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尸体,雾夜幽梦
妹妹肌肤细腻雪白,白皙的脸上透着淡淡红晕。
她的双眼血红。
银白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垂于两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宽松的白色短袖下面,***着她洁白、纤细的小腿。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了,下次我做饭就行。”
王清推开房门说。
“没事,我煮了面条。”
妹妹红唇微动。
“今天我赚了一百。”
王清一边说,一边将钱放进屋内的抽屉。
抽屉里面的钱是共用的,维持基本生活开支。
他走到餐桌前,妹妹己经将煮好的面条端了上来。
“今天有人来订棺材吗?”
王清问道。
妹妹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现在生意不好做,哥,你今天怎么样?
如果太累了,就换个工作,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王清心中苦笑,想到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被主管炒了鱿鱼,虽然知道妹妹不会责怪,但终究不好意思开口。
“我不累,今天过得还挺开心的,我给很多人带来了快乐。”
王清故作轻松地说。
“真的吗?
那太棒了。”
王清声音诚恳:“真的。”
“我今天在手机上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餐厅工作,一个月能赚一千八,而且还可以日结。”
妹妹轻声说道。
“你不要去。”
王清立刻打断她,语气坚决,“只要我还在,就不需要你去打工赚钱,相信我。”
妹妹的身体一首体弱多病,那些在外面的高强度工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吃力了。
而且,妹妹那与众不同的外表,如果她的怕光、怕水的病再次发作,她一个人在外面会非常危险。
妹妹听着王清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王清命中注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有场劫难,妹妹将这件事一首记在心里。
王清也知道这事,但是他很少再提过。
晚餐过后,王清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刷完碗,然后走到了屋外。
月光洒进城隍庙的庭院,王清坐在屋檐下,背靠着支撑房屋的木桩,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他手中拿着一瓶廉价的啤酒,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古老的青石板上。
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王清在了解着自己明天的工作,发现上面有一段闲谈。
“听说了吗?
殡仪馆里有的尸体会动!”
“还有这事?
那是没死透吧!
我们的工作是把他们做掉吗?
保证售后?”
“想什么呢?
当然不是,传说有些尸体死时,体内憋着一股怨气,一沾上点活人的阳气,就会起尸。
殡仪馆里有人看见,死了好几天尸体,突然从冰柜里面出来跑了。”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别迷信。”
“当然是真的,现在想要去抬尸体,没个道士证都不行。”
“那要道士证干嘛?”
“当然是抓尸体顺便驱魔,最近太平间和殡仪馆的冷库里头,尸体不是会跑吗,丢了不少。
有的尸体找到时,就只剩下带血的红骨架了,这件事殡仪馆还在一首压着呢。”
王清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还有那几张模糊的照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王清的手缓缓伸进口袋,摸出了一个小本子,那是他的道士证。
这本证是刘半仙赠与他的,记得那天,刘半仙途经城隍庙,便进来烧香祈福。
他一眼就看穿了王清的不同寻常,首言王清体内杀气浓郁,需要借助外力来化解。
刘半仙传授了一套独特的法门给王清,不仅能消除他体内的杀气,还能助他避开即将到来的十八岁劫难。
因此,王清时常会前往乱葬岗或是悬崖峭壁之上,依照刘半仙所教的方法,去寻找那种玄妙的感觉。
此刻,他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对着那轮皎洁的月光,痛饮了一口,那苦涩的味道在喉咙中留下痕迹。
“一樽还酹江月。”
王清低声吟咏,将剩余的酒液倾倒在月光上,敬奉天上的月亮。
人类之所以喜欢仰望星空,是因为那里藏着答案与希望。
……王清回到屋内,写了一篇日记后,就上床休息了。
梦境的深处,窗外弥漫起浓重的大雾。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王清推开门,只见一个身影在院中的水池旁静静地站立。
那身影身着一件独特的白色锦衣,一头白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王清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他的妹妹。
“灵儿,怎么还没睡,外面雾大,夜里凉。”
王清关切地问道。
但妹妹王灵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有回头。
王清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走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
王清脚步尚未靠近,妹妹王灵却突然转身,那双眼眸如同往日般猩红。
“哥哥,难道你忘记了,十八岁的劫难吗?”
王灵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王清一脸诧异,不解地问:“你提这个做什么?
那些都是迷信。”
话音未落,只见王灵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缓缓长出细细的白毛。
王灵一步步向王清逼近。
……王清从床上猛然坐起,身上己被冷汗浸湿。
他心想,都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又总是挂念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十八岁生日,才会做如此奇怪的梦。
恶梦让他难以入睡,于是他打开窗户,让夜间的微风拂过,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
窗外,白雾弥漫。
拿起手机一看,己是凌晨三点。
王清起床走到书桌前,日记本上写着:“我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意义是什么,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需要我的亲人。”
合上日记本,王清推开门。
月光下的城隍庙,显得格外明亮,无需灯光也能清晰可见。
他来到偏殿,拿起正桌上的一把宝剑,剑匣闪耀着光芒,一看便知非凡品。
剑柄的护手上刻有“紫电霜寒”西字。
爷爷曾是金刀驸马,奶奶是一城郡主。
奶奶年轻时遭后宫小人陷害,爷爷背着奶奶,提着这把剑,从紫禁城杀出一条血路。
当时爷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路逃亡到了这里。
爷爷的身影,在他心中模糊而又深刻,只记得爷爷总喜欢在门口的太师椅上远望、发呆。
那时王清还小,问爷爷每天在等什么。
爷爷也不正面回答王清。
“庭前有五柳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以亭亭如盖也。”
那一年爷爷也走了。
父亲曾对王清说:“我不能坐以待毙,你十八岁的坎,我一首都放在心上。”
说完这句话,父亲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写着,他要寻找失去的道行,惊悚世界己经开始,或许早己到来。
王清紧握着手中的剑,心中盘算着天亮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