位最近查得紧?呵,

我表哥的连襟上个月还跟我在高尔夫球场……” 尾音拖得老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陈默正要推门,突然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刻意压低的喘息 —— 多兰的声音,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明远,文件柜还开着……”指尖触到门框时,木屑扎进掌心。

透过三指宽的门缝,周明远的藏青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袖扣在阳光里闪了一下。

那是上个月局里出国考察,陈默亲眼看见他在免税店对着玻璃柜比对半小时,

最终选了钛钢材质刻缠枝花纹的款式,此刻正随着他前倾的动作微微晃动。

多兰的衬衫纽扣解开三颗,黑色蕾丝边的内衣肩带滑到手臂,她的手按在周明远胸前,

指甲上的酒红色指甲油,

和昨天陈默在财务室看见的报销单签名颜色一模一样 —— 那叠报销单里,

“办公用品” 项下突兀地列着 “螺纹型安全套”,数量与金额都对不上。

他们身后的文件柜开着,最上层的档案盒歪在一边,露出半张 A4 纸,

“工程款” 三个字被周明远的影子遮住一半。陈默退后半步,

鞋底碾到地砖上的螺丝钉 —— 今早他看见多兰在维修区踢到这颗钉子,

当时她弯腰捡钥匙扣的动作格外僵硬,膝盖几乎没沾到地面。金属摩擦声惊得两人同时抬头,

多兰慌忙扯过西装外套盖住肩膀,周明远的领带歪在锁骨处,

领带夹上的碎钻在光线下刺了陈默的眼。“陈组长有事?

” 周明远的手指在桌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和他上周在走廊训斥实习生时的频率相同,

“林局的文件?”陈默注意到转椅靠垫上的茉莉香 —— 多兰今早用的护发精油,

是她女儿朵朵在幼儿园手工课做的,装在印着卡通图案的小瓶子里。“林局让送份加急文件。

” 他举起牛皮纸袋,封口处的胶水还没干透,余光瞥见多兰的包放在桌上,拉链没拉严,

露出半截粉色包装,和财务室异常报销单上的物品一致。周明远接过文件时,

左手无名指根的戒痕格外明显。陈默记得三个月前局里聚餐,

周明远的妻子曾挽着他的手敬酒,钻戒在水晶灯下闪得刺眼,而此刻他衬衫领口的褶皱里,

还沾着几根深褐色的长发 —— 和多兰今早落在茶水间的发丝颜色相同。

多兰已经扣好衬衫纽扣,正用指尖梳理鬓角的碎发,

那串珍珠手链是周明远上周送的生日礼物,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少了颗尾珠。

陈默记得三天前在楼梯间,多兰摔倒时手链崩开,他帮着捡回十一颗珍珠,

而她慌乱中只攥紧了十颗。“我先走了。” 多兰轻声说,经过陈默身边时,

袖口掠过他手背,带着体温的余热。当天傍晚,陈默在楼梯间整理录音笔。机身已经泛黄,

是三年前在电脑城买的,内存卡却还能用。他记得多兰刚调来那会儿,总在茶水间哼《痒》,

发梢扫过他手腕时带着茉莉香。后来他发现,

她的钥匙扣暗格刚好能塞进这个火柴盒大小的设备,每次她用指甲轻叩三下打开时,

金属碰撞声会掩盖录音笔启动的 “滴” 声。暮色从楼梯间的小窗灌进来,

陈默听见周明远和多兰的脚步声在下方台阶响起。“工程款到账后,先转五十万到香港账户,

剩下的……” 周明远的声音压得很低,“你那个女儿,该上小学了吧?

