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李家村
林夜站在村外的土坡上，看着这个被白绫装点得如同披麻戴孝的村庄。
炊烟袅袅升起，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悲伤。
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惊魂未定的他，这才想起己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正在烧纸钱，火光映照着他布满皱纹的脸。
“这位老丈......“林夜犹豫着开口，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响亮。
烧纸钱的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他。
纸钱在火盆中缓缓燃烧，灰烬打着旋儿飘向空中，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这位老丈......“林夜咽了咽口水，“请问村里可有客栈？
“老人没有立即回答，他慢吞吞地往火盆里又添了一把纸钱。
火光跳动，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外乡人？
“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这个时候来李家村......“林夜注意到老人的手在颤抖，指节粗大，皮肤上布满褐色的斑点。
更让他不安的是，老人说话时始终没有眨眼睛，瞳孔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灰白色。
“村里死了很多人。
“老人突然说道，声音压得很低，“你最好赶紧离开。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越过林夜的肩膀，看向村外的某个方向。
林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片浓重的白雾。
“路过此地，想讨碗水喝。
“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那就跟我来吧，家里刚煮了粥。
“他指了指村东头的一间土坯小院，“我姓李，村里人都叫我李老汉。
“林夜跟着老人走进院子，有一间不大的土坯房，屋顶的青瓦有些年头了，几处破损的地方用茅草填补着。
墙角堆着整齐的柴火，上面落了一层薄灰，看来己经有些日子没动过了。
正对门的墙上供着一个神龛，里面摆着一尊斑驳的观音像。
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在昏暗的光线中勾勒出奇异的形状。
神龛下方摆着一张褪色的红木方桌，桌上放着一个粗瓷茶壶和几个缺口茶杯，壶嘴还冒着丝丝热气。
靠墙摆着一张竹床，床上的被褥虽然打着补丁，却洗得发白。
床头放着一个老旧的衣柜，漆面己经剥落，露出里面暗褐色的木头。
衣柜顶上堆着几个藤编的箱子，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注意到门框上贴着褪色的春联，墙角堆着农具，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而真实。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屋里飘来米粥的香气，一个老妇人正在灶台前忙碌。
看到林夜，她擦了擦手：“老头子，这位是？
““过路的客人。
“李老汉招呼林夜坐下，“家里简陋，别嫌弃。
“林夜捧着热腾腾的粥碗，看着两位老人忙碌的身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小院还有几间卧室，就张口随便问问家里的年轻人呢。
“我们儿子和儿媳。
“李老汉的声音突然哽咽，“还有小孙子......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老妇人抹着眼泪：“别说了，让客人好好吃饭。
“林夜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起昨晚遇到的狗剩。
如果这个村子真的还是正常的，那狗剩的鬼魂是怎么回事？
突然，他的手心传来一阵温热。
编辑器界面悄然浮现：“检测到时空异常波动。
““后生，你的衣服......“李老汉欲言又止。
林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现代装扮在这个时代多么格格不入。
他正想解释，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大爷！
不好了！
你儿媳妇她......她......“报信的年轻人冲进屋里，看到林夜时愣了一下。
林夜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那绝不是普通村民该有的眼神。
林夜放下碗筷，粥的温热还留在胃里，却驱散不了他内心的寒意。
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李老汉夫妇的目光似乎总在不经意间扫过他。
“多谢款待。
“林夜站起身，“不知去往城镇该走哪条路？
“李老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后生这就要走？
不如多住几日......““不了，还有要事在身。
“林夜注意到李老汉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节奏诡异得让人心慌。
老妇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让我给你包些干粮。
“她的手冰凉得不似活人，林夜强忍着没有甩开。
林夜接过布包时，老妇人的手指冰凉得不似活人。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快步走出院子。
村中的小路蜿蜒曲折，青石板缝隙间长满了暗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又湿又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腐烂的鱼。
林夜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可每次回头，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巷子。
路过一间茅屋时，他听到里面传来低语声，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很深的地底传来。
他放轻脚步，凑近门缝。
昏暗的屋内，几个村民围成一圈，中间摆着一面铜镜。
镜面泛着诡异的青光，映照出的却不是他们的脸——那是一张张扭曲的面孔，眼睛大得离谱，嘴角咧到耳根，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
林夜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刚才在井边看到的村民，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可怕，连弯腰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还有那个玩石子的小孩，石子下落的速度慢得不可思议，仿佛时间在那个孩子周围变得粘稠。
手心突然传来灼热，编辑器界面闪现：“警告！
检测到低浓度异常能量！
“林夜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村子。
首到走出很远，他才敢回头。
晨雾中的李家村若隐若现，白绫在风中飘荡，像极了招魂的幡。
三个月后，当林夜再次路过这里时，看到的是被传送门传导出来的异种能量，腐化成一片鬼蜮。
残垣断壁间长满了血红色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村口的槐树己经枯死，树干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就像他掌心的符号。
编辑器界面突然弹出：“时空污染度：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