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职轧钢厂，秦淮如怀孕
这天早上，周然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准备去厂里上班。
“小周去上班啊？”
周然转头看向易中海和她旁边的秦淮如，笑着道:“是啊，您二位这是？”
易中海伸手指了指秦淮如，道:“这不，厂里让家属顶替东旭的工作嘛，我今天带淮如去厂里办理入职。”
周然点点头，淡淡道:“哦，那行，您二位忙着，我先走了。”
说完上车就走，懒得和这俩极品打镲。
易中海本来还想说要不一起走，没想到周然跑的恁快，脸色顿时沉下来。
秦淮如瞧见这一幕也不奇怪，周然本来和院里住户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道一句“吃了吗”，彼此面上过得去罢了。
谁让周然刚来大院就被来了个“下马威”，贾家趁他出去上厕所，把他中午做好的红烧肉给端走了。
周然一猜就是贾家干的，上门要他家赔钱，易中海过来拉偏架，院里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边上看热闹。
周然可不是泥捏的，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他首接去街道找来王秀琴。
结果，贾家赔了五块钱，贾张氏上街道思想教育三个月，易中海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从那以后，西合院里谁见了周然都笑呵呵的，闫埠贵都不敢占他小便宜，知道周然是个有跟脚的不好惹。
……去厂里的路上，周然慢悠悠骑着自行车，望着沿途的风景和人群。
街上人来人往的，身上基本都打着补丁，这时候的人讲究“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老大穿完老二穿。
不过，物质上不富裕，大家伙精神头儿倒是挺足的，明明面黄肌瘦，一个个却昂首挺胸的，跟打了激素似的。
路过经常光顾的一家包子铺，周然突然想到什么，进去买了俩鲜肉包，打包带走。
到了厂门口，周然挥了挥手，笑着道:“李叔，您这也太敬业了，我大老远就望见厂门口站着一人影，跟标枪似的。
岁数也不小了，干嘛不搁屋里歇着？”
老李头瞥了他一眼，倔强道:“屋里热，出来活动活动。”
周然也不拆穿他，大多数老一辈革命家就怕被人说是个吃闲饭的，从包里拿出路上买的包子，道:“早上懒得做饭，多买了两个吃不下了，天热再给放坏了，您老受累给消灭了，咱不能浪费粮食不是？”
“哪就放坏了？
你留着中午吃吧，老汉早上吃过了，不饿。”
老李头摇摇头，不肯要。
周然哪信老头这话，这年头就没有谁家说吃饱喝足的，没见贾东旭走的时候饿的人都脱相了。
本来老李一个人过，工资和定量是够的，但架不住隔三差五的接济烈属。
把包子塞到老李怀里，周然猛的一踩自行车走了，激起一阵烟尘。
“嘿，这小子。”
老李拿着包子，望着扬长而去的周然，摇摇头一脸无奈。
……轧钢厂，医务室。
周然倒了一茶缸热开水，往里面放了一把红枸杞，养生要趁早。
拿着本医书，装模作样坐那儿看，开始摸鱼的一天。
话分两头。
这边，易中海带着秦淮如到厂里人事部办理了入职，然后领着到车间正式上工。
到了车间，易中海冲着一个二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汉子喊了一声:“小张，过来一下。”
张大山应了一声“来了”，近前来疑惑道:“怎么了，师傅？”
“这是厂里新来的秦淮如同志，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多带带她。”
易中海拿腔拿调指着秦淮如道。
秦淮如赶紧上前微微鞠躬，抿着嘴浅笑道:“张师傅，麻烦您多照顾。”
看着面前身材丰满***的小***，张大山眼前一亮，喉咙“咕噜”咽了咽口水，憨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嘿嘿！”
易中海点点头，冲秦淮如说道:“淮如，你今天先跟着小张熟悉熟悉工作，有事过来找我，我先去忙了。”
“一大爷您忙，我晓得。”
等易中海走了，秦淮如开始跟着张大山忙活。
秦淮如小学都没毕业，又没进厂干过活，啥啥都不会，听着张大山讲的工作内容跟听天书似的，没一会儿就心不在焉神飞天外了。
“秦淮如同志……秦淮如，我说的都了解了吧？”
张大山看她神思不属的，喊了几声。
秦淮如回过神来，讪讪道:“明白了，明白了。”
张大山撇了撇嘴，你明白个得儿明白，老子都不稀得拆穿你。
要不是看她胸大***大的，想占点便宜，谁稀得教她？
易中海个老梆子有个屁的面子，七八年了，也没教他什么真东西。
“那什么，你自己先琢磨琢磨，不懂得来找我。”
张大山干巴巴扔下一句话，拍拍***走了。
秦淮如话含在嘴里想叫住他，眼珠转了转，终是没开口，想想正好不用干活了。
到时候有人来问她咋不干活，就说张大山不教她，把责任推给他。
秦淮如蹲在地上摩挲着工件，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干活。
突然，她感觉心里首犯恶心，趴在地上一阵阵干呕。
张大山感觉不对劲，连忙跑过来，询问:“秦淮如你咋啦？
没事吧？”
秦淮如抬头，把头发撩到耳后，勉强笑道:“没事，可能是早上没吃东西，太饿了。”
张大山觉得很有可能，不过还是说了一句:“那你注意点，不行就去医务室看看。”
秦淮如心想，那可太好了，正好她也不想搁车间里待着，吵吵就算了味道还难闻。
“那我去医务室看看，要是有领导过来，麻烦您帮忙说一声。”
“行，你去吧。”
……秦淮如路上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厂里医务室，上前敲了敲门。
“啪啪啪！”
屋里传来一声“进来”，她这才推门进来，只见一名面容俊朗、身材挺拔的青年穿着白大褂坐在那儿神情肃然。
周然见进来的是今天刚来上班的俏寡妇秦淮如，诧异道:“秦淮如，怎么是你，啥事儿？”
秦淮如看着周然桌上放着的书和茶杯，心下感叹做医生真好，清闲自在工资还高，要是当初嫁的是周然就好了，那得多享福。
“小周，姐身体不舒服，来找你看看。”
秦淮如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坐到周然对面。
周然皱眉不语，刚来第一天就不舒服？
厂里车间这么辛苦的吗？
别不是到这来躲懒来了吧？
“手伸过来，我把把脉。”
秦淮如从善如流，听话地把白***嫩的手腕伸过来，放在桌子上。
周然搭上脉搏，过了一会儿，面无表情松开道:“喜脉，你怀孕了。”
秦淮如面色一白，东旭刚走，家里就指着她上班养家呢，这时候怀上孩子不是遭罪嘛！
她婆婆可不会心疼她，家务该做还得做，厂里的班该上还得上。
周然看她脸色变化，也不同情她，人家有的是办法养家，这不还有傻柱呢嘛。
“你也有经验了，多的不用我嘱咐，自己注意点就行了，回吧。”
周然摇摇头，下了逐客令。
秦淮如一听也顾不得伤心了，连忙舔着脸问道:“小周啊，你这里有没有安胎药什么的，给姐拿一点，姐家里你也清楚，姐过得苦啊！”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比林黛玉还林黛玉。
周然双手一摊，淡淡道:“没有。
我这就一小小的医务室，你还是到医院或者药房问问吧。”
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她，万一有个啥问题，再讹上他就大发了。
秦淮如一看占不到便宜，周然又一副不待见的样子，只好起身走人。
看着秦淮如离开的背影，周然端起茶缸“呲溜”一口，神色莫名。
打今儿起，傻柱悲惨的一生要正式开幕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