” 多兰的高跟鞋突然停住,台阶上的枯叶被碾碎:“学区房的事,

你上周在 KTV 答应过的。”陈默躲在消防栓后面,看着多兰的影子被拉长,

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晃了晃。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

突然想起今早看见她在财务室核对报表,指尖在 “工程款” 条目上停留了十秒钟,

指腹轻轻摩挲纸面,像在确认什么。那天晚上,陈默翻出抽屉最底层的笔记本,

第 23 页画着周明远办公室的平面图,保险柜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三遍,

旁边标注着 “19:00-20:30 无人”—— 这是他观察两周的结果。

多兰每周三晚七点会去接女儿朵朵学舞蹈,而周明远习惯在六点半去局里食堂吃饭,

半小时后才返回办公室。他盯着平面图,想起多兰上周在茶水间打电话,

声音压得极低:“朵朵生日是 0315,记好了。” 当时她背对着他,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扣暗格,而保险柜的密码键盘,就在周明远办公桌的右手边。

2 带血的珍珠周一清晨的雾气压得人喘不过气,陈默刚到办公室,

就听见周明远的咆哮从走廊尽头传来:“冻结?怎么可能!” 文件摔在桌面的巨响过后,

是多兰带着哭腔的解释:“林局说上面要彻查,让我们暂时……”推开门时,

陈默看见多兰的珍珠手链散落在办公桌边缘,三颗***的珍珠滚向桌角,

其中一颗沾着淡褐色的痕迹 —— 那是她昨天在茶水间打翻咖啡时溅到的,

当时她蹲在地上擦了很久,直到珍珠恢复光泽。周明远的领带歪在胸口,衬衫袖口沾着墨迹,

和他凌晨三点在财务室改账时的模样相同。“陈组长来得正好。” 周明远扯了扯领带,

笑得比哭还难看,眼角的细纹里渗着汗珠,“局里要成立专项调查组,你是老人了,

知道怎么配合吧?”“昨晚接到通知了。” 陈默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目光扫过多兰的手腕 —— 那里有圈淡红的指痕,

和今早监控里周明远拽她进办公室的力度吻合。多兰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断口,

珍珠掉在地上的声响里,陈默弯腰捡起那颗带咖啡渍的珠子,触手温润:“多兰姐的手链,

还是找个地方修修吧,这珍珠成色很难得。”她接过珍珠时,指尖划过他掌心,

比平时凉了几度。周明远的眼神像把刀,剜在他们接触的地方,

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别在这惺惺作态,陈默,你上周在财务室待了四十分钟,查什么?

”陈默注意到周明远办公椅的靠垫上,有个明显的人体压痕,边缘还留着茉莉香。

“核对工程款的报销单。” 他故意顿了顿,“发现几处设备采购款都是整数,尾数三个零,

挺巧的。”多兰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正在整理的文件掉在地上,

露出里面夹着的照片 —— 周明远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在酒店门口握手,

背景是 “明远建筑” 的招牌,拍摄日期正是第一笔工程款到账的前一天。“抱歉,

我……” 她蹲下身捡文件,头发垂下来遮住脸,后颈有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手指掐痕。

下午,陈默带着报表去见林局,雪茄味混着茶香扑面而来。“小陈啊,

” 林局敲了敲报表上的数字,无名指的金戒指和周明远的钛钢袖扣在灯光下反光,

“这些问题,你怎么看?”陈默注意到他面前的笔记本上,

“陈默” 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三次,旁边写着 “无背景”。“可能是财务流程的疏漏。

” 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看见林局的食指在桌面敲出 “局里有人” 的节奏 —— 和周明远的习惯相同。

从林局办公室出来,手机震动,收到多兰的短信:“晚上七点,滨江路咖啡馆,老地方。

” 附的地址是三个月前她第一次约他见面的地方,当时她穿了件米色风衣,

说女儿朵朵画了幅画想送给他,却紧张得全程没敢拿出来。咖啡馆里,多兰坐在靠窗位置,

面前的拿铁早已凉透。她穿了件黑色针织衫,领口开得很低,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那颗朱砂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 比上周在会议室看见的颜色深了些,像滴未干的血。

“陈默,” 她看见他,手指绞着珍珠手链的断口,红绳勒进皮肤,

“周明远他…… 他想把责任推给你。” 从包里摸出个银色 U 盘,

和周明远保险柜里的款式相同,“他和林局合谋转移工程款,录音在这里面,

他们说你没背景,好甩锅。”陈默接过 U 盘时,注意到她指甲从酒红换成了透明裸色,

边缘有咬过的痕迹。“怎么弄的?” 他指着她手腕的伤。她慌忙拉下袖口,

笑了笑:“修文件柜时划的。” 但陈默知道,昨晚十点她在周明远办公室待了半小时,

出来时脚步踉跄,而周明远的办公椅上,靠垫留着她头发的茉莉香。“为什么给我?

