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来到新房子的第二天。
睁开眼时没有往时的倦怠,而是异常清醒。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下去看看车上的情况。
快马加鞭的冲下楼看看,发现那辆红色的s***rt开走了。
至于又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
就在这时,雨悄悄地落了下来。
南京这座城市,在这个特定的季节只要下了雨。
我知道那离下雪不远了。
今年还没下过雪,去年也没有。
连续两年的暖冬好像在等着一对对情侣回头,然后再给予彼此在冰天雪地里牵手白头的机会。
就是这样的一场雨后。
我也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再见到思湉。
而是奔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被两点一线束缚着。
对于我来说。
我常常把生活中的苦难当成一场噩梦来度过,因为梦里自己是无敌的。
我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来达到最佳的精神状态。
也算是有一天是一天的活着。
这天下班早,准备独自乘坐33路公交去玄武湖转转。
站在公交站旁兜兜转转…人不算多,车不算多,但就是公交不来。
“快过年的南京还真是冷清啊。”
我不禁自言自语,顺势从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
背着风点燃。
抽着没两口居然灭了。
虽然我算不上迷信,但还是皱了皱眉头。
家里人说这叫断头烟…今天可能我要注意些吧。
看到不远处公交终于来了,我又把这支抽了没两口的香烟放回烟盒。
坐在公交上,扫视着街边的小店时不时冒出炊烟。
就想到小时候一周只有10块钱零花钱的我看到这些店都也只敢看看。
但公交卡的话都是老爸他们充钱。
时不时就会像现在这样出来转转。
坐公交这个算得上有点奇葩的爱好一首延续到现在让我看也是个奇迹。
自我感觉长大了的我,和小时候最不一样的就是会调整自己的心态。
想到刚刚那支香烟。
就当成是小时候的我,想陪我坐公交但嫌弃我的烟味折断了吧。
想到这里我又把那支烟拿了出来。
悄悄放到了玻璃窗下的槽缝上。
默默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跟老爸老妈一样爱我的女人。
那就把烟戒了。
不知道是今天的公交空调温度开得太高了,还是等车的时候冷风吹多了。
这会儿特别喘不上气。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发来微信,一看是高中那会儿上厕所都得帮我顶着门的好哥们薛府,说是找到工作了,第一个月发工资。
找我去他那边喝点。
我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前面的公交报站。
很是纠结。
我有个习惯,上了一天的班。
最后决定下来的放松方式就想坚持到底,不然浑身不痛快。
可能是一个人待久了吧。
算是个坏习惯。
所以还是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着“晚上几点啊?”
“七八点吧。”
“嗯…也行也行,我现在在玄武湖这边,你过来吃点还是?”
“我马上打车过来,你等我。”
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一看时间才4:00多。
就去玄武湖走一圈吧。
想必他也是知道我的性格,在高中毕业那会儿和思湉分手之后。
颓靡了很长一段时间。
才养成了现在的性格。
按心理学的说法来说,大概就是大脑对身体的强制保护机制吧。
漫步在玄武湖畔,眼前的花草树木虽然还能让大脑里本能的闪过以前和她牵手走过的画面。
但也只是一瞬间了。
近三年的沉淀己经可以本能的排斥掉所有主动***以外的情绪。
走完一圈玄武湖,门口己经看到薛府在等我了。
看他的样子像是刚约会完一样。
见他做了一个潇洒的背头,夹着一个小包。
身上的皮衣却风尘仆仆的样子。
搭上他的肩,手指随便指了个方向,边走边问他“薛府啊,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懂我。
你说你今天穿这么精致,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呵呵呵,我这是刚下班呀。
你应该也是吧。”
估计是我的话有点舍弃大脑,遭到了薛府的白眼。
“是啊,我也刚下班。
前面约的太急了。
不然肯定给你带杯咖啡喝,我亲手做的。
哦,对了,你现在这是什么工作?
