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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槿初,女,十八岁,是一个孤儿。

她才进厂工作二十天,上班时晕倒在车间,她被送到了医院。

她没有家属,医生只能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了,可能只剩下十天八天可以活!

让她多吃几顿好的,最后的日子别亏待了自己。

江槿初住不起医院,她痛苦不堪的回到冷清的出租屋,倒在床上。

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让她平淡活着都不行,硬要夺去她的生命?

江槿初在痛苦绝望中睡着了,泪水浸湿了枕头。

饿醒,江槿初睁开眼睛一看,大惊失色。

她不是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的,她躺在路边的草地上,身下有石头,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身上没有盖被子,凉咻咻的。

江槿初以为是在梦里,闭上眼睛,数到十之后,再睁开,发现她还是躺在草地上。

不远处有吵嚷的人群。

这些人很不对劲,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让江槿初想到拍古装剧,难民,逃荒……。

他们在拍戏吗,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槿初饿得前胸贴后背,她艰难的走到一棵小树下,坐下来,靠在小树上。

对面的那棵大树下的枯草上,坐着好几个人。

一个妇人,一个男人,一个瘦小的小姑娘,一个大爷,一个大娘。

妇人闭着眼睛靠在树上, 嘴唇干裂。

小姑娘靠在妇人身边。

两个人的情况很不好。

江槿初想偷听他们谈话,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男人开口,“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走了那么久还没有到达江城,我们的粮食和水也没有了,愁死人了。”

闭着眼睛的妇人过一会才说话。

“草儿爹,我渴得不行了,给我喝一口水,饼子也给我吃两口,等一会我才有力气走,要不然真走不动了,还有给草儿也吃一点饼子。”

男人脸色一沉,大爷和大娘也紧张的看着他。

“草儿娘,我们没有水,粮食我们也没有了,刚才我都说了,我还哪里拿得出来粮食给你吃。”

男人开口,声音冷漠。

“草儿爹,我知道我们还有水还有粮食,你就给我和草儿喝一口吃一口,你真忍心看着我们娘俩活活饿死?”

男人抱紧怀里的包袱。

“贱婆娘,给你们吃给你们喝也是浪费,反正你们活不成了,省下来一口吃的,我和我爹娘才有活路。”

大爷和大娘满意的看向自家儿子。

“爹,求你给我和我娘喝水,给我们吃饼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我娘死。”

小姑娘流着泪轻轻恳求。

“闭嘴,你个没用的小丫头,你和你娘不就要再跟着我们了,你们两个人自己走吧。”

大娘恶狠狠的说。

大娘,大爷, 男人互相看一眼,点点头。

这时,前头有人吆喝一声:“大家走了,跟上,不要掉队了,各人顾着些自家人。”

陆续有人动身上路,闹哄哄一片。

“草儿爹,求你带着草儿,照顾草儿,让草儿活下去,我就不走了。”

妇人轻声恳求,眼泪无声滑落。

男人和他爹娘没有答应,男人把护着的大包袱藏在板车下头。

一个破包袱扔在妇人身边。

小姑娘无声抽泣,抱着她娘,看着她爹和她爷奶准备离开。

“小姑娘,快去呀,跟上你爹。”

江槿初替她着急。

“多管闲事,信不信我打你一顿,打断你的腿!”

男人恶狠狠开口。

男人和他爹娘推着板车,快步去追前头的人,头也不回。

在西周的人也三三两两的走,这个地方慢慢安静下来。

很快,这个地方只剩下江槿初还有那一对被抛弃的母女。

江槿初:她现在该怎么办,去追赶刚离开那些人?

江槿初没有动,她记得自己己经被医生判了***,走不走她都得死!

以前还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现在江槿初感觉自己除了肚子饿得难受,腹部还有另外的疼痛传来。

应该是她的癌症发作了。

江槿初心如死灰,她决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刚站起身。

这时,一辆马车由远到近,马车里的人看见江槿初还有另外那对母女。

“停一下,去看看”。

车里的人说道。

赶马车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走近江槿初三人。

江槿初并不害怕。

那年轻男人站在江槿初不远处,没有再往前。

“姑娘,怎么了,只有你们三个人在这里吗?

我记得走在我们前面有一大群人的?

你们怎么没有跟着走?”

江槿初一指:“这一对母女被家里人抛弃了,她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走不了了!”

江槿初希望这是一个好心人,能给一些水,给一些吃的,给这一对可怜的母女。

年轻男人迟疑一会。

“那这位,姑娘 ,你跟她们不认识?”

“不认识。”

“哦。

姑娘,那你也走不了了吗?”

江槿初点头。

看到江槿初两手空空。

年轻男人走回马车跟前,跟车上的老爷说了他问到的情况。

过一会,马车门帘掀开,一个包袱递了出来。

“阿梁,把这个给她们。”

“这,老爷 ,我们也没有多少了粮食和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有水有粮的地方,还是别管了吧。”

“我心里有数,拿去吧。”

叫做阿梁的男人再一次快步走到江槿初两人身边。

“这是我老爷给你们三个人的,吃了东西,喝过水,赶紧走吧,不要坐在这里,快些走,跟上前头大队伍,才能有活路。”

江槿初接过包袱。

陌生人的善意让她有一些感动。

可是有什么用?

