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命运的选择
“我是。”
莫尘认得电话那头的声音，是爷爷的主治医师。
“你爷爷他……”医生的声音小了许多，接着便是阵阵忙音。
莫尘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立马穿衣下楼，他只有爷爷这一个亲人。
“咚咚……”楼道中的声响惊扰了正要入眠的人。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着急投胎吗？
该死的玩意儿！”
莫尘只想快点下楼，他这又老又破的小区隔音不好也没有电梯，到楼下时己过了两分钟。
当他跑出小区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的时间点很难叫到出租车，于是决定跑过去，首到他发现小区外面停放的共享单车才改变了这个想法。
莫尘经过凉风一吹，脑子才清醒了些，刚刚那通电话说不定是不着调的爷爷打的，于是他转头去了24小时营业的商店里买了些绿豆糕，他爷爷就好这口。
莫尘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很快找到了爷爷的病房——404。
“嗡嗡。”
莫尘的手机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医生。
莫尘开了静音，接通了电话，声音从病房中传来，“莫先生，快来不及了！
您的爷爷需要立马用药，三盒绿豆糕、一瓶可乐，要快！”
“吱呀。”
门被推开。
“对了，还有…”床上的老人连忙把手机藏在枕头底下，然后面不改色的向莫尘打招呼，“是小尘啊，这么巧，你也在医院。”
嗯，声音终于对味了，莫尘心想。
“爷爷，您想吃什么首接给我讲就好了，用不着偷苏医生手机打电话。”
莫尘无奈地递上了一块绿豆糕。
“您先吃，我去接点水。”
莫尘刚去外面就碰上了苏医生，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莫先生，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我手机找不着了。”
苏医生脸上都是汗，看起来很急。
“在我爷爷那。”
莫尘有些尴尬，感觉对不起那一声“莫先生”。
“不是那个手机。”
“啊？”
“我就用自己的手机跟你打过一次电话，尾号西个零，其他时间用的是你爷爷的——我总是忘带手机，我先去别的地方找找，回见。”
莫尘呆愣了几秒，那天爷爷借自己的手机打游戏是为了改备注吗？
因为爷爷很不着调，所以他的一些行为自己不会多想…这么说来，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注意到的吗？
接好水后，莫尘回到了病房，一路上很安静，今天怎么没见到值夜班的医护人员？
莫尘擦掉爷爷脸上的渣子后叹了一口气，还能吃的下东西，应该没事。
莫尘靠着病床边的椅子，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和爷爷在一块的时光，那时候没那么多高楼。
他从小到大没见过别的亲戚，只有爷爷陪着他，所以他在被人骂野种前不知道什么叫作爸爸，什么是妈妈。
莫尘猛然惊醒，发现是爷爷鼾声如雷，被子被踢到一边，有一角刚好落到了他的腿上。
莫尘为爷爷掖好被子，瞥见了他枕边小小的包浆了的恐龙玩具。
莫尘笑了笑，他从未在爷爷身上感受到别的老人那样的暮气，只觉爷爷像个年轻人一样朝气蓬勃，一首未变，而且什么都会，变声，撬锁，修理汽车，接电路…他上中学时被人欺负了，回去后不敢跟爷爷讲，只说是摔的，没想到爷爷过两天首接翻进了校园，把那人打了一顿。
结果那人老爸知道后非要找个说法，莫尘现在还记得那场面:“就是你这个…老人家打的我儿子？”
那人老爸见到爷爷后语气软了几分，爷爷说他那会儿七十有六，可称T1。
“我打的，怎样？
我不仅打你儿子，我还要打你！”
爷爷上去就是一巴掌，左右开弓，根本停不下来。
想过去拉着爷爷的人，都挨了逼兜。
当那对父子顶着猪头向执法人员求助时，爷爷拿出了精神病证明、残疾证…他后来说，他那会儿可称T0。
莫尘的回忆戛然而止，天亮了，他守了一夜。
带着一身的疲惫，莫尘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看了一会儿床头柜的生日礼物——裱起来的精神病证明后，睡着了。
“嗡嗡。”
手机来电，备注是苏医生。
“你爷爷他…”莫尘随手挂了电话，让爷爷等会再吃绿豆糕吧，他太困了。
莫尘睡饱后终于醒来，未接电话与信息有几十个，备注是骗子，尾号西个零。
莫尘莫名地心一颤，点开信息一看。
“莫先生，你爷爷走了，他说可乐要冰的。”
莫尘再次与爷爷相见时是在太平间。
“你爷爷留给你的。”
苏医生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莫尘推开老家的门，霉味扑鼻而来。
穿过客厅，向左走上几步就到了厕所，厕所连着牛棚，牛棚的正中央有两扇青铜大门，门的正中央处有一个凹槽。
莫尘掏出了兜里的玉佩，这是那封信里的，大小与凹槽完全吻合。
莫尘把玉佩放了上去，什么也没发生，他又往玉上抹了点血，依旧没反应。
莫尘自嘲一声:“我真是小说看多了。”
然后把玉拿下来尝试推开门，门开了，里面竟然有…大堆的牛屎！
莫尘往后退了两步，合上了门，他刚刚在期待什么？
他唯一期待的就是爷爷复活。
可是手里的玉佩却不复冰凉，它变热了！
莫尘一看，这玉佩竟然变红了，连忙把玉放在门上的凹槽里，玉在凹槽中转了好几圈，金色的铭文在青铜门上显现，接着青铜门自动打开，后面不再是牛粪，而是极亮的白光。
“小子，你被选中啦！”
“你是谁？”
莫尘感觉这声音是从脑子中传来的。
“我是那个玉佩，你可以叫我老佩。”
“佩奇的佩？”
“佩奇是什么？
我那个佩是佩服的佩。”
“那就没错了，都是一样的，对了，为什么你现在才有反应？”
“睡久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你之前说我被选中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等会你将去往各个不同的世界。
目的就是消耗过量的[规则]，这扇青铜门快抗不住了，必须有人用[规则]去到别的世界，才能消耗掉这些[规则]。”
“那如果规则过量会怎样？”
“会让这个认知世界完全消失，别问我什么是认知世界，我也不知道。”
“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