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借着月光赶路,他的身影修长。
原来是宫云舒架着一捆柴慢悠悠的走着,夜晚的凉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他的衣服在风中翻飞,仿佛一面旗帜。
路边的草丛中,不时传来昆虫的鸣叫,伴随着他的脚步声,组成了一曲奇特的音律。
在大海中漂泊多日,经历了大海的无情与汹涌,现在走在路上,每一步都是安心,都充满着希望。
他的头顶上,繁星闪烁,宛如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
在这广袤的天地间,他是如此渺小,但他的步伐却如此坚定,仿佛与过去灰暗,血腥的生活告别。
他继续赶路,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清晨,伴随着鸡鸣城门缓缓打开,宫云舒跟随着大家进入城中。
城外看着平平无奇,进入城中却连墙接栋、层台累榭,很是热闹。
向路人打听了城中最好的医馆,对他而言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将伤治好。
济世堂是城里最大的医馆,附近的乡亲都在此处看病。
等宫云舒寻到此处早就人满为患了,等了许久终于是开了药方拿了药,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付钱时发生了小插曲。
在溪水边融了约五两的金子递给伙计,伙计首言数额太大无法找零。
甚至还古怪的打量他一眼。
宫云舒心里懊恼了起来,怎么给这茬忘了。
他说道:“且等我出门换了银子回来取药。”
伙计尴尬的笑了下答道:“好的,等回来喊我取药就行。”
只好让伙计给称了一下金子重量,然后出门换成银子去。
出了药铺不远走约一百步就是一个典当铺,巨大的招子迎风飘荡,就是在街尾也能看到。
踏入当铺,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大门,门头镶着金边,门上雕刻着祥云的图案。
进入店内,宽敞而明亮,地面铺着华丽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
高高的柜台后,陈列着各种珍贵的典当物品,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
店内的家具皆采用上等的木材打造,线条简洁而不失优雅。
当铺的伙计身着统一工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
“客官,里面请,不知客官要典当什么?”
伙计赶快迎了过来。
宫云舒冷冷的说:“金子,死当。”
“好嘞,死当,小铺取利一成,没问题的话领您去柜上写当票。”
“嗯”“您这边请”宫云舒跟着伙计来到柜台将金子给了账房。
账房仔细查验一番后几下就写好了当票。
“好嘞,您过目,没问题画个押。”
宫云舒接过一看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写。”
说着左手首接扣上了账房的手腕“再不好好写废了你这只手”账房吃痛一边冒着虚汗一边说:“好说好说,许是我老眼昏花看错称了,我现在重新称量一下。”
宫云舒听着账房的告饶,冷哼一声,随后甩开他手说:“别耍花招。”
本来账房看他衣着破烂本想糊弄一下,蒙骗一些钱财。
一看不是好惹的主,只好作罢。
“金重4两8钱,换银38两4钱,去利34两5钱6分,大爷是要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
听到这个回答,账房麻利的称好银子“好的好的,大爷给您钱,送您个钱袋子,有好东西您再来,没问题您画个押吧。”
“算你识相”宫云舒接过钱袋子,然后大步流星的出门而去。
心里感慨道差点被蒙骗,想自己也是月氏国顶尖的杀手,要是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那可真是丢大人了。
去医馆取了药,他便在附近寻了一个没人住的屋子暂住了下来。
这几日去医馆拿药外,也跟路人闲聊。
了解到了现在身处何地,也印证了宫云舒的之前的猜想。
他真的流落到宗主国安槐国。
他现在所在地是在安槐国南部南定州的胶城,打算在安槐国潜匿两年,确认摄政王再也找寻不到他的踪迹后。
从陆路去景国,在景国定居开始新的生活。
这几日城中也没有人跟踪和打探关于他的消息,他终于稍稍安下心来,经过几日的治疗身体己经康复。
悠闲的等到第十日,他置办了一身利落的行头,买了桂花糖,打了两壶好酒,买了两只烧鸡,租了一头小毛驴去寻小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