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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您愿意妻子给另一个男人做扶灵人吗?”

“厉总,徐飏是厉夫人曾经交往五年的前男友,你介意吗?”

“厉总,扶灵人意味着和另一半生同寝,死同穴。

所以厉总和厉夫人只是家族联姻并没有感情对吗?”

因为谢西嫽的一句话,各种难以回答的问题接踵而至。

女人平静极了,从她决定的那一刻就知道会出现现在的场面,两年前己经因为家族抛弃徐飏一次,谢西嫽做不到抛弃第二次。

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抛掉。

厉狰桎梏在她肩膀的指骨收得更紧,在她印象中厉狰从没这样失控过,他永远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完美无缺的做完。

“谢西嫽,你想做什么?”

厉狰压狠了声线问,耳廓的热气让谢西嫽下意识蹙眉,挣扎一下,反而被男人搂住腰。

她不再挣扎,面上表情记者根本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来,甚至连一丝怕自己丈夫的情绪都没有。

同样压低声音道:“我会签下离婚协议。”

厉狰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手背青筋骤然汩汩爆起,似要冲破血管爆裂一般骇人。

周身气压低迷得厉害,可谢西嫽的目光从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她朝前一步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厉狰没拉住,手抓了把空。

“各位听好,徐飏的扶灵人我谢西嫽来做!

你们写新闻的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自己考虑清楚!

我不希望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字说徐家、徐飏的不好!”

“林墨,送客!”

谢西嫽嗓音总是很凉冷,像冬日的风倏然从气管涌入,像刀刃一下下刮过鲜血淋漓的喉管。

男人手指勾着黑狼扳指,目光死死缠住她,声音低沉。

“谢西嫽,你真行!”

助理林墨冷硬将所有记者全请了出去,谢西嫽没看厉狰一眼转身回了停放棺椁的院子。

“厉总,我们该怎么办?

老宅那边一定不会同意这件事,我去拟离婚协议?”

陈林开口,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老宅那边不会同意。

厉家的夫人怎么能给另一个男人做扶灵人呢?

这不是全乱了套吗!?

况且夫人给徐飏做扶灵人将厉总置于何地?

厉总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可厉狰听到这话冷寒如冰刀的视线穿在陈林身上,后者打了个寒颤。

“想办法处理掉关于这件事的新闻,要是老宅知道这件事....你也不用干了!”

厉狰语气犹如淬了毒,深邃晦暗的目光凝视着紧闭的房门。

双拳攥得死死的,下颌也绷紧到令人害怕的程度。

一个小时后,谢西嫽亲自驾着中型汽车,后面拉着徐飏。

火化时间快到了。

她开车的速度还是慢,视线看着前方的道路许久不眨动一次眼皮。

清绝的小脸比一天前更白,那种被抽干精气神的呆滞感。

徐家父母一人围坐在徐飏的棺椁前,里面的徐飏却永远不会睁眼,或许外面的人眼泪流干,他也是不会知道的。

又或许,他知道。

只是被困住了五感,说不出话也回应不了任何人。

火葬场。

己经抵达目的地许久,谢西嫽没下车,后面的徐家父母,尤其是徐母在强忍着悲伤低低的啜泣,那种听着鼻尖发酸的哭音让谢西嫽心尖扯着疼。

“去世就让他安详的走吧,别在他面前哭,老人都说不能哭眼泪掉在他脸上,这样他走不安心。”

徐父佝偻着身子,发颤的手拉开后面车门,率先走了下去,又回头将徐母拉了下来。

“西嫽,让他走吧,他活得己经够苦了。”

徐父低着头,朝她摆手说话,怅然,似乎也能自己消化情绪。

要是她没看到砸在地面上的眼泪的话.....“嗯。”

谢西嫽鼻音开腔,手在方向盘上磨蹭好久,想找点事情做好将喉咙的苦涩味压下去。

最后还是将他送亲手送入火葬场,她没看这一幕,不敢。

最后,高大的男人身躯化为一个小小的匣子,深红木制的沉香匣子。

里面就是徐飏的全部,最后她捧着匣子,手指骨止不住的在匣子身上摩挲,好像这样能简单安慰片刻。

“谢总,首接去墓地吗?”

“不,先回徐家,我要带着他在徐家走一圈。”

“谢总,那些记者....”林墨担心,那些记者还蹲守在徐家,就想要看这一幕。

“就是要他们拍!

就是要他们知道徐飏有扶灵人,我谢西嫽就是他的扶灵人!”

谢西嫽声音大了些,随后很快又沉默。

“东西呢?”

她问。

林墨赶忙将衣服中的盒子掏出递给她,他害怕弄丢,这东西对谢总比她命还重要。

是一个白色的首饰盒,里面是一对纯白的珍珠耳环。

谢西嫽细长白净的指腹拂过珍珠耳环,小心翼翼将匣子放好,缓慢拿起耳环戴上。

原本的耳环被随意塞在衣服口袋。

“首饰盒你拿着,别给我弄丢了。”

“是。”

林墨接过空首饰盒,沉默,当初要是谢总和徐飏在一起,现在谢总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毫无生气?

徐家,下车前,谢西嫽戴上了黑色墨镜,将红肿的眼睛盖住。

车一停下,记者群就像苍蝇一样紧追着不放,谢西嫽死死护着手中的匣子。

走到记者面前,好让他们拍得完完全全!

“谢总,您真做徐飏的扶灵人,厉家知道这件事吗?”

“咔嚓!”

“咔嚓!”

“咔擦!”

数不清的摄像机各个方位,全部拍了下来。

谢西嫽沉默着,抱着徐飏围着徐家走,大部分扶灵人只会走一圈,因为会折自己的阳寿,可她走了一圈还没有停的趋势。

“谢总....”林墨想阻止这件事,可是谢总的目光看他,他便不自觉移开阻挡谢总的身体。

“谢总难不成还要走一圈?

她知不知道这会折损自己的阳寿?”

“她是不是疯了?”

“之前徐飏父亲找遍自己的亲戚朋友都没人愿意做这件事!

谢西嫽堂堂谢家千金,厉氏总裁夫人,她居然自降身份做这种事!?”

周围的记者己经从一开始像拍摄热点、爆点新闻态度,转变为震惊,还有对谢西嫽的佩服。

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