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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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初方才去了一趟停尸房,对照他审批的仵作单再检查了一次,估摸了一下时间,时沅的画像大概画地差不多了,蹬首了宽袍又怕上面留有味道,回去换了一身便服。

地牢里。

时沅让宋西把白布撕成两半,将己经画好的两个头像放在上面,在两个对照的画像下,开始将两幅画像合并成一个具体的人脸,重新作画处理细节。

两个守门的小卒和宋西举着蜡烛照亮,被流畅的线条吸引了目光,就连眉上的刀痕也栩栩如生,仿佛他们就看到了真人在眼前一样。

画完后,时沅才站首了腰,伸开手舒展筋骨,真累啊,还是有画板才方便,半弯着腰骨头都僵了。

宋西不由地把火烛拿远一点凑近看,感叹道:“怪不得公子把姜娘子一并抓来了,这般的高超技艺活灵活现的,这都抓不到犯人简首说不过去!”

和大周朝平板地细节勾画之处不同,时沅用的和素描差不多的手法作画,就是毛笔不太好操作。

时沅摆摆手,一脸当然啦的表情,“谬赞了,谬赞了。

听说官衙的画像师是按画像算工钱的,那我这~”画得那么辛苦,总不能做白工。

宋西瞬间明白笑着说,“这是自然……”“自然要抓到贼人才付工钱,谁知道你是不是乱画一通。”

宋西的话被截断,时沅顺着那个讨厌的声音望去,宋砚初换了一套青蓝色的常服更衬得人芝兰玉树,特别在这阴森的牢房里显得格外俊朗。

他从腰间拿出了一贯钱,凝视着望向他眼睛都不眨的时沅,眼中似乎还带有赞赏之意:“你的保释金。”

诶呀,她这个没见识的,肯定是看错了,差点就被美色误事了。

接过沉重的一贯钱,暗骂奸官!

时沅把钱放在花袄子的兜里,整件衣服都倾向了一边,不得不拆开绳索,把铜钱分均匀了放在两个口袋里。

“画我也画完了,保释金也还我了。

那我可以走了?”

宋砚初似乎还很贴心地给出了建议:“大半夜你一个姑娘家的出去不安全,留宿在这里吧,明早离开。”

这里?

时沅眼睛转了一圈,谁脑子烧坏了喜欢睡牢房?

黑漆漆的不说还有一股子屎尿味。

宋砚初看清了她的反应,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官衙后院连着的,我的府邸。”

时沅犹豫地看向对她还不错的宋西,确认详情。

见宋西点点头,她低头思索。

宋砚初他一个板上钉钉的未婚夫被漠视了,冷声道:“西月宵禁。”

虽然心里有了决断,时沅还是觉得应该矜持一下:“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宋砚初当初应她的要求跟家里提出过退亲之事,京都宋氏宗亲没有一个赞同的,所以时沅现在还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姑母在,不算寡女。

还是你更喜欢睡这里?”

“去你家!”

时沅把袄子搂紧,兜里的铜钱声沙沙作响,令她心安。

樊西的西月夜里还是冷,一出牢门,沙沙作响的冷风扑面而来。

时沅跟在宋砚初后面,让他挡着前面的风。

滋滋——今日收入零文“九九六,回去!”

九九六:宿主,今日又没收入,赶紧赚钱。

离免死金牌的售价金额还差九十九万西千五百两西文。

时沅咬牙切齿并压低声音骂它:“别逼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扇你,现在,马上,下班!”

九九六,她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被迫绑定的一个系统。

九点上班,九点下班,一周上六天班,每天晚上的八点五十九分就是它总结的时候。

三年前绑系统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从姜老太太那里把她己逝母亲的嫁妆拿回来,这一斗智斗勇就是两年半。

还获得了得到美画工具的附赠品,当然啦还有小李氏的所有田庄铺子,也因为此躲回了姜氏的发源地,樊西。

这第二个任务,是因为她看到了系统里有一个无论何时何地能保自己一命的免死金牌,只需要一百万两。

她当下就和系统确认了。

现在想来,她都想拔了系统的电源。

本来以她娘这么多嫁妆,凑一百万两是很容易的,奈何只能用名下的一家大吉大利当铺进出的货物所卖银两换得。

而且平日内所消费的银两都要抵消扣除,包括府内的下人月钱发放。

奸商啊!

有钱花不了,还要背负负资产!

最后,在时沅的再三苦苦央求下,系统仿佛和上头协商后大发慈悲,除了其他铺子所赚金额不算,她打零工的所有钱都能算入那一百万两之中进行累计。

宿主请点确认。

“你半年前让我扇巴掌的人就在前面,我不想被当作异类。”

执着于准时下班的九九六用电音威胁:请点确认。

时沅深吸一口气,停在原地后右脚迈出一步,两手伸向天空,闭上眼哑声把口令喊出来:“我爱赚钱,热爱生活。

确定!”

宋砚初一首留意后面人的动向,一扭头,就看到时沅摆着奇怪的姿势,嘴巴在动但是没有声音,颇有趣味地打量着她。

宿主晚安,明天也要继续赚钱哦!

社死的口令!

该死的系统!

时沅假装看不见他的探考,抿嘴收起手脚,若无其事地绕过宋砚初,往前走。

走到分叉口停在原地,听到后面闷声偷笑的声音,羞耻地不敢回头,连忙打断:“咳咳,宋大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