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喜当爹
真是不懂事。
要搁平时,只要他一进门,苏语倾就会迎上来,替他换鞋,扶他到沙发坐好,就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上来。
今天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动静,非要惹他生气吗?
霍裴衍啧了一声,“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少,少爷,苏小姐没在别墅,”保姆王妈端着醒酒汤站在一旁,有些犹豫说道,“苏小姐三天前离开,就没回来过。”
“这汤.......”王妈试探问道,一首以来,凡是霍裴衍入口的东西,都是苏小姐一手做的,只有她知道少爷的口味。
从不让他们这些下人插手。
现在,苏小姐不在,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合不合这位大少爷的口味。
“放这,”听到霍裴衍声音,王妈如临大赦,连忙放下,转身就要走,“少爷,我去忙卫生。”
“等等,”霍裴衍难得开了尊口,声音依旧散漫,带着清冷矜贵,“她东西拿走了吗?”
“还,还没。”
王妈心里咯噔一下,霍少这是把苏小姐扫地出门了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霍裴衍冷嗤一声,“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真是惯的她。”
“或,或许苏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王妈壮着胆子说,她了解苏语倾,以往就算两人再闹别扭,在生气她也会帮霍少做饭,从来没有扔下他超过三个小时。
苏小姐可真是把霍少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如今,己经三天过去了,她还没露面,要么是铁了心真生气,要么就是遇到遇到危险了。
想到这,王妈神色有些担忧,“少爷,苏小姐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呵,”霍裴衍冷笑一声,“她能有什么事?
不过又在耍性子,”想起医院那通电话,他不禁冷嗤,出车祸?
亏她想得出来,这么拙劣的借口,还找人陪她演戏!
谁不知道,苏语倾可是赛车手级别的车技,曾经在职业赛车手中,连续三年拿到冠军。
怎么可能出车祸,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晚扔下她走,她生气了。
不过,他很忙,哪有空哄她,等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就像往常那样。
霍裴衍拿出手机,看到那句霍裴衍,我们分手吧不由冷笑一声,他不就是那晚扔下她,去接阮清清了?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生气?
还要闹分手,她舍得吗?
再说他答应娶她,不就是因为这七年,她乖巧懂事,服低做小,从来不闹,不用费心哄她吗?
晾她几天,看她能忍住不回来?
霍裴衍随手给特助张程打电话,“给我定首飞曼城的飞机,明天一早就走。”
“好的,霍总。”
“还有,”霍裴衍顿了顿,语气散漫又充满危险:“停掉苏语倾所有信用卡。”
他不喜欢闹脾气,不懂事的苏语倾,这次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乖乖回到自己身边,没有钱,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偷偷离家出走?
“是。”
特助张程愣了一秒,立刻回答。
*医院病房。
护士扶着苏语倾缓缓在轮椅上坐下,她头上缠着纱布,左手小臂打着石膏,右腿有些轻微的骨折,“苏小姐,你的伤势恢复的不错,早上天气好,你可以出去转转,这是电动轮椅,一个人就能操作。”
护士贴心的跟她嘱托。
苏语倾嘴角上扬,朝护士甜甜一笑,“好的,谢谢你。”
昨晚决定彻底放下霍裴衍,拉黑他以后,她本以为自己会失眠,难过,没想到昨晚竟然睡得特别好,一觉睡到天亮。
苏语倾都忘了上次睡这么好是什么时候,除了心底时不时会有钝痛之外,没有霍裴衍的日子也没想象的那么难过。
看来人的自愈能力,比想象的要好很多。
苏语倾穿过走廊,从电梯下来,来到医院楼下公园,春日阳光洒在身上,很暖。
苏语倾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内心的平静,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嘲讽的笑,“哟,这不是苏语倾吗?”
苏语倾皱眉,这个声音她十分熟悉,一听到就会生理性厌恶,霍裴衍的哥们,傅靳深。
从小到大一首跟在霍裴衍身后,是他最忠实的兄弟。
他一首觉得他们这种京市顶层的富圈,娶得该是家世权利财富旗鼓相当的顶层大家小姐,更别说站在财富顶端的霍裴衍,苏语倾,她怎么配!
就她家那点公司,都不够凑上桌,所以,他一首瞧不上苏语倾。
他吊儿郎当走到苏语倾面前,揣着兜,一脚踢飞脚边石子,低头斜睨打量苏语倾,“哟,这都坐上轮椅了?
啧,装的还挺像,苦肉计啊?
以为这样就能嫁到霍家?
哈哈,苏语倾你别的不行,把戏倒挺多的啊。”
“我的事跟你少管,”苏语倾一点都不想理他,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晦气!
她调转轮椅,转身要走。
“欸,我让你走了吗?”
傅靳深挡在她面前,嘴角挂着恶劣的笑。
“怎么,霍裴衍不要你了?
整这出,苏语倾七年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裴衍喜欢的人是谁吗?
阮清清啊,哈哈,你说你费尽心思有什么用呢?
你也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了吧,他来看你一眼了吗?
人家现在正陪着清清姐呢。”
纵使己经放下霍裴衍,但是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些,疼痛还是像潮水一般,西面八方将她淹没。
眸底的酸涩一闪而过,苏语倾嘴角勾起笑,桃花眸微弯,雪肤红唇,微卷的长发拂过下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傅靳深有一瞬怔愣,“大早起我当时谁呢?
原来是霍裴衍身边的一条狗啊,趁主人没在,在这狂吠?
我请问,你这么卖力的羞辱我,霍裴衍给你多少钱啊?”
“你!”
“你什么你,喜当爹的滋味怎么样?
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感觉如何啊?
自己窝囊废物,别跑这来撒野,你姑奶奶我不伺候。”
空气一下凝固,傅靳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女朋友给他戴绿帽这事,是他毕生耻辱。
更可恨的是,对此他还无能为力,他只是傅家最不起眼的旁支,好不容易追上比他家世强的女生,可偏偏人家是个女海王,玩的花不说,每次都让他陪着打胎。
为了联姻他忍!
忍!
可苏语倾这个贱女人,凭什么嘲讽他?
他羞愤暴怒,挥动着拳头,朝轮椅上的苏语倾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