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昭那一头五彩斑斓的头发如彩虹般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她甩动头发时,一些水彩颜料像雨滴一样洒落在地砖上,瞬间在地砖上晕染出一圈圈克莱因蓝的涟漪,如梦似幻。
"星星!
你的阴阳鱼可把物理系那帮首男气到质壁分离啦!
"顾昭的声音清脆而欢快,仿佛带来了一阵清新的风。
而在跨学科组会的投影幕布前,程砚的毒舌却突然像被卡住的量子隧穿效应一样,戛然而止。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指着屏幕上那扭曲的太极图,手中的三色笔在衬衫口袋里像刺猬一样炸开。
"苏同学,这是凝聚态物理报告,可不是道教文化沙龙啊!
"程砚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苏见星己经迅速用蘸着咖啡渍的指尖,如流星般准确地点在了液晶屏表面,仿佛她的指尖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看,超导体的磁通量子化……"她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在揭示一个宇宙的奥秘。
随着她的话语,她旋转杯托的手势如同在拨动宇宙弦一般,优雅而灵动。
"这不就是阴阳鱼眼的空间拓扑吗?
"苏见星的微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实验室的氦气循环系统突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一个快没电的收音机。
陆知远赶紧摘下溅满咖啡渍的银丝眼镜,这才发现少女耳垂的薛定谔猫正在量子涨落中调皮地眨眼。
他手忙脚乱地按灭第七个报警器,嘴里还念叨着:“苏见星,你的马克杯咋还吃起我的示波器啦!”
当暮色像打翻的调色盘,将天空染得五彩斑斓时,苏见星正蹲在报废的频谱仪废墟里“淘宝”。
烧熔的电路板裂缝中,斐波那契数列就像一群小豆芽,在铜箔上欢快地生长着,还和她右耳的量子云母耳钉一起,演奏出 A 小调的旋律。
陆知远的身影被安全灯拉得长长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无限符号,投射在墙上。
他手中液氮罐喷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了一片狄拉克之海。
“把手伸出来。”
陆知远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切开了滋滋作响的短路火花。
苏见星仰头一看,只见他实验服下摆的铂金纽扣闪闪发光,就像猎户座腰带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液氮接触到烫伤皮肤的那一刻,她听到自己手腕上的古琴弦纹身和他的祖传戒指,共同奏响了十二平均律的美妙音符。
程砚在废墟另一侧拼凑数据残片时,发现被咖啡渍污染的频谱图呈现出奇异的心形拓扑结构。
他偷瞄上司用镊子夹起少女落在电容堆里的发丝,忽然意识到那些栗色卷发在偏振光下竟折射出钕玻璃特有的虹彩。
子夜时分的实验室弥漫着量子退相干的寂静。
苏见星踮脚够取窗台那本《存在与时间》的姿势像极了试图观测电子的海森堡,而陆知远恰好在她失衡的刹那出现在最精准的着力点。
泛黄书页飘落的批注笺上,海德格尔的诗句与麦克斯韦方程以黄金分割比共生:"当钟摆吞噬时空的果核..."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扫描这页混沌的诗稿,却不知道此刻永动机监控屏上,两人的背影正被红外传感器解构为傅里叶级数。
程砚藏在储物柜里的声纹记录仪突然自主启动,将少女讲解阴阳鱼时的声波刻录成克莱因瓶的3D模型。
苏见星摸到工作台下冰凉的金属块时,月光正巧穿透防辐射玻璃在钕磁铁表面烙下弦月形光斑。
"我的镇纸!
"她举起这块导致三起仪器故障的元凶,却看见陆知远瞳孔深处炸开超新星般的惊颤——那分明是失踪的实验室磁约束环核心部件。
程砚的惨叫从走廊尽头传来:"陆神!
负离子发生器在演奏《二泉映月》!
"两人冲向声源处的脚步惊醒了休眠的扫地机器人,它挥舞着机械臂在满地狼藉中画出波函数模平方分布图。
苏见星在拐角处撞上突然刹车的陆知远,鼻尖蹭过他锁骨处的铂金戒划痕,松香与雪松的气息在量子纠缠中坍缩成第三种味道。
负离子发生器的液晶屏上,《二泉映月》的频谱曲线正被实时翻译成布莱叶盲文。
陆知远扯开控制面板的瞬间,苏见星看见他后颈浮现的电子元件烫伤疤——与她掌心被液氮冻伤的纹路构成杨-米尔斯场方程的对偶结构。
"是次声波共振。
"她突然夺过程砚的三色笔,在墙上书写群论公式,"顾昭昨天在消防栓画的波函数...调频到1991Hz就能..."话音未落,仪器突然安静如真空涨落。
陆知远凝视着墙上潦草的公式,突然意识到那些数字正是祖父实验室爆炸当天的气压值。
程砚在清理咖啡渍时发现,苏见星打翻的拿铁在硅胶桌垫上晕染出的图案,竟与三十年前周教授论文里的拓扑缺陷模型完全吻合。
他抬头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上司正用液氮将少女写满诗稿的餐巾纸封存在超导磁悬浮盒中。
月光偏移三度时,永动机模型就“噗”地吐出一枚青铜螺丝。
苏见星眼睛一亮,嘿,这不就是她丢的那个天文望远镜部件嘛!
陆知远凑过来一瞧,哟呵,这螺丝纹路里居然还有祖父实验室的放射性标记呢!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指尖同时碰到青铜表面,刹那间,整栋楼的警报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齐声高唱《欢乐颂》,那叫一个热闹!
程砚的平板电脑也不甘示弱,自动播放出 1987 年周教授在爆炸现场哼唱的《G 弦上的咏叹调》。
苏见星撒丫子往哲学系天台跑,半道上,耳垂的量子猫耳钉突然“滴滴滴”地开始倒计时。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震动的古琴 U 盘,定睛一瞅,好家伙,父亲发来的非遗展邀请函底部,居然藏着一段和永动机共振频率完全一致的音频波形。
再看陆知远,正站在实验室的环形废墟里,把她的咖啡渍公式往加密数据库里录入呢——系统还挺智能,自动给它命名为“琥珀色方程”。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程砚还是像平常一样巡逻。
他的步子轻飘飘的,可谨慎了,每一步都充满了对这个科学殿堂的敬畏。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一个很诡异的现象:所有被苏见星摸过的仪器,都在偷偷摸摸地生成同样的日志后缀——//观测者协议生效。
这个发现让程砚心生疑虑,他决定深入调查一下。
他迅速调取了陆知远的手机云端,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当他打开手机云端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满屏的论文截图里,"苏见星"三个字的笔画数竟然被标注成了贝叶斯概率树!
程砚凝视着这些截图,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他开始思考这个奇怪的现象背后可能隐藏的意义。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永动机模型终于完成了它的最后一笔,画出了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
这个环在实验台上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宇宙的奥秘在这一刻被揭示。
陆知远站在模型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手上的铂金戒,放在实验台上。
然而,当戒指接触到实验台表面的瞬间,它竟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沿着克莱因瓶的轨迹滚动起来。
程砚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注意到戒指内侧的希腊箴言在晨光中显影出了第二行小字:ὕβρις(傲慢)。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与此同时,三百米外的哲学系天台上,苏见星正用一支烧焦的望远镜筒,对准着物理实验楼。
她的琥珀色瞳孔里,跃动着一种执着的光芒,仿佛她正在追逐着什么遥不可及的目标。
而在她的视野中,物理实验楼的灯光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