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抹黑临身 才思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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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闲谈都变了风向。

昨日还津津乐道的《西厢奇缘》,今日却成了众人指指点点的谈资。

“听说了吗?

那李轩的话本,怕不是什么原创,是抄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捏着嗓子,唾沫横飞。

“真的假的?

我说他怎么写得那么好,原来是偷来的!”

她身旁的壮汉,摸着下巴,恍然大悟。

各种各样的声音,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李轩的心上。

他走出家门,想去茶馆看看今日的话本反响。

往日里,街坊西邻见了他,总会笑呵呵地打声招呼,今日却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缠绕。

有的人甚至首接别过头去,仿佛他是什么瘟神一般。

李轩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他攥紧了拳头,心头疑惑又不安,犹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他加快脚步,来到熟悉的茶馆。

往日里,王掌柜见了他,总会热情地招呼着,今日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毫无笑意。

李轩心头一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掌柜……”李轩刚开口,就被王掌柜冷冷地打断了。

“李公子,今日的话本,怕是不能再说了。”

王掌柜语气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扎得李轩生疼。

李轩难以置信,急忙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我的话本有什么问题?”

“问题?”

王掌柜冷笑一声,“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而是问题大了去了!

现在外面都在传,你的话本是抄袭来的。

老朽可是最痛恨欺瞒之人,你的话本,老朽不敢再用。”

李轩脸色煞白,他从未想过,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会被人如此污蔑。

他焦急地解释道:“王掌柜,我发誓,我的话本绝对没有抄袭,都是我一字一句自己写的。”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王掌柜的衣袖,却被王掌柜无情地避开了。

“老朽看人,不会有错。

李公子不必多说,请回吧。”

王掌柜语气不容置疑,转身走向柜台,不再理会李轩。

李轩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王掌柜冷漠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

此时,角落里,周小哥匆匆跑了过来,他一把拉住李轩的衣袖,面色焦急,嘴唇微微颤动:“李公子……”周小哥一把拽住李轩的衣袖,将他拉到茶馆角落里一个僻静的屏风后,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李公子,我听到赵秀才跟王掌柜说您的坏话,说您的《西厢奇缘》是抄袭的!”

“赵秀才?”

李轩闻言,眉头紧锁,拳头猛地攥紧,骨节咔咔作响。

他想起之前赵秀才阴阳怪气地“夸赞”他的话本,心中怒火翻涌。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他几乎能感觉到耳根的灼热。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他有什么证据?”

周小哥摇摇头,面露难色:“赵秀才没说,只说他认识一个老书生,写过类似的故事,还说要揭发您……”李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知道,此时此刻,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需要冷静下来,找到应对之策。

他拍了拍周小哥的肩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回到家中,李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

“我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放弃?

不甘心!

他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怎么能轻易放弃?

反击?

可是他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两种想法在他脑海中激烈交锋,让他痛苦不堪。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

他扶着桌子,无力地坐下,双手紧紧地抓住头发。

“不,我不能放弃!”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呐喊。

他猛地抬起头,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纸张,研墨提笔。

窗外,夜幕降临,屋内,烛火摇曳。

李轩的眼神,在烛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西厢奇缘》第二回……他停顿了一下,笔尖悬在空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重重地落笔,写下了新的标题——昏暗的书房中,只有一盏孤灯摇曳,映照着李轩专注的脸庞。

他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流畅的文字,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轻扬。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但他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笔下的故事。

窗外,夜色渐深,虫鸣唧唧,更衬托出书房内的寂静。

李轩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修改后的话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第二天,李轩拿着修改后的话本,再次踏上了寻找机会的道路。

然而,赵秀才的抹黑己经深入人心,他接连吃了闭门羹。

一家家茶馆、酒肆,都拒绝了他的请求,甚至有的掌柜对他冷嘲热讽,让他倍感屈辱。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却感觉无比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为敌。

夕阳西下,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减少,李轩拖着疲惫的脚步,心中充满了失落。

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他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茶馆。

茶馆老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翁,他听完李轩的遭遇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拒绝他,而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李轩欣喜若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向老翁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与此同时,赵秀才得知李轩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话本的地方,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哼,想翻身?

没那么容易!”

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