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地处丘陵地区,地势较陡呈梯田式,无法种植水稻,主要农作物有玉米、小麦、花生、地瓜等等。
部分人家还养着几头用于耕作的水牛。
村子较为贫穷落后,村民们过着简单而质朴的生活。
每日,他们都在田间辛勤劳作,期盼着天公作美,能有一个好的收成,让日子过得稍微宽裕一些。
胡岗村的主干道是一条土路。
村子距离乡上集市,沿着山路大概有 20 公里之遥。
每个月逢 3、6、9 便会有集市。
每逢集市的日子,乡里上专门拉人的三轮车就会来到村子里等候。
村民们可以乘坐这些三轮车前往乡里赶集买东西。
等到中午集市结束的时候,再乘坐三轮车回来。
票价大约 3 元左右。
这些三轮车,无疑成为了村民与外界相通的重要交通工具,承载着村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
同时,也承载着孩子们的期盼,因为父母赶集回来可能会买水果回来。
那时的水果,就是苹果、香蕉、橘子之类,但是孩子们都很知足。
在那个物资与医疗条件都匮乏的年代,我的童年仿佛被一层病弱的阴霾所笼罩。
那时的我身形清瘦,好似一阵大风便能将我轻易卷走,身体素质欠佳的我,成了村里诊所的常客,各种病症总是频繁找上门来。
父母后来时常回忆起我两三岁时的情形,眉眼间仍满是揪心与疼惜。
那时候,但凡我有个头疼脑热、发烧不适,“安乃近” 便是医生手中的 “救命稻草”。
病情稍轻时,我只需皱着眉头,艰难咽下那些苦涩的药丸;可要是发烧愈发严重,村里的医生便会拿出一支硕大的针筒,抽取药水,准备给我注射 “安乃近”。
只是,本村的医疗水平终究有限,碰上棘手的病症,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渐渐地,村民们但凡生了重病、久治不愈,都会选择前往隔壁村的麻岗村寻医问药。
两村之间隔着蜿蜒的山路,距离大概有六公里,路途崎岖难行,平日里走上一趟都要耗费不少体力,更别说是夜里。
我却没少让父母在这条山路上奔波。
那些夜晚,高烧如同恶魔般死死缠住我,体温一路飙升,滚烫的额头仿佛能灼伤人的手。
我在半梦半醒间呢喃、哭闹,意识混沌不清。
父母心急如焚,顾不上收拾太多东西,父母便会迅速背起我,脚步匆匆地踏入夜色之中。
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一种俗称 “大脑病” 的流行病肆虐开来。
患病的人无一例外,都会多日高烧不退,身体虚弱,精神恍惚。
我也没能幸免,那天上学的路上,高烧让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扭曲、模糊。
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耗尽全身力气,最终,我眼前一黑,意识全无,首首地倒在了路边。
所幸,有路过的村民发现了我,赶忙将我送到村医那里。
我的印象中,身体一首不是很好,经常发烧吃药,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