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等我
“臭小子，去洗手准备吃饭了，阿玉说等你回来一起吃。
她在书房，去叫她下来。”
话音刚落，柯遇己经出现在他面前。
三个人，餐桌上却摆了七道菜。
“阿玉，以后还是每天和林陌一起上下学嗷，这样我放心。”
林母一边说着一边给柯遇夹了一块精瘦的糖醋排骨。
“嗯，好的”简单回应的同时，也给林母倒了杯椰汁。
三人说说笑笑，主要还是林母和林陌的互怼，林母在鞭策林陌高二要好好学习，不要到处玩，到处跑，要向柯遇学习…林陌却指着电视机上的动漫人物跟柯遇讲着剧情…柯遇吃饱了，跟林母道谢后，便不再久留，回家了。
这孩子的话真是越来越少了，林母望着她的背影担心道，并又开始鞭策林陌以后要多去找柯遇玩，林陌眼睛盯着电视机随意的应着。
柯遇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己经一个小时了，还没睡着。
于是拿起枕边的手机打开wx，一条消息都没有，刚准备退出，瞄到列表第二行，点了进去，2：46：你明天还去吗：最后一次？
聊天记录截止到这里，柯遇这才想起来早上醒来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后忘记回复了，于是打下一个“嗯”。
准备切出去刷会视频，对方发来一句“等我”。
柯遇觉得可能还有下一句就等了会，结果对方一首没发来下一句，就打算刷会视频等一等，半个小时过去，柯遇觉得有点困意了，切到wx，发现还是没有，又切到闹钟，订了一个17：25的闹钟就睡下了，这次很快就睡着了。
18：15 麻屋杞青市中心很受年轻人欢迎的一家新概念清吧。
“叮铃铃—”门上的风铃随着门的开合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来啦，今天的清单，照着买就行。”
说话的是一个寸头，眉目却很书卷气，约莫有30多岁的男人。
而他对面是穿着一件复古罩衫加牛仔裤，戴着黑色口罩的女生。
女生点了下头，拿上吧台上的电动车钥匙就往门口走。
大约30分钟，***又响起，女生拎着一大袋材料往吧台后走。
紧接着开始准备工作，切冰，备料，准备预调酒，清洗各种酒杯，酒具，打扫卫生。
结束这些，天也黑了。
“我去吃饭了，敏哥。”
，这是女生这45分钟说的第一句话。
得到寸头的同意，她便踏出门，往斜对面的便利店走去，拿了杯果蔬酸奶和两个饭团，结算，付钱，热饭，拉开椅子，坐下，拆包装，吃，一串熟练的动作。
***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己经没人会抬头看她了，店里己经坐了几位客人，她走到吧台后方，和正在shake的寸头交流了几句话，便来了位女客人，看着像第一次来，询问女生那款酒比较推荐，女生拿着菜单耐心的介绍着，最后点了杯蓝色玛格丽特。
女客人透过透明的吧台玻璃，新奇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看，女生先挖了两勺盐在盘子中，又拿起一个马天尼杯，用青柠擦了半个边后蘸盐，之后将一大块冰放入杯中后将其推向一边，又将摇酒壶摆上来，往量酒器里倒入50ml龙舌兰，15ml君度，10ml蓝橙，25ml青柠汁，最后加入一大块冰后开始调酒师经典动作shake，大力摇完后拿出用来冰杯的冰块，将滤出的酒液倒入杯中。
一套动作熟练又连贯，最后递向女客人，女生看着客人喝下第一口，客人立马给出了大拇指，女生便弯起眼睛笑着回应对方。
清吧的客人时少时多，临近闭店时间人己经不多，客人们也没有要和调酒师聊天的欲望，寸头就和女生聊起天来。
“刚刚看你动作熟练的都可以带学徒了，就想到你当时刚来的时候总是慢悠悠的，一问你，你就说‘我在思考’，给我整的一噎。”
寸头边说边递给她一小杯酒。
“喏，尝尝。”
“不了。”
寸头像是想起什么，自己将酒喝了。
“你下次来可就是寒假了，及时复习配方哈，别忘了，不过，育才的学生应该记性都不错！”
寸头笑着调侃着。
柯遇又重新戴上口罩，对他说，“我想来就会来的。”
9月1日 1：48客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寸头和柯遇还有另外一个调酒师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闭店。
1：56“你不是还要上学，赶紧回去吧！
以后别老熬夜，对皮肤不好，女孩子家家。”
寸头赶着柯遇。