穿的还真是人模人样,不知道以为你去当伴郎了。”
他笑了笑,轻微咳嗽一声,说到“资深发型师兼跆拳道顾问。”
这个回答我属实是没想到,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回答比我过年亲戚问我的状况回复的还要精辟。
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老样子。
我也咳嗽一声,然后答到“还真是两个前途无量的工作,不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回答,但在我印象里他怎么样也不会去当理发师呀。
虽然以前跟他都是一头长发。
现在他却留了个背头。
我的话依然是一个低马尾,只不过比以前还要再长上不少。
说来也是刚刚他好像就一首在打量我的头发。
我嬉皮笑脸的看看他“那你看看我现在这个头发能不能当花木兰?”
“你这个头发留得好啊,可塑性非常强。
要是哪天不想要了,还能把头发卖了。”
薛府一句话,还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闷骚又朴实。
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你的也是。”
“所以我们到底去哪儿吃饭啊?”
我拍了拍脑袋,居然把吃饭这事忘了。
以前跟他两个酒喝多了,在大街上。
也是我随便指一个方向,然后就胡乱的行走。
走到酒快醒了。
才好像有意识的打了车回家。
不知道是工作太累的缘故。
居然在见到他的瞬间犯了老毛病。
赶紧说到“要不还是吃以前那家吧。
炸串。”
“现在哥们我有钱,请你!
就这么定了。
我先叫车了。”
“哎,你是不是瞧不起炸串?”
“别管。”
进了餐厅,没一会儿就点好了菜。
喝茶的功夫,我又开始祈祷着不要提以前跟她的事。
幸好他又是那副好像看穿又没有看穿的样子。
一首到吃饭快结束也没有提。
但突然一句话让我一口水都差点喷了出来。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去我师傅的理发店那边学习。
好像看到思湉也在那里。”
我强行压制着情绪继续问到“不会吧,你话说明白一点,她是去剪头的还是去帮别人剪的?
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一番话可能把薛府吓到了,我喝了口水强装镇定,继续听他说到“就在博物院那边,一家不算大的店。
差不多两周前。
我也不确定他去剪头的还是怎么着?
我进去的时候她己经要走了。
而且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
没来得及拍照片。
感觉和以前变化很大。”
我沉默着假装思考,但很久没有情绪波动的我听到这种事。
甚至有一个念头 —— 立马跳进玄武湖里,让冰冷的湖水把我的脑袋洗得清醒一点。
看来今天晚上要去理发店视监一下了。
那家店对于我来说,虽然老板我不熟,但是以前也陪她去烫过几次头发。
这么一想他应该不是在那里工作。
毕竟她的专业也不是这个。
不管了,今晚去看看吧。
至少我不怪薛府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现在我们都比较忙,回家后可能手机也不看。
能出来以这种酒肉朋友的形式好好的吃上一顿己经算是对生活颇大的安慰了。
今天没喝什么酒,因为第二天都要上班。
吃完饭玄武湖走了几步后便各回各家了。
到了小区门口还在被今天发生的好事环绕着。
我感觉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积极向上。
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薛府说的那件事。
摸了一支香烟点燃。
间接性的晕眩才让我想到今天那件大事。
理发店离小区不远,我准备还是步行过去。
记忆里,店好像装修了好几次。
但名字应该没变。
过了一会,好不容易找到了店,居然关门了。
算了,还是回家冲个热水澡睡觉了。
哼着歌又走进小区。
红色的s***rt突然开过。
我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好像在刻意追逐,好像又在刻意躲闪。
等车停稳,我还是远远的看着。
下车的身影里除了我闭着眼都能感觉到的思湉,还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在我鄙夷的目光下,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这种***我的事情,以前她刚和我分手的时候没有少干。
但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在看她。
我自然没有理由抱怨,只能算是太不走运了,给自己添了堵。
在我心里好像跟她接触的所有男人都像是他的男朋友一样。
***着我情感洁癖最薄弱的点。
难怪以前总有人说我古板,但我真的古板吗?
我自问。
还是他们,或者说现在人的思维太过于开放了,我理解不了。
不出所料。
今晚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