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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离有些害怕,暗暗祈祷他千万别死在这。

尸体没人带出去掩埋,在庙内腐烂,然后……她不敢细想。

“柳公子,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尚可,多谢姑娘挂心,在下休息一会。”

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郁离心中升起担忧。

“还请柳公子见谅,我没办法下山,要不然能请个郎中来给你瞧瞧。”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发出了饥饿地叫喊。

“咕咕咕……”柳砚辞红了脸,双臂用力压着肚子,希望能遮住让人难堪的声音。

“让姑娘见笑了。”

“没事,从这里到城里还有一段路程,你好好休息一下,运气好的话,或许会有人过来。”

郁离看着山下,连个鬼影都没有。

荒郊野岭的,这半年才碰到过三个人。

柳砚辞虚弱地点点头,咽了下口水,闭目养神。

一阵寂静过后,两人同时开口。

“姑娘……”“柳公子……”两人停住话头,过了几息,郁离道。

“柳公子想说什么?”

柳砚辞靠着身后的柱子,歪头看向窗外:“外出危险,姑娘怎么独身一人,若是出远门,最好找个伴。”

随即又问:“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姑娘别担心,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你方才说,想和人说说话,所以在下……”话才多了些。

郁离发现,他的身上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从五官,谈吐,皮肤状态来看,这位小公子应当不是农家人。

“我姓郁,郁郁葱葱的郁,单字一个离,离开的离。”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鼻高唇薄,五官精致,翩翩少年郎,年纪不超过二十。

“你多大了。”

柳砚辞闭着眼睛回:“十九。”

“十九啊。”

比她小三岁。

通过小云雀带来的情报,这里是古代,历史书上从没出现过的朝代。

男女满十六后,家里开始留意,有相中的介绍相看。

“年轻真好啊,不过你们这里成亲太早了,太早没自由。”

小云雀告诉她,庄稼户的姑娘成亲更早,十三西岁就成家了。

柳砚辞将心神凝在一处,竖起耳朵仔细听:“在下尚未成亲,听姑娘的声音,年岁应当和在下差不多。”

这位姑娘说话挺老成的。

“我比你大三岁,二十二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问:“姑娘夫家在各处,为何让姑娘独自一人外出,他难道不知一个姑娘家外出有多危险。”

“我没有成亲。”

郁离长叹一声,“想晚点成亲,多玩几年,结果……”“结果什么?”

“没什么。”

柳砚辞不再追问,靠着柱子,微微皱起眉。

“姑娘。”

“嗯?”

他听着耳边的回音,疑惑地看了眼掉漆快要腐烂的圆柱子。

这位姑娘的声音,像是从柱子里传出。

抬头望向破洞的窗户:“姑娘不妨进屋歇会,在下到墙角处,若姑娘不放心,姑娘进庙,在下坐到门边歇着。”

“不用了,我在外面晒太阳,你昨晚淋了雨,身子虚弱,不宜见风,就在庙里休息吧。”

她也想进屋,虽然变成了一座破庙,但有感知。

柳砚辞觉得这位姑娘怪怪的,莫非……“郁姑娘。”

“嗯?”

她的回声在耳边响起。

“没什么。”

算了,或许是他头昏脑胀,意识不清。

再次闭上眼睛,肚子响起一阵咕咕声。

忽然睁开眼睛:“郁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可否请姑娘下山一趟,帮在下买些吃食回来。”

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许久。

“抱歉,我走不了。”

柳砚辞坐首身躯,望向窗外,担忧地问:“郁姑娘受伤了吗?”

郁离纠结该怎么回答他,不敢告诉他真相,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和她说话的,不想把人吓跑。

“郁姑娘,在下还有一些行走的力气,姑娘受伤是否严重,在下下山帮姑娘带一个郎中回来。”

见他撑着柱子作势要站起身,急忙开口:“我没有受伤,但是我也走不了,我有难言之隐。”

“也不是不想帮柳公子的忙,是我真的走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

柳砚辞听出了哭腔,手足无措地靠着柱子:“郁姑娘,抱歉,是在下的错,你、你别哭。”

他身子虚弱的厉害,香案桌到大门的距离不过五步远,走过去便己全身无力,双腿发软。

从这里到镇上,要大半天的时辰。

此刻头昏脑胀,腹中饥饿,便想麻烦她帮个忙,没成想把人惹哭了。

“郁姑娘,方才是在下过分了,姑娘就当没听过,你别哭。”

“我没哭。”

郁离哽咽着嗓音,“我想帮你的。”

她只能操控庙里的东西,比如窗户,门,瓦片,挂在房梁上的红绸等等。

“姑娘莫哭,在下晓得姑娘是良善之人,相信姑娘有难言之隐,并非不想帮在下。”

柳砚辞缓缓坐下,转移话题。

“郁姑娘,此地荒凉,离城镇只有半天路程,来往的路人极少,郁姑娘尽早离去,不宜在这里久待。”

她到底是何人,为何家人不在身边?

又为何二十二还没有嫁人?

富贵和官宦人家,虽会将女儿留到十八岁,但过了十八之后,便会给女儿相看好儿郎。

二十岁未出嫁的姑娘尚少,更别提二十二岁还没有嫁人的。

她说她走不了,还想让他多陪着说会话,难道她双腿有疾?

家人嫌弃她的残缺,将她扔到荒山野岭的破庙里,任其自生自灭。

定是了,要不然她为何二十二岁还没有嫁人,此刻又说自己走不了。

柳砚辞心疼她的遭遇,不过眼下自身难保,帮不了太多,只能将荷包里的银子全部拿出来,自己只留一两碎银子。

郁离看着他艰难的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香案桌前,荷包里的银子全部倒出,藏在红绸下。

“你干吗?”

他惊了一下,连忙回头看向两扇破洞的窗户:“姑娘看到了?”

“废话,我又不瞎。”

“郁姑娘莫要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在下……”郁离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钱你拿走,给我我也用不了,放在这里只会让别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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