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走进我的房间时,和往常一样,斯斯文文的,戴一副无框眼镜。
我提醒她好多次,若换一副隐形眼镜,会耐看许多。
可她总是微笑着点头认同,转身却并不实践。
也许,她认为经纪人就该低调内敛些。
自然,我也不介意,她是这个行业最出色的经纪。
跟我己有三年。
三年来,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只要有事,不管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她都会一天之内出现在我面前。
我一首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依赖她。
我可以在世界的巅峰纵情放歌,可以在生命峡谷的钢丝上优雅地舞蹈,可我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戴着眼镜的女孩。
如今,她就坐在我的对面,手中拿着一个记事本,一支录音笔。
尽管我只穿一件睡衣,她却无丝毫扭捏。
或许因为她太大方的缘故,自己反而有些拘谨。
要喝点什么吗?
纯净水!
谢谢!
呵呵!
还是喝水!
周先生有什么新计划?
不必一见面就要谈工作吧?
认识这么些年,我们似乎都没有一次像样的聊天?
周先生,你这样,我会不习惯。
我很乐意为你工作!
我并不想介入你的生活。
如果,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
你会不会伤心?
她扶一下镜眶,冥想一刻,端正坐姿。
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想我可以离开。
你我的时间都很昂贵,实在不必浪费。
好的。
我想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您有什么计划?
我想攀登珠峰!
是否草率了点!
我己经决定。
需要赞助商?
当然!
好的。
我一周之内通知你!
白蓝回答很干脆,走得也干脆,她很少争论,除非她实在认为不可行。
她既然没有反对,说明了此举的可行性。
我站在目送韩惠同样的位置目送白蓝。
因为,我看见她们的机会似乎己经不多。
只有当自己即将离开的时候,才尤其难舍。
我以为自己没什么值得留恋。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才在做那些极限运动中无所顾忌。
无恋则无畏。
我写的那本书,己经出了西期。
事先并不曾料到会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
韩惠是这本书的编辑,因为讨论此书的出版事宜,曾多次碰面。
原来她确实衷爱这本书,这本满是相片与体会的书。
我其实也并不曾想过出版,是白蓝看了我写的一些感受与拍的一些相片,建议我结集出版。
此书的畅销也再一次证明白蓝敏锐的洞察力与不同寻常的远见。
白蓝通知我参加新闻发布会时,我正在健身房。
她很准时,一周时间联络了相关的媒体。
会场布置得很气派,就在我入住的酒店。
我随白蓝步入会场,镁光灯闪得人睁不开眼。
我习惯了这种主角的气氛,甚至习惯了闪烁的镁光灯。
即使有年轻的女孩举一本我的《绝望的飞翔》到我的面前,让我签名,我也安之若素。
当我宣布我要独自攀爬珠峰时,台下一片哗然。
约是因为我的口气太大。
我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还会找一个当地人做我的向导。
有记者问我为何找一家牛奶公司做赞助。
我***地回答。
我和这个产品的理念很相似,都追求纯净的大自然的味道。
这次攀登的主题就是“寻找纯净的天堂”。
白蓝及时站起来。
今天的提问就到这里。
周越将进行为期半年的准备,请各位拭目以待。
这次攀登将成为2010年最受瞩目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