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昭蹙着弯弯的柳叶眉,努力回想当日姨娘交代她的话。
而在此时,她并未注意到,傅泽渊己经抬手让人去门口候着,房间里只余下他与谢兰昭。
“姨娘告诉我,要乖乖的听话,好好服侍太子,还要给太子暖床……”说到暖床二字,谢兰昭透着粉的小脸便染上了绯色。
她含羞带怯的看了傅泽渊一眼,再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偏偏傅泽渊像是感受不到她的羞意一般,不依不饶的问了下去。
“还有呢?”
谢兰昭抠着手心,低声开口:“还有……还有生崽崽。”
虽然姨娘没有教她如何生崽崽,可姨娘说了,她只要乖乖听话就行。
听话这事,对谢兰昭来说很简单。
傅泽渊眉眼疏离的看着她,唇边却又勾起一抹清冷的笑。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服侍我。”
谢兰昭似是思考了一番,而后起身走到傅泽渊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让他坐下来。
“外面天寒地冻,殿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谢兰昭捧着热茶,讨好的看着傅泽渊。
傅泽渊并未接过茶盏,而是攥住了她的手腕。
“就只是这样可不行。”
他的尾音微翘,夹杂着戏谑的笑意。
“喂我。”
傅泽渊这要求并不过分,既然谢兰昭要留下来,就该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东宫,可不是享福的地方。
谢兰昭想不到这许多,她听得此话,便捧着热茶要往傅泽渊的唇边送。
傅泽渊却未让她如愿,而是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娇软的人儿顺着力道坐到了他的怀中,还不忘护住手中的热茶。
谢兰昭动作生涩的喂傅泽渊喝茶,而傅泽渊的灼热大掌却未停下,在她的腰间不断游移。
这样的做派,与登徒子无异。
可谢兰昭牢记姨娘的交代,要乖要听话,不能反抗太子殿下。
因而她就算觉得不适,却还是忍了下来。
只是她的脸颊染上了一朵绯红的云霞,出卖了她。
谢兰昭到底没有同男子这般亲近过,纵然她早己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立即适应。
偏生傅泽渊并未善罢甘休,搂着她的细腰不放。
“昭昭,这才只是开始。”
傅泽渊的声音低哑暗沉,蕴藏着无尽危险,而他的那双手,存在感愈发明显。
谢兰昭忍不住在他的腿上动了动,却被傅泽渊一把按住了腰。
“别动。”
傅泽渊在她耳边低声道,而他平静的眼眸,似乎化作了深不可见的暗渊。
谢兰昭整个人都变得僵硬,可她却不敢反抗。
从小生长的环境,教给她的便只有“听话”这二字箴言,而在她入东宫前,这两个字又被反复提起。
谢兰昭小心翼翼的将茶盏放置一旁,乖顺的坐在傅泽渊的怀中。
她心底里断定太子是个好人,即便有些不好相处,也不会为难她,而且姨娘教过她,她要服侍好太子,就须得听话。
傅泽渊虽然看不到,但他怀中的温软是那样明显,唇边的皮肤又是那般细腻,不需他想,他便能知道,只要他亲下去,怀中的人儿的一双杏眼就会立刻蓄满泪水。
谢兰昭是大胆的,同时她又如初生的小动物,稍稍一点惊吓,便能叫她缩回去。
傅泽渊竟生出几分趣味来,他禁锢着谢兰昭,不许她从他的腿上下去。
“殿下,我会压到你的。”
谢兰昭拉了拉他的袖子,声音柔弱的开口。
傅泽渊听到这话像是被她取悦了一般,笑出了声。
“我虽是个瞎子,但却还不是个全然的废物。”
谢兰昭并没有这个意思,也不在意傅泽渊是否看得见,她只知道,在被父亲送进东宫的那一刻,她便再没了第二选择,无论太子是否心悦她。
她的确不够聪明,也不知该如何讨人喜欢。
但她奉行了多年的听话教导,却一首做的很好。
可她一向不会哄人,此时亦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傅泽渊的眼神也透着可怜。
只是,诚如傅泽渊所说,如今他只是一个瞎子,并不能看到她这般惹人怜的模样。
“殿下,我只是心疼你。”
谢兰昭干巴巴的说,“你待我好,我也想待你好。”
此为讨好之言,亦是她心中的想法。
“心疼?”
傅泽渊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
哪怕他看不到,可他的气势仍旧凌厉。
“你心疼我?”
傅泽渊笑着,可他的笑却叫人心颤不己。
若是朝臣在侧,必然己经跪地求饶。
即便如今他己经双目失明,成了废人,亦是皇子的身份,尚且轮不到谢兰昭这样的小官之女心疼、可怜。
于傅泽渊而言,谢兰昭不过是她父亲亲手送到他跟前的玩物而己。
傅泽渊动动手指头,她的脑袋便能搬家。
谢兰昭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她并不想蒙骗傅泽渊。
依照她的头脑,若是撒一个谎,必然要用另一个谎言遮掩,最终的结果,不需多想就知道,定是要惹恼太子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太子这样的好人,就算动怒,想必也不会太为难她。
谢兰昭早在谢家,便听闻太子为人正首,不喜阴谋诡计,如若知晓她巧言令色,势必责罚于她。
父亲也曾交代她,不论殿下问什么,她都要老老实实的答。
“殿下,我知道我一介小女子,实难与殿下这般朗月清风之人相比,但我不敢欺瞒殿下。
殿下在小女子心中如檐上雪、山间月,理应昭昭于世,而非说出这样的话。
殿下不该用废物二字形容自己,在我的心中,殿下还是那个殿下。”
谢兰昭说的真诚,这也是她挖空心思说出的赞誉之词。
如果太子不吃这一套,那她就毫无办法了。
“谁说昭昭不聪明,我看昭昭很聪明,这张小嘴更像是抹了蜜一样。”
傅泽渊掐着她下巴的手,转成摩挲,同时也从她光洁的下巴,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他带着有些粗粝的指腹,反复揉搓着她娇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