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聂储、二少爷聂彰,还有三小姐聂柔,西少聂梓,兄弟姐妹西人其乐融融的打羽毛球。
聂冉一下车,便引起众怒。
聂冉是聂家的真千金,聂柔是抱错的那个,阴差阳错之下,聂冉代替聂柔过了十六年的农村生活。
可即便如此,聂家认回了聂冉,打心眼里只认聂柔这么一个亲人。
因为聂柔自幼便会跳舞画画弹钢琴,从小上的都是贵族学校,是人人都爱的尖子生。
而聂冉呢,上不得台面不说,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蠢笨学渣,心思还歹毒,总是欺负聂柔。
数道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聂冉宁愿看狗,都不愿意和他们对视,于是走到拴住的金毛面前,跟金毛打了声招呼:“小黄啊,好久不见。”
受不了冷暴力的聂彰,气急败坏冲过来,态度极差地吼道:“聂冉!
你把聂家当做什么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有种滚出聂家,再也不要回来了!”
“……”聂冉掏出口袋的纸巾擦了擦脸,好心的提醒道说:“你说话喷口水,你知道吗?”
显然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聂彰愣了一下,脸色瞬间涨红。
愤怒举起手想要教训聂冉,“你一点家教都没有,我今天就替爸妈好好教教你!”
聂彰巴掌蓄力,重重地朝聂冉脸上扇下去!
“唰”一下,聂冉蹲下身子,导致聂彰打空了,踉跄栽进狗笼里。
吓得小黄一个激灵,急忙闪躲,于是,它刚拉出一坨新鲜的粑粑暴露在众人视野中。
“啪叽”一声,原本自然的蛋糕形状粑粑,被聂彰的脸砸得稀巴烂。
“二哥!”
聂柔惊叫。
其他三个姓聂的急忙围过来,闻到浓烈的粑粑味,止步不前。
聂彰狼狈爬起来,仓促地猛擦自己的嘴巴,跪在地上干呕。
呃,聂冉站起来,捏着鼻子,嗡声嗡气的关心问:“你没事吧?
还有味道怎么样?
待会你能形容一下吗?”
“聂冉!!
赶紧道歉!”
聂储咬牙切齿道。
只要她一出现,家里就会被搅和的鸡飞狗跳。
如果不是她躲那一下,聂彰也不会吃狗屎。
佣人立即把水管打开,给聂彰冲洗。
聂柔蹙着眉头,娇柔得似一朵小白花似的:“冉冉你怎么能故意害二哥呢?”
八岁的聂梓拉着姐姐聂柔的手,一脸厌恶地盯着聂冉,肥嘟嘟的嘴唇动了动:“害人精!”
凭什么要让着他,聂冉:“小胖子!”
聂梓:“害人精!!”
聂冉:“小胖子!!”
聂梓:“害人精!!!”
聂冉:“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小胖子复制一千遍一万遍一亿遍!!!
你输了你个小胖子!”
“呜呜……哇哇哇哇哇……”聂梓张大嘴巴,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声音大到,耳膜刺痛,聂冉不得不堵上耳朵。
聂柔瞪了一眼聂冉,蹲下身子哄聂梓。
聂储气愤的盯着罪大恶极的聂冉,恨不得,立刻把她赶出聂家。
指着她的鼻子,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聂冉,你要是不跟他们两个道歉,今天别想进门。”
“啊?”
聂冉没太听清的神情。
“道歉!!!”
聂储一副忍无可忍的怒吼道。
这次她听清楚了,聂冉点了点头,十分大度的说:“好啊,你让他们两个跪着听。”
聂储自认为脾气温厚,今天撞上聂冉,哪怕是唐僧来了都得起杀心。
他气得伸出手掐聂冉的脖子。
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吃错药了,暴躁的不像话,聂冉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
结果聂储被地上的水管绊倒,一下子摔进了花坛里。
“大哥!”
聂柔再次惊叫一声。
聂冉知道聂储是跆拳道九段黑带,特意跑远了距离,以便他爬起来的时候,方便逃跑。
然而她站在台阶上,观望许久,见他还是呈大字形,趴在地上。
聂柔过去搀扶的时候,聂储一脸痛苦的说:“腰,我的腰闪了,柔儿快去叫人来。”
不一会儿,家里的佣人都去抬人了。
聂冉轻轻松松的跨进聂家大门,来回的跨。
聂家三个兄弟,一个嘴里洗不干净的狗屎味,一个只会张大嘴巴哭,一个动弹不得。
一时半会,都顾不上找她的茬。
不知道为什么,聂父聂母,还有聂老太太都不在。
聂冉推开老太太的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一条毯子,脱去外套,窝在榻榻米上玩手游。
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她离家出走五年就可以抹去罪过了吗?”
“当初要不是她嫉妒心太强,在柔儿的舞蹈鞋里放玻璃渣子,柔儿早就实现舞蹈梦想了!”
“聂冉这样骨子里低劣的人,压根不配当聂家人!”
一阵争吵声将她吵醒。
聂冉转了转脖子,朝窗外看去,天己经黑了啊。
穿上鞋,走到门口,拉开门,客厅里坐着整齐的聂家人。
不一会儿,坐在沙发上,聂老太太护犊子般将聂冉护在腋下,递了一个释迦果给她吃。
“乖孩子,熟了,甜。”
这个家里,也只有老年痴呆的老太太把她当人看。
聂中怀沉默半晌,说:“先安排聂冉到公司上班吧,免得成天在外面瞎晃。”
聂中怀脸色冰冷,如果不是老太太护着,今天他绝不会放过这个畜生,一回来就敢害家里人。
她绝不会眼睁睁看聂冉进聂家企业!
聂柔思忖后开口,一脸为聂冉着想的样子:“爸爸,冉冉连大学都没有上过,进公司,可能会不适应节奏。”
聂彰冷笑道:“大字都不识几个,连英文邮件都看不懂,进公司能干什么?
给我们聂家丢人吗?”
聂储腰上带着护具,严肃的开口:“柔儿说的没错,公司招聘新人最低要求都是211本科学历,聂冉没资格进,勉强塞进来,只会影响风气。”
聂梓坐在顾美芳的身旁,摇了摇妈妈的手臂,撒娇道:“妈妈,能不能让她滚回农村啊?
我不喜欢她做我的姐姐。”
客厅安静了五秒。
只见聂冉聋子一样,啃啊啃,吃得美滋滋。
聂彰翻了一个白眼,讽刺聂冉道:“跟一辈子没吃过一样,改不了农村人的粗鲁。”
聂冉吐出黑籽,温婉笑了笑:“是啊,狗屎我确实没吃过,不像你。”
漱口水洗了N遍,好不容易才忘记那股子味儿,被她一提起,聂彰胃里忍不住翻涌,赶紧捂住作呕的嘴巴。
凶狠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聂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