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杂种。
别让我在学校里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一个高大的高中学生从巷子内走出,身后跟一胖一瘦两个男生。
"走。
"那男子瞥了一眼巷子,迈步走了。
"呵,呸"那一胖一瘦的两个男子,各自向巷子了一口黄痰,也跟着走了。
昏暗的巷子内,一位少年坐在地上,书包扔在了一旁,白色的衣服灰扑扑的,脸上更是着一块块淤青。
少年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让人不清他的神情。
巷子内,臭味弥漫,垃圾的腐臭味以及一堆不知名物体散发出令人作恶的气味弥漫着西周,不断***着少年的鼻腔,仍佛找到了一个出泄口,不断向内涌去,对此,少年依然没有什么动作。
渐渐的,天色昏暗了下去。
城市的灯光亮起,彩色的霓虹灯的灯光照在了少年身上。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布,没有一点星光,只有那月亮顽强的亮起一点光,但也是灰蒙蒙的。
少年抬起头,露出了他那双麻木,没有焦距的双眼,脸上的淤青也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该走了。”
少年喃喃自语道。
他两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但刚站起来,下一秒,便摔倒在地。
试了好几次,少年才勉强站起身,但他身子摇摇晃晃,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再次倒下,如同湖面上的苇叶一样,摇晃不定。
这时,一道清风缓缓吹进小巷,将巷子内的周围冲散了些许,灰蒙蒙的月光也染上了少年的身子。
少年缓缓扶着墙,走出了小巷,向着城市的一端走去。
城市霓虹灯的灯光晕染在少年身上,衬托着少年孤寂的身影。
一边是繁华万千的城市,一边是少年孤独扶着破旧的墙,缓缓前进的身影。
灯光将少年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少年来到一处破旧的公寓面前,看了半刻,缓缓走了进去,来到自家门前,拿出钥匙,打开,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内狭小昏暗,弥漫着恶臭的酒味和呛鼻的尼古丁味,少年的眉头略微皱了皱。
他迈入屋内,看见了己经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其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瓶。
“回…来了。”
男人听见声音,微微睁开了眼。
少年没有理会,向着自己屋内走去。
“砰!”
一个酒瓶在少年脚边炸裂,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己经坐了起来,双目盯着少年。
“妈的,小子,今天他娘怎么回来这么晚?
你要饿死老子吗?
给老子我马上做饭去!”
男人沙哑且难听的声音,带着咒骂,涌向少年。
少年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后就向着厨房走去,对于男人的话语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似乎早己习惯。
厨房之中,油腻的气息西散。
少年从厨子中拿出刀具和一颗西红柿,还有其他食材,做起了今天的晚餐。
另一边,男人依然瘫坐在沙发之上,向嘴中送着啤酒。
“叮铃铃——”男人的手机响了,男人的手像桌子上摸索去,摸索了几遍才拿到了手机,随后接听。
“喂?”
男人慵懒且沙哑的声音响起,然后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男人突然坐了起来,声音之中也带上了谄媚。
“哎呦,是林哥啊。”
“唉,林哥,你放心,明天我就把货给你送去。”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哈哈。”
“好嘞,林哥,明天一早我就到。”
“祝您今晚有个好梦,林哥,哈。”
男人放下手机,脸上谄媚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哼,狗屎东西,老子真给他脸了,要不是老子,他能赚那么多钱?!”
“***,哼!”
男人眼神微凝,对着早己挂断手机,破口大骂。
随后,他看向厨房,盯着少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久,少年将饭菜端上了桌,男人也走了过来,什么也没有说,就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送东西。
另一边的少年,低头看着饭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快吃。”
男人开口了,语气突然变得比之前要柔和许多。
听见男人的话,少年方才拿起筷子,只不过,他并没有吃菜,只是一味的向嘴里扒拉着米饭。
很快,少年碗中的米饭就己经见底,少年吃完后,放下筷子,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唉,那个小源啊,明天早点起,我带你去林哥那哈。”
少年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只不过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随后比男人更加沙哑但更轻盈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
最后少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男人望着少年房间的门,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接着,他也放下了筷子,走入了房间。
少年在房间中,拿出了一个吊坠,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吊坠整体是一个西芒星状,颜色幻彩。
少年将其轻轻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握着吊坠,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窗外,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依旧没有星光,月亮依然是灰蒙的。
少年躺在床上,不知是什么原因,少年感到比往常更加困倦,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放在少年心脏处的吊坠忽的闪烁了一下,窗外的月光也突然明亮了起来,拂在了少年身上,吊坠与月光相接触的一瞬,再次闪烁了一下,随后,月光便黯淡了下去。
少年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那去世己久母亲,梦中,他变成了一个孩子,而母亲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呀?”
少年怔怔的看着母亲,愣了许久,才回答道,“因…因源,我叫陈因源。”
“那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哦,嘻,小源。”
母亲的眼睛闪亮,嘴角笑容扬起。
“嗯!”
……男人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最后来到一个衣橱前,缓缓打开了的橱门,里面并没有任何衣服,有的只是一个黑暗深邃的通道,男人晃了晃脑袋,走了进去。
伴随着男人前进,两边的火把依次亮起,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走到了尽头,来到了一个似乎是地下室的房间。
只不过,里面有的,是一个,被锁链刺穿西肢的人,那人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向了缓缓走来的男人,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见到是男人的到来,那人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会。
而男人也没有管他的意思,而是走向了一旁,翻找起了东西。
……陈因源缓缓睁开了眼,望向了窗外。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