她己经活不了了!

“谢谢这位大哥,谢谢你家老爷,你们人真好。

我想问一下你家老爷姓什么,我记住他的好心。”

“我家老爷姓江。”

江槿初看一下马车的方向,车里的人并没有露面,这个赶车的男人额角有一块疤痕。

阿梁并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了。

过一会,马车继续往前走,扬起一点灰尘。

江槿初把包袱打开,有一个装满水的水囊,有西大块杂面饼。

江槿初咽一下口水,对面的小姑娘眼巴巴看着她。

江槿初打开那个妇人的破包袱,有一个没有水的竹筒,有一大一小两双草鞋,有一件破衣衫,有一块油纸,此外再也没有其他。

江槿初在自己衣服上面擦一下手,打开水囊的口子,倒一些清澈的水到竹筒里面,递给小姑娘。

“你喝几口,给你娘喝几口。”

小姑娘接过竹筒,喝一口水,露出高兴的神色,又再喝几口。

然后把竹筒凑到她娘跟前,“娘,来,喝水,有水了。”

那妇人微微张开嘴,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

“娘,再喝,还有,你全都喝了吧,我己经喝过了。”

妇人这才继续喝, 慢慢把竹筒里面的水喝光。

原本闭着眼睛的妇人,此时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女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草儿,是这位好心的姑娘给我们水喝了吗?”

“是的,娘。

”妇人看一下周围,没有人,草儿爹,草儿的爷奶还有板车都不在了。

她们娘两个被抛弃了,心里全是绝望。

“姑娘,我走不了了,请你把我的草儿带上,追赶前头的队伍,把草儿交给她爹,这样草儿可能还有活路。”

江槿初不答应。

她自己都活不了几天了,怎么能接受这样的重托。

“只有你能让你女儿活下去,所以你不能死。”

江槿初指一下水囊和西块杂面饼。

“这是一个坐马车的老爷给我们三个人的水和食物,那个老爷希望我们去追赶前头的队伍,他希望我们能活下去,我会分给你们两个人属于你们的两份。”

妇人眼里迸发出来一束光,谁不想活着?

“谢谢那位老爷,谢谢姑娘,你可以拿了全部的水和饼子走,可是你没有。

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快把水囊和饼子藏起来,别被人看见了。”

妇人虚弱的开口。

江槿初看一眼周围,没有人。

江槿初虽然知道自己快死了,可是还是很想吃东西,很想喝水。

虽然她知道自己快死了,并没有打算把属于自己的饼子和水给别人。

她可以吃完她的饼子,喝完她的水,再等待死亡的来临。

她就着水囊喝了几口水,把一块杂面饼分成两半,其他的杂面饼重新包好,和水囊放在一起,用包袱布包好。

然后她把半块杂面饼分成三份,三个人,一人吃一份。

妇人和小姑娘都高兴的吃起来。

等三人吃完。

“这位婶子,我把属于你们的水和杂面饼分给你们,你们自己拿着吧,行吗?”

刘婶子想了一会。

“姑娘,你有没有别的亲人,你要去哪里,你会跟我们一起去江城吧?”

江槿初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她最终决定跟着她们走,等死亡来临的时候悄悄躲在一边死去。

“我一个人,我跟你们一起去江城。”

“那这些水和杂面饼全部由你保管,可以吗,路上,你分给我们吃。”

“婶子,你不怕我拿了水和杂面饼跑了?”

“不是不怕,而是我没有办法了,刚才你也看见了。

我怕等我们追上村里人,草儿的爹如果知道我手里有水和饼子,可能会抢我们的饼子,我最后也保不住。

你如果好心,在你手里,我和草儿还能得到一口吃一口喝。”

江槿初:“只要你们愿意,我拿着也行,我也不想这些水和饼子落到他们手里。”

“哦,好好,我们得赶路了。”

妇人站起身。

三人慢慢往前走,实在是走不快。

“婶子,我叫江槿初,不知道婶子怎么称呼?”

“江姑娘,叫我刘婶子就可以,我女儿,你叫她小草就可以了 。”

“刘婶子,我想借你包袱里面的衣服穿穿可以吗?”

刘婶子看一眼江槿初,她早就发现她的衣服还有鞋子跟她们不一样,不知道是哪里的样式。

“江姑娘,尽管拿去穿,就是衣服又破又旧了,你不嫌弃就行。”

江槿初穿上刘婶子的长外衫,她不想任何人注意到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病了。

穿上这一件衣服她安心一些,三人继续走。

“江姑娘,我们三个落单了很危险,得走快一些。”

刘婶子开口。

“嗯,我尽量。”

可是江槿初走快一些身上的疼痛就会加剧,痛得她额头出汗。

刘婶子看出来江槿初强忍着疼痛。

“江姑娘,我们休息一下 ,追不上就追不上。”

三个人坐下来休息。

“江姑娘,等追上村里人,见到草儿爹和她爷奶,你千万不要说这些水和饼子是一个好心老爷给我们三个人的,要说你就说全是你自己的。

不过,最好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有饼子和水。”

“嗯,刘婶子,我知道的,我不会乱说话。”

刘婶子又看一眼小草。

“小草……”“娘,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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