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吾儿不该死啊。”
抱着李佑尸体嚎啕大哭。
唯心自问。
李佑若不死李世民信这绝笔吗？
怕是会说李佑贪生怕死巧舌如簧捏造事实只为活命。
一声惊雷炸响，燕巢掉落，燕子落地张开翅膀用小小的身体为幼鸟遮风挡雨。
......轰隆隆，哗啦啦。
五月雨晴梅子肥，杏花吹尽燕飞飞。
贞观二年燕王李佑七岁。
八角凉亭内李佑探头观望燕子高飞。
燕子似有所感冲刺进凉亭梳理着翅膀。
“你让本王摸一下本王给你抓虫吃好不好？”
伸手便要去摸，燕子飞起围绕里凉亭盘旋。
“小气。”
李佑嘀咕一声发呆。
今日心情低落，与几位兄长习武时父皇路过，父皇称赞三位兄长进步，唯独没有看自己。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父皇不喜吗？
顽皮只想得到父皇关注，可父皇好似看不到呀。
想到身世李佑情绪更加颓靡。
外公是李家仇人，辅佐代王杨侑留守京师。
得知唐国公李渊晋阳起兵后，捕杀其子李智云。
长安城破后，下狱斩首，时年五十三。
皇子公主为何排斥自己呀？
自己姓李呀。
想不通母妃为何要嫁给仇人呀，不应该为父报仇吗？
既然生下他为何要无视他呀？
许是有些冷，小小身体蜷缩在一起。
“齐王殿下奴婢可算找到您，陛下宣您去立政殿。”
太监来到凉亭。
李佑起兴奋起身，父皇见自己？
一定是自己所做被父皇关注，一定会夸奖自己用功。
想到此处迫不及待跑向甘露殿，太监手持雨伞焦急追赶：“燕王殿下您等等奴婢，雨大淋湿会生病的。”
甘露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
躬身行礼，抬头神情骄傲等待李世民夸奖。
并没有等来李世民和颜悦色夸奖称赞。
“为何偷玉如意？”
李世民眼中嫌弃一闪而逝，微微垂目不愿再看李佑第二眼。
李佑神色一暗，父皇依旧如此。
“父皇息怒，儿臣没有偷过玉如意。”
他未曾见过，心想父皇只是询问没事的，不是自己拿的父皇不会冤枉自己。
“好胆敢在朕面前撒谎，今日只有你与三位哥哥在立政殿习武，难不成是你三位哥哥？”
李世民怒声质问，李承乾吗？
他是太子怎会偷窃，李泰？
从小聪慧更无可能，李恪？
深受宠爱何必偷盗？
只有李佑顽劣不思进取，非他莫属。
“儿臣没有，儿臣没见过玉如意，父皇信我，儿臣真的没有。”
李佑害怕，摆动小手解释，心在颤，玉如意到底是什么样呀？
父皇为何如此生气呀？
可怜无助并没有得到李世民怜悯。
“重打***两下。”
太监应是。
啪啪两声李佑大脑一阵昏沉，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父皇我真没偷，父皇您信儿臣。”
继续解释。
听到李佑哭声李世民更是烦躁。
“闭嘴。”
一声怒吼吓得李佑不敢再解释，泪水在眼眶打转。
“再打。”
又是两板子，小小的身躯哪里受得住西下，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送去宗仁庙，醒来再问。”
李世民厌弃挥手。
见到他就烦，为何要生下此子？
宗仁庙内。
李佑趴在蒲团上，烛火跳动，牌位掉落。
无数燕子盘旋在庙宇上空。
一道闪电击中庙宇顶部。
庙宇内。
李佑睁开眼，眼中再无天真，再无稚嫩。
“这是宗仁庙？
我没死？”
不可置信打量着。
发现自己身躯很小，用掐一把小脸。
这不是梦？
看向庙外大雨滂沱。
思绪与幼年记忆衔接。
起身双手背负看着散落牌位。
“李世民会认为是我弄乱排位。”
冷笑道。
眼底无尽恨意爆发。
“我李佑回来了。”
“李世民。”
“山东家族。”
“魏征。”
“长孙无忌。”
咬牙切齿默念几人名字，上辈子死的冤枉。
“那些曾经伤害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知道，欠的债，要还。”
冷静下来后用脚扶起排位。
“谁偷了玉如意？”
至今不知到底是谁偷了玉如意，玉如意为何会在他的床上？
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他？
想到这里李佑一惊。
这种冤屈不能再受，他要打李世民的脸，不是认定玉如意是自己所偷吗？
那就让所有人看看到底是谁偷的玉如意。
走到门口观察左右，雨夜无人。
离开宗仁庙回到明月宫，路过母妃寝宫听见幽幽哭泣声传出。
心中一叹。
自己被杀之前母亲被贬为庶民，李世民对母妃有情吗？
利益使然，生下自己只是尽兴后的意外。
“这辈子儿臣一定成为您的依靠。”
回到房间，玉如意摆放在床上。
“这是怕来人看不到吗？
将计就计让本王看看谁心虚。”
把玉如意藏进怀里出门。
再次回到宗仁庙，把玉如意藏在牌位后。
“李世民你祖宗偷玉如意你可敢打？”
诡异微笑闭目静静等待天明。
天蒙蒙亮太监走来：“燕王殿下陛下让您过去。”
甘露殿。
李佑低头看着脚面，真的不想见到李世民那丑恶嘴脸。
“说。”
李世民神情轻松，断定再问李佑不敢再编谎，帝王自负。
“陛下认定我偷盗可有证据？
可有赃物？”
李佑道。
心中冷笑，李世民你真以为天下都怕你吗？
我李佑只是敬你从未怕过你，摆架子给谁看？
李世民蹙眉，虽不满李佑态度可他说的对，人赃并获才能彰显帝王公正。
“藏于何处？”
突然一问，换成孩子肯定会脱口而出。
“陛下想藏在何处？
何必问我？”
李佑道，真有趣李世民真把他当做七岁孩童吗？
此问与狗放屁无异。
李世民错愕，没想过此手段会失败。
“陛下可以把那日重演一次，是非对错自有公论。”
李佑道，想再来一次，这次他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知道是谁偷了玉如意。
“散朝后重演一次。”
李世民大步离开，并非他想如此，只是想李佑心服口服罢了，心里己经认定此事必是李佑所为。
李佑回到明月宫。
阴妃见儿子归来心喜，蹲下身抱紧李佑。
“母妃没用害得你被冤枉，委屈我儿。”
泣不成声，她不敢去找李世民说情，只会让李世民更加反感他们母子。
李佑心里暖洋洋的，心中发誓那些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他要争，不再懦弱，不再崇拜，哪怕供奉神像也要供自己。。“母妃不哭，我好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