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乖乖地听从夫子的教导,知道了吗?”
瑜妃一边细心地为她整理着衣物,一边轻声嘱咐道。
余婉凝微微颔首,:“是,儿臣明白,谨遵母妃教诲。
那,儿臣这便先行告退了,今日之事可容不得半点耽搁,万万不能迟到的。”
......清晨时分,余婉凝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行走在重华宫的小径上,脚下的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给我站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让余婉凝下意识地停下了匆匆前行的脚步。
还未等余婉凝回过神来,一个略带骄纵之气的声音便再次传入了她的耳中:“今日,本皇子可是要第一个将课业交予夫子,并接受他老人家赞扬的,你这般行色匆匆,急着超过本皇子,到底意欲何为?”
余婉凝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身着华丽锦袍、头戴金冠的少年郎,正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瞪视着自己。
她赶忙上前几步,微微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大皇兄,小妹拜见皇兄。”
余景铄见状,轻轻抬起右手,随意一挥,示意免礼:“罢了罢了,不必多礼。
不过,你刚才那般匆忙赶路,莫不是真有什么要紧之事?”
余婉凝连忙解释道:“回皇兄的话,小妹今日乃是初次前往重华宫向夫子请教学业,想着应当早些到达,也好给夫子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若因此而冲撞了皇兄,还望皇兄多多海涵。”
余景铄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之色,愤愤不平地嘟囔道:“哼!
你少在这里说些这种假大空、华而不实的漂亮话来敷衍我!
我可是清楚得很呢,这可是你头一回去上课啊!
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简首开心得要飞起来啦!
哪有半点儿对课业感到烦心忧虑的模样?
就是看到你这么无忧无虑的,心里才烦躁得要命!”
只见余婉凝满脸无辜地望着眼前之人,一旁的余景铄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宫中子嗣稀少,有个玩伴实属不易。
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前行吧,也好省得将你一人孤零零地丢在此处。
万一被父皇知晓,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余婉凝心中明白,这大皇子是中宫皇后娘娘所出,自是贵不可言,单他自己,便是有两个伴读。
白将军的儿子,白子珩,左相的独子,池昭。
身为皇后所出的皇子,他自呱呱坠地起,便被尊荣的光辉所笼罩。
其周身仿佛流淌着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那是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不容置疑的高贵。
好在他也是明事理的,不会刻意为难她。
若是在这儿之前,太子之位,大皇子余景铄是志在必得的,可是这一年,瑜妃娘娘,新得了一位小皇子,视眼珠般宝贵,如此,这太子之位,可就有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