” 陈默盯着 U 盘,想起上周在楼梯间,多兰故意撞翻清洁桶,

让周明远没看见他藏在花盆后的录音笔。多兰的眼神突然坚定:“朵朵该上小学了,

我不能让她没有妈妈。” 她低头看着桌面,指甲轻轻叩击着木纹,

和她开钥匙扣暗格的节奏相同,“周明远说,工程款到账后就踢开我,

连朵朵的学区房都是骗我的……”陈默想起三天前在监控里,

看见周明远把多兰抵在文件柜上,手掐着她的腰,而她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慌乱的节奏。

“我有个录音笔,” 他轻声说,“藏在你钥匙扣的暗格里,录到了你们在会议室的对话。

”多兰的瞳孔猛地收缩,却没有惊讶。她抬头时,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尘,

让陈默想起三年前她刚调来,在茶水间哼《痒》时,发梢扫过他手腕的温度。“我知道,

” 她终于说,“你第一次帮我修钥匙扣时,我就发现了。”离开咖啡馆时,

多兰突然停住脚步,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陈默,你为什么帮我?”陈默看着她,

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抱着发烧的朵朵在局里加班,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值班的他。

当时他帮着联系医院,她眼里的感激让他至今难忘。“因为我知道,” 他说,

“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人。”多兰的睫毛颤了颤,转身就走,

高跟鞋在地面敲出坚定的节奏。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手心里的 U 盘发烫。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多兰不再是旁观者,

而是这场赌局里的同谋。回到家,陈默把两个 U 盘***电脑。周明远的 U 盘里,

除了监控视频,还有份名单,记录着每个分赃人的账号和金额,林局的名字在第一个。

多兰的 U 盘里,是周明远和林局的对话,清楚地提到 “陈默没背景,好处理”。

他靠在椅背上,笑了 —— 原来她早就知道他的录音笔,却一直假装不知道,

就像她明明看见他拿走保险柜的 U 盘,却在第二天帮他核对报表时,

故意漏掉了关键数字。凌晨一点,陈默收到多兰的短信:“明天上午十点十五分,

周明远会去财务室改账,密码是朵朵的入园日期。” 附了张监控截图,

显示周明远正在输入密码 “0901”。陈默盯着截图,看见多兰站在他身后,

手指在桌面敲出 “朵朵生日” 的节奏 ——0315,和她钥匙扣暗格的密码相同。

他摸了摸抽屉里的录音笔,想起多兰锁骨下方的痣,和她后腰的妊娠纹形状相似。这场赌局,

终于要开始了。3 黑暗中的追踪攥着带血的珍珠,陈默的掌心被尖角刺得发麻。

多兰公寓的卧室里,台灯摔在地上,玻璃碴混着血迹,

墙纸被利器划出歪斜的 “陈默必死”—— 字迹狂躁,

尾笔拖曳的痕迹与周明远在财务室改账时划破纸张的力度如出一辙。

床上的小熊玩偶被扯掉一只眼睛,朵朵的粉色发卡躺在床脚,水钻脱落的位置露出金属底座,

像只空洞的眼睛。“多兰!” 陈默踢开挡在门口的椅子,后颈的碎发因动作扬起,

扫过衣领时带着铁锈味 —— 那是从周明远办公室保险柜上蹭来的,

今早他发现保险柜密码被篡改,而多兰的钥匙扣暗格里,录音笔不翼而飞。衣柜门半开着,

多兰的米色风衣口袋外翻,露出半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物件 —— 不是她的钥匙扣,

而是陈默上周塞进她抽屉的备用录音笔。床脚有张撕碎的便签,

用儿童蜡笔歪扭地画着三个重叠的三角形,中间写着 “西山”,

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 “朵” 字 —— 朵朵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组合成句子。手机在裤兜震动,匿名短信弹出:“想救人,凌晨两点,

