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色信用体系
这个自称苏落的男人正在和乘务长讨论"信用评级体系"，仿佛他们身处华尔街而不是闹鬼公交。
"优质客户应该享受贵宾服务。
"苏落用钢笔在乘务长的人皮笔记本上勾画，"比如这位周同学，可以授予他白金会员资格。
"乘务长缝合线下的眼珠疯狂转动，她从未见过活人能在规则领域如此嚣张。
但对方手中把玩的青铜硬币正散发着令她战栗的气息——那是来自诡界最深处的本源威压。
公交车突然剧烈颠簸，挡风玻璃外浮现血色旋涡。
苏落瞥见电子屏显示正在进入B级场景：血色便利店，嘴角勾起笑意。
前世那个囤积百万物资的超市老板娘，此刻应该刚完成诡异化。
"停车。
"苏落突然敲响下车铃。
司机腐烂的脖颈180度扭转："尊贵的投资人，这不在运营路线上..."十枚诡币落在投币箱里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话。
苏落起身整理西装，袖扣上浮现出13路公交的图腾纹样——这是获得场景控制权的标志。
便利店霓虹招牌在雨幕中闪烁，玻璃门上用血写着：1.购物请扫码支付寿命；2.货架阴影区禁止停留；3.收银员说"欢迎再来"时必须回应。
苏落推门的瞬间，风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货架间游荡着浑身长满购物袋的顾客，他们的眼球都印着条形码。
"新客到店请抽取身份卡。
"收银台传来甜腻的女声。
穿着红色旗袍的老板娘抬起脸，左半边是妩媚美人，右半边却是蠕动的蛆虫。
苏落没有去碰那台吐着舌头的抽卡机，而是将青铜硬币拍在柜台。
硬币突然睁开三只竖瞳，诡谲的光晕笼罩整个便利店。
"我要收购51%股权。
"苏落指尖又滑出五枚诡币，"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修复破损的规则核心。
"老板娘脸上的蛆虫突然僵住。
她旗袍开裂处露出森森白骨——那里本该是她的命门所在。
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是在三天前被撕碎重组时才知晓的。
货架开始剧烈摇晃，膨化食品包装袋上的人脸发出尖叫。
苏落面前的空气浮现虚拟合同，条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重组：甲方将提供：1.诡币x5000；2.规则修复服务乙方需支付：1.场景控制权；2.每月50%怨气收益当老板娘沾满血渍的指甲划过契约，所有尖叫戛然而止。
她破损的半边身体开始重组，蛆虫化作细密的金线，在苏落眼中，这些金线分明是无数微缩的规则链条。
"投资人先生。
"老板娘的声音变得清冷悦耳，"您要的冰柜在二楼仓库。
"苏落踏上楼梯时，脚下木质台阶突然变成蠕动的舌头。
他瞥见墙面上用血痂拼成的警告：生人勿入。
但胸前佩戴的青铜硬币微微发烫，所有异象瞬间恢复正常。
冰柜门上凝结着黑色霜花，透过模糊的玻璃，能看到二十具保持奔跑姿势的尸体。
这些都是前世试图抢夺物资的觉醒者，此刻他们后颈都嵌着血色条形码。
"这是本店的会员储备金。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老板娘轻抚冰柜，指尖所过之处浮现出电子屏：当前可兑换：人类寿命x372年，灵魂碎片x45，恐惧情绪x10万单位苏落突然按住老板娘的手腕："我要的是这个。
"他扯开冰柜电源线，缠绕在塑料管里的根本不是电线，而是密密麻麻的规则代码！
"您怎么知道..."老板娘瞳孔骤缩。
这个冰柜是她从诡界带来的核心装置，能够将人类情感转化为诡界能量。
苏落没有回答，只是将青铜硬币贴在冰柜表面。
硬币上的竖瞳突然张开，将整段规则代码吞噬殆尽。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解锁物资兑换功能，恐惧情绪可1:100兑换诡币便利店外突然传来撞击声。
透过血雨朦胧的玻璃，苏落看到十三辆闪着警灯的装甲车正包围建筑，车身上印着"特别事件处理局"的字样。
"看来有客人带着大礼上门了。
"苏落从冰柜取出瓶装血液慢悠悠地啜饮，"林晚秋小姐，介意给你的新老板展示下经营成果吗？
"老板娘旗袍上的金线突然暴起，化作无数规则锁链穿透墙壁。
正准备破门而入的特勤队员突然发现，自己防弹衣上不知何时贴满了超市价签。
商品名称：人类士兵（强化型）保质期：5分钟售价：30恐惧值/斤装甲车顶的重机***刚要扣动扳机，突然发现枪管变成了超市购物推车。
整支车队正在被拉入血色便利店的规则领域，而电子屏上的倒计时显示，距离场景吞噬完成还剩03:00。
与此同时，公交车上的周明远突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多出枚青铜硬币的虚影，车载广播正用刺耳的声音播报："恭喜您获得13路信用体系的白金会员资格，当前可透支额度：100年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