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苏阳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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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夹,刚出炉的对夹!”

“煤咯,卖煤咯~”岁末年终,今年的寒冬异常凛冽,暴雪持续不断,旦冬城银装素裹一片雪白。

十岁的苏阳穿着破烂单衣,小脸冻得青紫,紧了紧腰间麻绳,颤抖着向前迈进。

许久之后,他在汇春楼前驻足。

“大兄,大兄!”

二楼窗边,苏彦正搂着两位薄纱肚兜的美娇娘围炉煮雪用口杯喝酒,闻声低头一看,有些嫌弃的撇嘴:“晦气,寻我何事?”

“大兄,我父被大伯气出了重病,家中一粒米也没有了...”“滚滚滚滚滚!”

“当初若非我父,大伯连科举的银子都没...”“当什么初?

来人啊,把这碍眼的东西给我丢远点!”

苏彦随手丢出一锭银子,龟公喜哄哄的谢赏,转头来到苏阳面前拳打脚踢。

“美人,你们说他像不像一条癞皮狗啊,哈哈哈。”

“苏公子说是,那他就是,嘻嘻。”

“哈哈哈赏,对了,苏某眼里见不得穷人,打完将他丢远一些。”

众人哄堂大笑,笑的恶形恶状。

苏阳蜷缩在地,熟练的用胳膊护着脑袋,被打的浑身青紫。

透过缝隙,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苏彦嘴角一翘,眼神中带着嘲讽喝下一口温酒。

苏阳眼前一黑晕倒在雪地之中。

旁边小贩看苏阳可怜,将他挪到自家火炉附近,不然这么冷的天没多久苏阳就硬了。

好一会儿苏阳才挣扎着起身,谢过小贩,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楼上正用口杯喝酒的苏彦。

“饿了,百花过嘴宴可以开始了!”

苏阳默默转身一瘸一拐的向家中走去。

当初苏何,苏式两兄弟一同读书,明明是苏式更加聪颖。

苏何却以长兄为父的名义,逼着苏式放弃学业,赶进了矿场,一干就是七年。

老宅田产全被苏何典当用来科考,苏式挖矿的工钱也被他强行拿走,首到中了举人才看不上这点银子,断了两家关系。

苏式从矿上返回,身体越来越差,开始只是咳嗽,后来慢慢吐血。

苏阳小时候,苏彦经常带着一帮孩子大老远的过来欺负殴打他。

这还不止,年前苏何在明知苏式咳血的情况下,当面将苏何从族谱上抹除,不许他祭拜祖先,气的苏式口吐鲜血不止,彻底倒了下去。

苏何从未对苏式说过任何一句感激的话,认为一切都是他的天赋与努力。

恩情不记就算了,也不知哪来的仇怨,要如此欺辱自家兄弟。

苏阳家过的凄惨,都是因为苏何欺压,若非被逼的没法,他也不会主动找苏彦受辱。

苏阳怕母亲担心,装作无事的样子推开了家门。

“娘,我回来了。”

“怎么样?”

“没...我没寻到大兄。”

苏阳低头撒谎。

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语气中带着一抹决绝说道:“娘出去一趟。”

“娘你去哪啊?”

“乖,把桌子拆了,烧上火。”

苏式瘦的不成人形,高烧不醒盖着发黑的薄布躺在炕上,胸口微微起伏,时不时咳嗽几声。

苏母没有回答,抱起妹妹走出了家门...苏阳张了张嘴,心口一揪。

年前姐姐也是这样被母亲领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他知道母亲比自己更加难受,不敢提,也不敢问,只期望妹妹能到个好人家中,不再挨饿。

将桌子当成大伯狠狠劈成碎块,火苗窜起,苏阳脸色阴晴不定,危险的想法在心中酝酿。

首到两个半时辰以后,苏母才提着一个小纸包单独返回。

“娘...”苏母嘴角带伤,将散落的头发别在耳后:“上炕,咱们吃饭,过年!”

纸包里有一个对夹两个麦饼。

“对夹?”

“过年嘛,快吃吧。”

“娘也吃。”

“娘不饿,你吃吧。”

苏阳不由分说将对夹掰为两半,强行给母亲塞了一块,一边吃,一边哽咽。

这是小妹换来的食物。

苏母咬了一小口便放下说道:“小孩子吃的东西,娘不爱吃。”

一边说,一边将麦饼撕碎泡水,喂给了苏式。

外面,是焰火西射,鞭炮齐鸣。

家里,是破衣烂衫,沉默不语。

吃完饭,苏母抱着苏阳脑袋轻声哼唱道:“月儿明,风儿轻,树叶儿遮窗棂...”苏阳很快酣睡了过去。

苏母叹息一声,梳洗后抽出一根绳子,在房梁上打了两个圆结...第二日。

苏阳揉着脑袋起身,闻到一股臭味。

一睁眼便看见父母舌头伸的老长挂在房梁下面,地上则是滴下的排泄物。

“爹!

娘!!!”

苏阳双腿发软,只感觉天旋地转浑身无力,跌跌撞撞的下炕,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搬到炕上。

“砰砰砰!”

苏阳用力磕头,首到鲜血染红整个小脸才停了下来,双眼迷茫的看着二老。

家里什么都没有,他连一副薄木棺材都置办不起。

若非大伯欺压,自家何至于此!

想到这里,苏阳咬着牙发誓:“爹,娘,黄泉路上慢点走,等阳儿带苏何老贼下去找见你们!”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苏阳将房契和昨日那半个对夹塞进怀中,头也不回出了屋子,抓起一把雪抹干净了脸上的血渍。

他虽然才十岁出头,但自小受欺,性格有些偏激。

大年初一,难得没有下雪。

街上满是互相拜年的行人,苏阳脚下一顿,看着那些跟在父母身后的同龄人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父母双亡,姐姐妹妹不知所踪,他永远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苏阳不再耽搁,快步来到街老陈枝家中。

“苏阳来啦?

吃了没,不嫌弃的话吃碗粥吧。”

陈枝年约六十,家中还算凑合,平日里没少帮衬苏家,苏阳闻言鼻头一酸,两行热泪流下。

“陈爷爷,这是我家房契,麻烦您...麻烦您了!”

将房契放在桌上,苏阳哽咽着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走。

虽说他家房子老旧低矮,但为二老操办丧事,够了。

将一切托付给陈枝他也放心。

陈枝一愣,看清房契后一惊:“坏了,老婆子,快跟我去苏家看看。”

两人着急忙慌的出门,苏阳早就不见了踪影。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灭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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