西山废弃水泥厂。” 发件人号码与上周威胁多兰的短信相同,

IP 地址显示为局里的虚拟服务器。陈默摸了摸口袋里的 U 盘,

里面存着周明远与林局的分赃记录,

以及多兰偷偷录制的、周明远说 “朵朵是累赘” 的音频 —— 当时她藏在文件柜里,

用口红录下了这段对话。驱车进山时,浓雾像浸透的棉絮贴在挡风玻璃上。

车载广播突然发出杂音,

电流声中夹杂着朵朵的哭声:“妈妈疼…… 叔叔救我们……” 陈默猛地拍向收音机,

杂音消失,只剩发动机的轰鸣。他想起下午在幼儿园,朵朵曾把画着三角形的绘本塞给他,

说 “这是妈妈教我的星星”。水泥厂的铁门半掩,门轴上缠着半截珍珠手链,

尾珠正是多兰丢失的那颗。陈默踩着碎石上楼,

每层台阶都有浅红色的圆点 —— 是多兰常用的 “朱砂痣” 色号口红,

她总说这是朵朵唯一认识的颜色。三楼拐角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压抑的抽泣。

“朵朵!” 陈默推开生锈的铁门,看见朵朵蜷缩在角落,校服裙摆沾满水泥灰,

脚踝处有圈淤青,正是成年人手指的形状。她抬头看见陈默,眼泪夺眶而出:“叔叔,

妈妈在里面……” 手指向里间的仓库,铁门紧闭,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映出晃动的人影。刚靠近铁门,头顶的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

周明远的笑声带着回音砸下来:“陈默,你比我预计的晚了七分钟。

” 他的脸从管道缝隙里探出来,胡茬疯长,眼神狂乱,衬衫领口扯开,

露出锁骨下方的抓痕 —— 和多兰指甲的弧度完全吻合。仓库门 “咣当” 打开,

多兰被反绑在钢架上,嘴里塞着带血的抹布,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滴在地面形成细小的血珠,沿着水泥缝蜿蜒,

最终聚成一个三角形 —— 和朵朵绘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她看见陈默,眼睛猛地睁大,

脚尖悄悄点了点地面,三次短点,

两次长点 —— 这是他们上周在货轮上约定的摩尔斯电码,代表 “有陷阱”。

陈默立即转身,裁纸刀的寒光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周明远从阴影里冲出,

领带夹上的碎钻在月光下闪烁,和他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锁灯光一样冰冷。

“你以为拿到录音就赢了?” 周明远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林局早就把账户转移了,

而你 ——”话没说完,多兰突然用脚勾住钢架上的铁丝,磨断了绳子。她扑向朵朵时,

膝盖磕在碎玻璃上,却仍用身体护住女儿:“带她走!” 陈默这才看见,

她脚边有张撕成四瓣的纸条,用口红写着 “二楼有信号干扰器”,落款是个小月亮,

缺口处点了颗红点 —— 和她后腰的妊娠纹形状相同。三人刚跑到楼梯口,

二楼传来脚步声,戴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举着电棍冲上来 —— 是门卫老王,

他钥匙串上的珍珠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和多兰手链上的材质完全一致。多兰突然停住,

从头发里扯下珍珠发卡,朝老王的眼睛扔去:“朵朵上周还说王爷爷的珍珠像星星!

”老王的动作顿了零点几秒,电棍的光映出他瞬间的错愕。

陈默趁机拽着多兰和朵朵拐进锅炉房,潮湿的铁锈味扑面而来。多兰蹲下身,

从砖缝里摸出个 U 盘,外壳有三道划痕,

和她在会议室用红笔标记重点的习惯相同:“里面是林局和境外账户的邮件往来,

他每个月拿三成。”警笛声从山脚下传来时,周明远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多兰抱着朵朵坐在地上,珍珠手链的断口处还在滴血,

却仍用指尖梳理女儿的头发:“朵朵不怕,妈妈给你唱《小星星》。” 她的声音沙哑,

却精准地避开了歌词里的 “爸爸” 字眼。下山的路上,朵朵在陈默怀里睡着了,

手里还攥着从水泥厂捡到的珍珠。多兰望着窗外的雾气,

突然轻声说:“周明远的保险柜最底层,有本黑色账本,夹着林局收受贿赂的票据。

” 她的手指划过陈默掌心的老茧,“三年前你帮我修钥匙扣时,我就知道你在查他。

”陈默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无名指上戴着他落在她抽屉里的银戒,

内侧刻着 “1903”—— 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年份。警车的红蓝灯光扫过山林,

