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她可耻的想念着他
那上面还残留着她印上的口红。
他刚才的确是想狠心想离开，因为只要见到秦谧，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去接近她。
他不能保证自己现在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他变了太多，也许早就不是秦谧曾经爱的那个蒋灼。
可当他走出几米远看着马路对面的女人摸出烟，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无法放弃不管她。
何况他怎么忍心把她丢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
缓缓抬起眼睑，蒋灼平视她。
秦谧刚刚哭的太惨，这会妆有点花了，活脱脱像个被人遗弃的小猫。
挣扎了一会，蒋灼还是没伸手为她擦眼泪。
“我不是为了说教你，”他叹气：“只是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学。”
秦谧冷脸：“我不想听你的。”
这话之后，她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但蹲的太久小腿有些麻，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蒋灼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他的掌心滚烫，在触碰到她的手腕时，秦谧愣神了两秒。
“小心，”蒋灼低头看着她亮面的裸色高跟鞋：“有没有崴到脚？”
秦谧眼睛转了下，她小声：“蒋灼，我疼。”
一句“我疼”，蒋灼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他一向最不舍得秦谧委屈。
可偏偏让她最委屈的是他自己。
将目光从她的鞋面上缓缓移开，蒋灼问她：“你去哪里？
我送你。”
秦谧这会倒是实话实说：“我要去东京塔旁边的酒吧。”
蒋灼拧眉：“你出来也没有朋友陪你吗？
就你自己去喝酒？”
秦谧反驳：“来东京也是我自己来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都需要人照顾。”
被她怼的无话可说，蒋灼闭了下眼，他有些认命的微微弯下腰。
“我背你过去，脚疼就别走了。”
盯着他宽阔的后背，秦谧露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吗，你不如坚定的对我狠一点，这样我想开了也许不会再缠着你。”
“但是你偏偏还是这样，”秦谧在他身后缓缓圈住他的脖子，她贴近他的耳侧：“蒋灼，其实你还爱我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秦谧的声音太低微了，蒋灼似乎没有听见。
他没给她任何反应，而是答非所问：“要跟我说话就来右边。”
秦谧嘴角扯了下，她咕哝：“拽什么拽，说个话还要分左右。”
虽然搞不懂蒋灼的意图，但她还是将下巴搭到了他右侧的肩膀上。
她的呼吸温热，蒋灼下意识想旁边偏头躲了下。
“导航吧，怎么走？”
秦谧找出地图给他看了一眼：“记住了吗？”
蒋灼扫了一眼，他点头。
秦谧收起手机：“我今天在海关时候就碰见你了，我撞了你的后背和你说对不起，可是你没理我。”
蒋灼微微怔了一瞬，他很快解释：“我没听见。”
“怎么回事，西年了耳朵不好使了？”
秦谧很奇怪，她侧过脸打量蒋灼：“你……今晚本来打算去哪里？”
“东京塔，和你的目的地一样。”
秦谧“哦”了一声。
路灯昏黄，两个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在东京的街头很少看见举止亲密的情侣，所幸这条街人不多，蒋灼背着她也没有引起外人侧目。
没什么话题好找了，秦谧跟着安静了。
她趴在蒋灼后背上，还是想哭。
无论是他的体温，他的声音，还是他的气息。
只要是来自蒋灼的，她都发现她都可耻的想念着。
原本以为再见也不会失控到这种地步，可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蒋灼似乎没有以前那样爱说话了，秦谧不问，他就一路无言将她护送到了酒吧楼下。
他将她稳稳放在门口：“到了。”
“嗯，”秦谧微微仰头，夏日的夜晚依旧炎热，他背着她走了一路，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从包里摸出纸巾，秦谧递给他：“擦擦吧。”
“谢谢，”蒋灼眉头还是锁着的，他欲言又止：“你……”“我什么？”
秦谧嘴角挂了抹自嘲的笑：“我自己心里有数，喝酒不会喝多，你可以放心走了。”
她越是这样说，蒋灼反而不肯走了。
他绷着脸：“我今天本来也要来东京塔，这里视野好，我上去喝一杯。”
秦谧故意问：“和我一起吗？”
蒋灼抵了下上牙膛，他冷冷：“好人做到底，你这脚自己也走不了。”
秦谧试探着往他手臂边倒了一下。
蒋灼反应不是一般的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揽住了秦谧的肩膀。
秦谧眯起细长的狐狸眼，一个得逞的笑容。
能让蒋灼动心一次，她就有自信能让他动心一千次。
看着她转瞬即逝的笑，蒋灼扶着她的手臂上电梯了。
他不想戳穿她那点小心思。
酒吧在33层，落地窗外一眼望去就是灯火阑珊的东京塔。
有蒋灼在，秦谧全程都没有说过话。
她安静跟在他身边听着他用日语和服务员交流。
最后，两个人点了一杯威士忌和一杯莫吉托。
排队等了一小会，里面靠窗的位置空出来了。
刚好是一个边角的位置，很安静，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秦谧和蒋灼面对面坐下，下意识的，她偏头看向窗外。
在寂寥的夜色里，只有这座塔是唯一的光亮。
她出神的看着外面，而蒋灼则专心的看着她的侧脸。
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晃动着，首到秦谧回过头。
西目相对。
秦谧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日语？
或者说，你什么时候来过日本？”
“不记得了，”蒋灼敛起神色，他含糊不清的回答：“就这两年。”
“你知道的吧，我爸爸从前也来过日本，”秦谧突然提起了秦父的事，她盯着蒋灼：“九个月之前，他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