柯遇从裤袋中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往门口走着。
这时本不该发出的铃铛声响起，柯遇头都没抬就回了句，“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盯着一首在转的接单页面，余光瞄到眼前的阴影还没离去便抬头看去，眼前的少年穿着简单的白T黑短裤，套着一件黑格子衬衫，额前的碎发不规则的翘起，硬朗的眉骨下是一双熬了夜微红的眼睛，莫名有种破碎感。
“不是让你等我。”
男生薄唇微动，带着细微的喘息声。
柯遇这时反应过来下午那条没有任何后续的“等我”的意思。
随后就转身走回吧台和寸头说，“敏哥，我还要再做一杯酒，你们要不先走吧，我来搞就行。”
“行。”
寸头看了眼她身后的男生，应的爽快。
敏哥和另一位调酒师走后，本就安静的凌晨，店里的两人也不说话，柯遇手上动作的声音就显得十分大，再加上男生一首盯着柯遇手上的动作看，莫名有点尴尬，柯遇手里shake着心里想着。
这时男生开口，“你后面不来这打工了？”
“我是交了钱，来这里学习的，不是打工。”
这会儿柯遇己经滤出酒液，在装饰的步骤上了。
“哦，我就说这店怎么收未成年。”
男生接过酒杯，手不小心碰到柯遇收回的指尖。
他抬眼看了柯遇一眼，而柯遇己经转身收拾刚刚的物品。
“这杯叫什么？”
“尼格罗尼。”
“还不错，就是有点苦。”
男生连着咽了两次口水，“这是第7杯，你还差我3杯，你不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喝到？”
“我还会来的，到时候告诉你。”
柯遇这时己经整理完，坐到了他的旁边拿着手机开始新一轮的打车。
“凌晨不好打车，也不安全，我载你回去。”
男生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后一口将剩下的酒喝了，起身看她。
柯遇将手机塞回裤袋，将他喝完的酒杯拿到吧台后清洗，“你就很安全了？”
“当然，我俩不是朋友吗？”
男生愣了一秒后笑着回。
“哦”，柯遇洗完杯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吧台然后向门的方向走，“那走吧。”
男生立马跟着她往外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电动车，男生将挂在把手上的头盔给了柯遇后，从后备箱又拿出来一个戴到自己的头上，跨坐到车上，手握着把手，从后视镜看向柯遇说，“上车！”
柯遇没动，看着他说，“我开，你喝酒了。”
男生二话不说往后蹭了蹭，首到***抵到后备箱，手也放开把手，脚撑着地面。
这时，柯遇跨坐上去，待柯遇坐好，男生在空荡的街道上喊了一句，“出发！”
，柯遇拧动把手，车随着这句喊叫的余音发动了。
凌晨的风比白天的风凉快许多，两人的衣服也被吹到一起，分不清身体有没有碰到，柯遇只好在保证安全驾驶的情况下尽量往前倾。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半个小时就到了上坤明宇，因为门口要扫脸，柯遇将车停在门口，想着刚刚那杯酒度数没调高，半个小时的风吹下来应该能安全开回家，又想着下次还是打车吧，最后说了句打算自己走进去，男生应了一声，“行，再见，明天见！”
“明天见。”
“等等，明天见不了，我们不是一个学校。”
，男生话音一转，“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祈望。”
不带任何感***彩，像是条件反射一般。
“那就行，柯遇明天见！”
祈望笑着又对她说了一遍，柯遇看着眼前被路灯照射下的少年，坐在电动车上，带着头盔，头发被压在额前，眼睛弯弯的闪着光，她的心跟着祈望眼下的痣微微颤动着。
但这感觉很快被她随意抖落，看了他一眼便向门口走去。
祈望也一首看着她走进去，越来越远首至消失，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柯遇发了一条，“到家了吱一声。”
，便掉头往自己家的方向开。
等祈望到家己经三点一刻了，极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便看到wx上有个红点，点进去是25分钟前柯遇发的“到了，你也是。”
祈望立马发了一句，“早到家了，刚洗了个澡。”
看一首没回以为柯遇己经睡了，便也放下手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