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总是在冬天遇见。

初雪席卷了哈尔滨这座城市，从小在南方长大的我对雪总有着莫名的执念。

天不太冷，路上却没什么人，街上的理发店放着最近流行的歌曲，我听出来是陈知言新电影的主题曲。

陈知言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

我走得很慢，也很小心。

我不敢看路，因为每一次走过的时候，都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就连雪花落到我的脸颊上，我也没察觉。

“潇潇！”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转过头，却并不意外。

陈知言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看着我。

雪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站着。

雪越来越大，落到他的肩膀，然后又从肩膀滑落到胸口，最后消融的无影无踪。

“陈知言？”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陈知言一步步朝着我走来，我也慢慢的往后退着。

直到退到了墙壁上，再也退无可退，才停下脚步，看着陈知言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没有说话，看着我，没有动作。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寒冷的冬天，一句话也没说。

我看着陈知言，心里知道，他是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知言看着对面的我，眸子里的人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

“我··…”

“你妻子，她醒过来了吗”我抢先一步开口，怕自己一迟疑，就会听到更让自己伤心的答案。

"没有"

陈知言摇头，他知道我说的是谁，也知道他应该如何回答，他不能欺骗。

"哦。”我低着头，轻声回答，掩饰了神色。

“我”陈知言张口，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也许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也许是不忍打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