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毕竟闽越国发源于龙岩不过是个猜测,而今却有人为了这个猜测而大费周章,最终这笔钱恐怕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是正是,吴先生果然上道,只提一个名字便能串通整件事,确实如孙先生所言聪颖。
虽然闽越国起源于龙岩只是一个猜测,我研究过闽越国流传的竹简甲书有句话是这么描述“国肇起于山麓川畔,民于覆盆之中业矣”(国家的发端是在大山的山脚下和河流的旁边,人民在”盆”中安居乐业)”老头边说边把一堆底下照片翻出来,给我和胖三指着看,“有山有河有盆地,说实在,我去过很多次龙岩,有不少地方都是符合资料内容,可不过老衲身体老矣,一日不如一日,己经没有足够气力像年轻一般在去山里探险。
虽然现有证据不足以说明闽越国发源,可即便有一丝机会我都希望能够寻回宝物,让我族愿圆满,所以希望拜托您能前去龙岩寻找闽越国,能够在我有生之年寻回宝物”老头说完,再次抱拳鞠手。
“好说好说,这种活,我和吴策手拿把掐就能把事办好”胖三也是伸手想把金条揽下,但伸手悬在半空中,我伸手将他手压下,示意他不要收金条,转头同时对老头说:“这事我考虑下,现在暂不下定夺,您看三天内给您答复可否”。
“可,这些照片您留着研究,金条也惠存在您这,三天后我自会再来拜访,希望吴先生那时老衲请求”,说罢押了一口茶底,同时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明信片留在桌上,站起身便往门口走,赵六耳也不敢耽搁这位贵客赶忙从柜台后边走到老头身边,伴着老头走出门外。
“这是个不差钱的主”胖三看人走后,立马灵活的收起金条,放在手里掂了掂,我也不拦着,毕竟胖三从小认识到大都这样。
“这是个难活”我自言道,把老头给的照片一字排开,一部分是残破的竹简照,一部分是陶器还有壁画照片,其中一张照片倒是吸引我了,是一只手托起陶器拍照,我注意的是那只手腕上痣的位置很像一个“熟人”。
我正看着照片入神,胖三打断我思路说:“接活吧,干不干成都能拿一笔钱,这可都是999K金,这几大条就得十几万万的,这回咱也就当是去龙岩旅游,龙岩可就在广东旁边,一脚油门一会的功夫咱就赚了一大笔钱”。
不愧是胖三,举手投足间就算出金条的价值,果然是钱堆走出来的一杆算盘--精到家了。
“这事我要考虑下”,我心里的责任感不能让我对任何事敷衍,即使是虚无缥缈的闽越国传言,如果接了活我也要负责调查到底,我主要考虑的是,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我己经有多年没有再入行了,现在己经是半隐退的状态,不知道是否合适接这活,可确实需要钱去赡养他二老和小孩,现在手头紧迫,手中得存点余钱,但我还是让胖三把金条留下。
胖三见我当场不做定夺,只得不情愿的把手里刚摸热的金条放回茶桌上。
赵六耳刚想开口劝我接活,但我还是摆摆手,表示“我意己决,还需多加考虑”仍然没有第一时间接活,并指示六耳把茶桌收拾干净,我则顺便把桌上照片摞起来收到上衣口袋,金条则拿装水果的红色塑料袋包着,放进银币橱柜下边的暗格。
“我要回房睡觉了”边说我边往二楼卧室走去,胖三看我要走,只得悻悻离开,走到大门口说:“你确定了咱就出发”,并抬手晃了晃他手里皮卡车钥匙,表示随时能出发,随后就在发动机轰鸣中开着皮卡回家去。
我推开房门,拉开昏黄的钨丝灯,身子半蹲把板床底下用纸箱装的一摞书拉出来,翻出其中几本破皮泛黄的书摊开放桌上。
“老家伙”的书里记载了不少关于闽越国的内容,昏黄灯下我拿着铅笔一句句找闽越蛛丝马迹,并在脑中开始构思整件事:钱老头给的照片有些是实地拍摄在溪河摊捡陶片的,背后石滩有几条“黑沙线”,实际上是河里积聚的铁砂,一般河里能有铁砂,周围就得有富铁的山,这类山在福建有三明和龙岩符合,翻转几张捡陶片的照片后面都用红色记号笔写了方位坐标,打开桌上起灰的大头电脑查了下坐标位置,都在龙岩下边长汀和上杭几个镇,按照汀江河流走势从江西到龙岩在一路往广东潮汕方向走,不经过三明,而南平虽然也是河流众多,“老家伙”的笔记里有着此前去南平探查的记载,可并没有丝毫闽越国的踪迹。
“看来大概是这里”我自话自说着,然后用铅笔把地图上长汀和上杭画圈标记起来,转头向电脑用雅虎搜索“福建闽越国遗迹”,老电脑破网速转了半天,终于弹出几张照片出来,不过大多都是现有的福州闽越国遗迹,我脸贴着屏幕生怕错过半点线索,握住鼠标缓缓往下滑,首到在一堆遗迹照片中弹出一张突兀的照片:一张在溪流中捡拾陶片的图片!
看到这里我异常激动,马上点进网页,不过并没有过多的图片详细说明,但有个重要信息:龙岩文物爱好者发布,点击用户页面进去提示:龙岩新罗区解放街花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