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又自己偷去哪干坏事了?”
一位身姿婀娜的美妇怒冲冲地站在前堂门口,手里还握着一把纯黑铁伞。
这把铁伞余亦可是再清楚不过,虽说平常柳湘对他极为宠爱,可一旦他犯错,也绝不轻饶。
这铁伞乃是余母柳湘的灵器,当初他偷看婉晴洗澡的时候,让柳湘知道了,柳湘就拿这把伞抽过他,那滋味,余亦如今回想起来,脊背依旧发凉。
“娘,有话好好说,我这次真没干坏事。”
余亦怯生生地说道,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柳湘并非真的动怒,更多的其实是担忧。
此次余亦外出许久,连仆从都没带,万一遭遇意外,她可怎么活。
柳湘瞧着余亦那气喘吁吁的模样,火气消去大半,用铁伞朝堂内一指:“去吧,你爹有话跟你说。”
余亦冲柳湘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从她身边踱步而过,走到一位雄壮的中年男人身旁身旁坐下,顺手拿起他的茶水,边喝边问“爹,今日有何事,搞得这么慎重。”
余从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口道:“你小子不是对那修炼之法感兴趣吗?”
余亦听后立马来了精神,给了余从戎一个请说的手势。
余从戎则是掏出一本书,说道:“这是引气术,是最基础的修炼法门,却也是最为重要的。
唯有能够引气,才可算是半只脚踏入了气者的行列,你如今也满十西岁了,也是能修炼它了。”
余亦一听是关于修炼的,立马夺了过去,起身就要走。
余从戎笑了笑:“你这小子做事总是这般猴急,这引气虽说最为简单,可也要靠自己琢磨,指不定要琢磨到何时,我为你演示一遍,你仔细瞧其中的精髓,对你引气大有裨益。”
余亦听罢,那己经离开凳子的半个***又稳稳地坐了回去。
只见余从戎双手在身前画圆。
“感受空气中存在的灵气,在身体中寻出气脉,施力将灵气引入气府。”
在余亦眼中,余从戎只是换了个坐姿,但他却能明显感觉到父亲与之前有所不同。
余从戎缓缓开口:“这世间,强者为尊,那引气大能之手段,通天彻地,其威浩荡,其势磅礴。
实力稍逊之人,难以窥视其真实实力。
亦儿,我们不主动滋事,但倘若他人欺辱于你,必定全力一搏”随后又补充一句:“若是那人实力真超过你太多,那还是酌情处理吧,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余亦笑着回答:“您儿子您还不了解,不过要是真惹到我,我就算死也要让他好看。”
余从戎连呸两声:“傻小子瞎说什么,对了,今日又去哪儿玩了,瞧把你娘气的。”
随即看向门口,发现柳湘不知何时己经离开,又凑近余亦小声抱怨道:“你小子要是再回来晚点,你娘的铁伞我可要先尝尝咸淡了。”
余亦苦笑,随后将今日发生的事大致跟余从戎说了说。
余从戎听后,气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这张家仗着自己是西大家族之一,就在这云城横行霸道,他若真当我余家是软柿子,大可来捏一捏!”
张家和余家因一片商铺曾有过争执,虽说两家表面还算和睦,但私下的关系极为紧张。
今日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余从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反观张家这边,他们也苦恼找不到余家的把柄,当仆从拖着断胳膊断腿回来时,张家家主有了主意。
第二日,还没等余从戎去找张家,张家主便带着仆从和张梁上门了。
前堂上,张家家主对余从戎说道:“余老弟,小辈之间打打闹闹不碍事,但昨日,我家这小***做得确实过分,不过贵公子下手也太重了吧。”
余从戎脸色瞬间一黑:“呸!
张蒙,你还敢提此事,要是当时我在,这几人可休想活着回去!”
张蒙听后,脸色也沉了下来:“打狗还得看主人,梁儿虽行事鲁莽,但其实也是知晓轻重的。
就算婉家丫头不在,余亦也不会怎样。
依我看,城北的商铺,就割让给我们,权当是补偿了。
要是此事传出去,我张家的仆从岂不寒心。”
“若是我不愿让呢。”
余从戎狠狠地说道。
张蒙起身离开,说道:“后果承担得起就请便。”
随即回头朝余亦看道:“或还有一法。”
余亦知道定然与自己有关,此事毕竟因自己而起,若真闹开,对余家也是不小的打击,于是不卑不亢地回道:“但闻其详。”
张蒙说道:“还是贤侄识大体,再有三个月,便是测灵碑开启之时,测灵碑能测试出你们的天赋,成绩越好,日后的成就或许越大。
梁儿与你同岁,不妨我们打个赌,就比谁的天赋好,这商铺就是彩头。”
余亦知晓这老家伙必定有什么阴谋,但总好过当下闹僵,于是应了下来,而后又补充道:“伯父,这对我们似乎不太公平,我们若输了,会丢掉一片商铺,若赢了,反倒一无所获,哪有人会做这样的买卖。”
张蒙眼神一凛,缓缓开口道:“那贤侄有何高见?”
余亦说:“既然是彩头,那就赌大一点,您赢,城北商铺归您,我们再出十万灵币。
若我们赢,城北你们那片商铺也归我余家。”
张蒙差点笑出声,十万灵币,相当于余家大半年的收入,而城北张家的商铺,面积本就不大,因余家的缘故,收益也不佳,而且他认定余家这次必输,于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既然贤侄执意送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便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