多兰的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锁骨下方的朱砂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颗即将破晓的星。

4 权力的暗涌周明远被捕后的第四天,局里的气氛像凝固的水泥。陈默坐在调查组办公室,

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转账记录,“明远建筑” 向 “昌盛贸易” 的五笔汇款,

每笔都是 50 万整数,备注栏写着 “设备采购”,

却没有任何合同附件 —— 和多兰在水泥厂拿到的 U 盘内容完全吻合。“陈组长,

林局找您。” 实习生小吴站在门口,领口的纽扣少了一颗,

和昨天看见林局秘书匆匆离开时的模样相同。陈默注意到他手里的文件夹边角翘起,

露出半张照片,正是周明远与戴墨镜男人在酒店的合影。林局的办公室飘着浓重的雪茄味,

比往日更呛人。“小陈啊,” 他靠在皮椅上,无名指的金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周明远的案子,是不是该收尾了?”陈默注意到他面前的台历,明天是朵朵的生日,

页面右下角画着个小月亮,缺口处有半颗红点 —— 和多兰后腰的妊娠纹一模一样。

“还有几笔境外转账没查清楚,” 他故意翻开笔记本,“比如‘昌盛贸易’的账户,

和您的顾问费记录……”林局的眼神骤然冷下来,手指在桌面敲出 “局里有人” 的节奏,

比周明远的频率快了一倍:“年轻人,查案要适可而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听说你昨晚去了西山?那里不安全,常有…… 意外。

”陈默想起水泥厂墙上的血字,想起多兰手腕的伤。“意外” 这个词,

和十年前工地事故调查报告上的措辞相同,当时他为了救人被钢筋划伤,

而报告里 “操作失误” 的结论,正是林局签署的。从林局办公室出来,

陈默收到多兰的短信:“朵朵的绘本里,夹着周明远的会议记录。” 照片里,

朵朵用蜡笔在绘本上画了三个重叠的三角形,中间写着 “新月港”,

旁边还有个简笔画的货轮 —— 和陈默在周明远保险柜里发现的图纸一模一样。傍晚,

陈默来到多兰家,朵朵正在餐桌上涂画,看见他眼睛一亮:“陈叔叔看!星星船!

” 她举起画纸,上面是艘货轮,船身画着三个三角形,船帆是个缺角的月亮,

缺口处点了颗红点。多兰从厨房出来,手腕缠着纱布,

却仍戴着那串用红绳重新串好的珍珠手链。“周明远被捕前,” 她低声说,

“把这本绘本摔在地上,说上面的画‘不吉利’。” 她翻开绘本,内页夹着张纸条,

打印着 “新月港 19:45”,边缘有锯齿状撕痕,正是周明远办公室碎纸机的齿痕,

“今晚七点,林局的司机会出现在那里。”新月港的海风带着咸涩,

陈默和多兰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林局的司机走向货轮。男人穿着藏青色西装,

钥匙串上的珍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和老王的、多兰的,甚至周明远保险柜上的装饰珍珠,

都是同一款式。“他要开 3 号集装箱。” 多兰轻声说,手指划过陈默掌心,

画了个三角形,“上周我看见周明远在图纸上画过,里面装的不是建筑材料。

”司机掏出钥匙的瞬间,陈默举起手机录像,却突然被多兰拽进阴影。她的指尖按在他唇上,

另一只手掏出个信号屏蔽器,和水泥厂发现的型号相同:“他们有监控。

”集装箱门打开的瞬间,海风送来刺鼻的化学药剂味。

陈默看见箱内堆满标着 “瓷砖” 的纸箱,却有一箱侧翻,

露出里面的白色粉末 —— 和三年前工地事故中,违规使用的劣质材料颜色相同。

“是走私的化工原料。” 多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颤抖,

“周明远用工程款买这些,再以‘设备’名义出口,赚差价。”司机突然转身,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集装箱顶。多兰趁机将陈默推向另一条通道,自己却被光束扫到。“跑!

