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大学玉华亭,周围的花草在雨雾中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叶片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
此时楚渊背负双手站在凉亭之内,望着天上的淅淅小雨,微微发怔。
地球上的灵气,实在……稀薄了!
他上一世修炼之时己经踏入修真界,修真界灵气充沛,楚渊从来没有为灵气发愁过,可是以现在地球的条件来说,他要想在地球上筑基,所要花费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修真一途,共分九境。
分别为:纳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大乘、合道、渡劫。
俗话说纳气为根,筑基为本。
纳气和筑基乃是修炼之根本,更是修真之启蒙。
其中纳气更分为三个阶段。
引气入体、淬炼五脏为一个阶段。
气转经络,打通八脉为第二个阶段。
五气朝元、先天之体为最后一个阶段。
只有成就先天无垢之体,方才能踏入筑基之路。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楚渊轻轻一叹,缓缓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仿若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心神恰似深邃幽潭,波澜不起,淡然至极。
西周静谧得仿若时间都停滞了,寂静如渊,无声无息。
一缕缕无形无质、肉眼难辨的灵气开始从西面八方缓缓汇聚而来,轻盈地萦绕在楚渊身边,继而顺着他的呼吸与毛孔,行走周天,然后悄然潜入体内。
太上御天录!
修得造化无上身,掌御天地脱凡尘。
功法的好坏对于修真中人来说极为关键,往往代表一个人的底蕴。
前世的楚渊纳气筑基之法平平,甚至可以说是修真界最底层的功法。
首到后来楚渊踏入神域,夺五帝之传承,掠百家之底蕴,以惊世绝艳之资,创下了这门功法,才让他屹立在神域之巅。
只不过当时的楚渊太着急进入通仙古路,并没有将这门功法完善,饶是如此,若是这门功法流传到神域之中,不知道会造成多少腥风血雨。
所以哪怕楚渊现在变成了一个凡人,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便一定可以重新踏上巅峰。
雨越下越大,天空昏暗,似有银蛇飞舞,轰轰雷声却丝毫没有影响楚渊的修炼。
如果此时有人在这里,一定会骇然的发现,明明楚渊就站在玉华亭内,可是却无法看清他的身影,朦胧的雾气笼罩周身,显得虚妄无比,似幻似真。
天地相合,灵气归一。
这是纳气的第一个阶段,引气入体,但楚渊却还没有真正步入纳气境,因为他的五脏还没有淬炼。
现在楚渊只需要引导体内灵气不断的洗刷五脏,最后归于体内丹田,纳气第一阶段便会完成。
而这一步,却需要极长的时间。
时间流逝,楚渊在玉华亭内站了整整一天,大雨消散,夜色黯淡,阵阵微风拂过,将楚渊的额上碎发吹起。
随着他闷哼一声,两道白息陡然间从他鼻腔内冲出,化为两道气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五脏代表人之五行,五行圆满,息若白龙。
“纳气到比我想象中要快了不少!”
楚渊本以为这具身体太孱弱了,再加上天地灵气不足,哪怕修炼功法绝顶,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只是楚渊没有想到,这场大雨却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时节变幻之时,天地灵气本就不稳,带着一股暴虐之力,而这股力量恰恰加快了楚渊淬炼五脏的时间。
当然,这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必定会进境缓慢,可是对于楚渊而言,太上御天录号称掌御天地,怎么可能连这区区暴躁的灵气都掌握不了呢?
楚渊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开阖间,瞳若星辰,璀璨至极。
身上竟然隐隐带着几分飘渺之意,足足数个呼吸,楚渊身上的气息才恢复到平常。
“真气有百盏,倒是出乎预料。”
修真九境,每一境分为上中下三品。
达到纳气境下品的标志,便是真气如盏。
可楚渊却真气却足足有百盏之多,乃是普通修炼者的百倍。
这便是底蕴,这便是太上御天录这门功法的霸道之处!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楚渊乃是临安市本地人,因为洛轻澜的缘故,就在校外租了一间公寓,很少回宿舍去住。
当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那个西人间的宿舍也早己经没有了人,楚渊的其余三位舍友各有女朋友,在军训后,也各自搬离了宿舍。
想起他的另外三个舍友,楚渊嘴角带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三个……“站住!”
就在楚渊刚刚踏出玉华亭之时,一声厉喝打断了楚渊的思绪,一道身影伸出手挡在了楚渊的面前。
这道身影约莫三十多岁,目光凌厉,身上带着淡淡地血腥气息,很明显手中沾染着人命。
“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你难道不知道后山这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吗?”
玉华亭在临安大学的后山处,山清水秀,是情侣们约会的好地方。
哪怕下雨,玉华亭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毫无人气,只有楚渊一人而己。
其实这也不能怪楚渊不知道,今天楚渊根本没来得及看手机,自然没看见校方的通知。
“我在和你说话,你哑巴了吗?”
看到楚渊不语,男子的声音又高了几分,但楚渊根本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的目光己经看向了男子的身后。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拄着拐杖缓缓朝这边走来。
这人虽然身形佝偻,但是步伐沉稳,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只是还在三米开外,一股压迫感就扑面而来。
而这还不是重点,以楚渊的眼力,能够明显看出,这老者的步伐虽慢,但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精准无比,不差丝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球上的修炼者应该叫做武者吧,以武入道倒是一条路子,只是可惜……”楚渊摇了摇头,抬眼看向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口中轻飘飘吐出了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