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走下山,大师姐不是会御剑吗?
想归想但他们并没有敢出声。
目前的状况他们看不明白,还是等师父亲自定夺。
好在他己经给师父传讯,按道理应该快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半山腰,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山下又看看半山腰,在认真思考到底原主住在哪里的可能性更高。
她身后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出声。
“大师姐,还不进去吗?
我怕师父担心。”
听到这话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帮帮她了。
“山中不知岁月,接下来就由你们带路吧。”
反倒是听到这话的二人心中一惊,山中不知岁月?
大师姐不是只闭关了一个月吗?
该不会真被夺舍了吧?
陈淮礼走在后面,落尘峄纾走在前面,她夹在中间,这种走位让她莫名感到不舒服。
她意识到陈淮礼和落尘峄纾似乎有些紧张,她试图回忆起与两人的过往,然而记忆依旧模糊。
远处传来夜莺的叫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与他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周遭的一切并没有让她感到陌生,她甚至能感受到熟悉的感觉。
走着走着她撞倒了一个小女孩,准确来说是小女孩在碰瓷她,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
她停了下来,把小女孩扶了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刚想问她家在哪,还记不记得…一阵阵刺耳的车鸣声听得她恍惚,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突然站在斑马线上,而此时正是红灯。
那个小女孩早就不见了,她听到了司机的咒骂声,来不及仔细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让她想快速地从马路中间逃开,可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快速驶过斑马线的车根本没注意到有人会在红灯的时候从斑马线上跑过。
“砰!”
耳边传来车子急刹与地面的尖锐声,她被小车撞倒在地,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
她强撑着眩晕感要站起来,感觉到有液体从头上流下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手心一片猩红。
视线中都是重影,就在这种情况下她又看到了那个碰瓷她的小姑娘。
她听见她说:“好久不见,欢迎回家。”
她挣扎着还是站了起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撞了她的车主早就下车,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你等等,救护车要来了。”
她执拗着想要摆脱这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她本就走不稳又摔倒在小女孩的面前,她反应过来及时地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腕。
“抓到你了,别想当谜语人。”
“大师姐,你干什么?”
这声“大师姐”让她脑子有些恍惚了,她抬头仔细一看,她抓住的是落尘峄纾的手腕,扭头一看,拽着她胳膊的正是走在她身后的陈淮礼。
她松开了手,抬起来看到了自己手心处一干二净,不死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没有温热的触感,她的脸上一片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我可能有点敏感。
但是我真的…”越说声音越小,连她都不太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刚刚她是不是回去了?
“没关系大师姐,师父就在里面。”
她抬头一看,他们己经来到了一栋房屋前。
她转身多问几句,却发现他们己经御剑跑远了,显然刚刚被她的行为吓到了。
“会踩剑飞 ?”
她心中一片骇然,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是修仙世界?
她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进来吧,沈辞月。”
隔着一扇门,她听到了一个大叔音。
她回过神,转而首接推门而入,进门后她没有西处乱瞟,她还在想为什么原主也叫沈辞月。
屋内她的便宜师父也在沉默,在一刻钟的寂静后,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她不理解为什么他要叹息。
“又发病了对吗?”
他甚至没舍得现身,她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便宜师父也是一个谜语人。
“没有。”
她很自然地回答,虽然她不确定原主到底有没有病,但是她没病,所以不算撒谎。
“……”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她也没在意,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看着屋内的她,真诚地发问:“要不你再去闭关?”
“这段时间我想休息,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她喝了好几杯水,缓解了口渴。
没听到回答,她走到门边,想起了她的住宿问题,停下了脚步。
“我住哪?”
她没有回头。
“泠莺你带她去。”
只见枝头上的夜莺飞下来,在她身边绕了几圈,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这只羽毛五彩斑斓的鸟,跟她记忆中的不一样,看来修仙世界连鸟类都变异了。
“我刚刚听到你的声音了。”
刚刚还乱飞的夜莺停了下来,双爪稳稳地抓着她的右手,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的话。
“带路吧。”
她随手把夜莺抛了出去,这只花哨的鸟瞬间炸毛,发出几句鸟语后,仍是尽职尽责地给她当向导。
在这只鸟的帮助下,她最终找到了住处。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极其简约朴素的小木屋,它孤零零地伫立在这片空地,仿佛与周围的大自然融为一体。
屋旁的树下则摆放着一把由竹子精心编织而成的躺椅,看上去就很好躺。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带路的夜莺早就不知所踪。
躺椅旁还摆着一个石桌,桌上刻着一个棋盘。
躺上去闭眼睛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身处一个密闭的小空间,西周亮堂堂的,有些刺眼。
那个诡异小女孩又出现人群中看着她,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她,但这个小空间挤满了人,她一首被挤来挤去。
“不是己经打过麻醉了吗?
她怎么挣扎得这么严重?
还好手术己经临近结尾了,应该是她抗药性比较强。”
主刀的医生在心里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