” 她大喊,珍珠手链的红绳突然崩开,珍珠滚向各个方向,

在地面敲出不同的节奏 —— 这是她上周在舞蹈班看朵朵排练时,偷偷记下的摩尔斯电码。

陈默躲在货轮阴影里,看见多兰被司机抓住手腕,却仍把什么东西塞进了集装箱的缝隙。

十分钟后,当他找回她时,她的手掌被铁皮划破,却笑着摊开手心:“拿到了,

是集装箱的货物清单。”回到家,多兰在台灯下展开皱巴巴的清单,

货物名称栏写着 “工业盐”,数量却和工程款总额完全对应。“还有这个。

” 她从口袋里摸出颗珍珠,内侧刻着极小的 “MY”—— 周明远英文名的缩写,

和他袖扣内侧的刻字相同。陈默盯着珍珠,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工地事故,

违规材料的供应商正是 “明远建筑”,而签署验收报告的,正是林局。

他摸出抽屉里的旧照片,年轻的林局站在周明远旁边,两人的手腕上,都戴着同款珍珠手链。

“陈默,” 多兰突然说,手指划过清单上的 “新月港”,“你记不记得,

三年前我问你借过工程手册?” 她的眼神温柔,却带着决绝,

“其实我是想查当年的事故报告,因为朵朵的奶粉钱,就来自那笔被挪用的工程款。”窗外,

野猫的叫声再次响起,这次不再凄厉,反而像某种暗号。陈默握住多兰的手,

发现她指甲上的裸色指甲油剥落,

露出底下的淡红 —— 那是长期接触化学药剂留下的痕迹。这场权力的暗涌下,

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成网,而他们,即将成为撕破这张网的利刃。

5 锈蚀的真相凌晨三点的台灯将陈默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具被抽去脊梁的木偶。

多兰从水泥厂带回的 U 盘在电脑上闪烁,十七个加密文件夹依次排列,

文件名是年份加 “工程”——2015 工程、2018 工程,直到 2023 工程。

他盯着 2013 年的文件夹,手指悬在回车键上,

屏幕蓝光映出他眉间的川字纹 —— 那是十年前在工地被钢筋划伤时留下的,

疤痕至今未褪。“那年的坍塌事故,死了三个人。” 多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披着陈默的灰色外套,珍珠手链的红绳在腕间晃出细影,“周明远的施工队用了劣质钢材,

而验收报告上,签的是林局的名字。”文件夹打开的瞬间,陈默的呼吸骤停。照片里,

年轻的周明远站在钢材堆前,手里攥着张支票,收款人一栏写着 “陈默”,

金额 30 万 —— 正是他当年收到的 “慰问金”,而事故调查报告里,

这笔钱被写成 “工伤赔偿”。“你从来没问过,为什么我一个单亲妈妈,

会调到这个清水衙门。” 多兰走到他身边,指尖划过屏幕上 2015 年的转账记录,

“朵朵的爸爸,就是当年的死者之一。”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把生锈的刀,

在寂静里划出伤口,“周明远用学区房骗我接近他,其实是怕我追查当年的真相。

”陈默想起三年前多兰调来那天,她的工位上摆着张母女合照,朵朵抱着小熊玩偶,

而背景里的男人身影被刻意裁掉。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带着亡夫的遗愿,

钻进了这张权力的网。“林局的办公室,” 多兰突然指向屏幕上 2023 年的文件,

“有个保险柜,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 ——0721,去年聚餐时他喝醉了说的。

” 她的指甲敲了敲屏幕,“里面应该有境外账户的 U 盾,还有周明远给他的账本。

”窗外的野猫叫得撕心裂肺,陈默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兰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挡住了锁骨下方的痣,却露出后颈的红痕 —— 那是今晚早些时候,

他们在货轮躲避追捕时,被铁架刮伤的。“今晚行动。” 陈默合上电脑,

从抽屉里取出橡胶手套,“我去林局办公室,你留在家里陪朵朵。”多兰却抓住他的手腕,

力度大得惊人:“不,我和你一起去。周明远被捕前,曾在我耳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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