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全家都能吃上大哥借来的脱壳大米做出来的珍贵稀菜粥,一家人都能开心半个晚上。
接着就聊到选择方向的问题了,经一晚商量与考虑我们决定先找到父亲再作决定。
第二天,我的精气神好了许多,也能干点轻活,大哥接替我挑完水,回来后拉着我教他识字,好吧!
连弟妹也来学习先进文化-简体字。
一天内教会3人30个字以上,我还科普了一些新知识,一家人以后都听我的安排。
为此我把家里唯一的下蛋母鸡杀了。
分两天吃,先给家人补一补体力才行。
大后天全家起程一路向西金田村,天还没亮就要偷偷摸摸地出走,因为路程较远也怕遇见债主。
如果遇到一天在外闲逛的村长可不好;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与地主勾结常年坑害村里人和自家佃农,放高利贷等把村中三成上等田侵占了,先后强娶了3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做老婆。
在这个黑暗的年代,村长与一些地主大户掌握着大量的土地和财富,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对农民进行着残酷的剥削和压迫。
他们常常强迫农民们为他们无偿劳动,甚至剥夺了农民们的基本生存权利。
有一位名叫李老爷的地主,他拥有着大片的土地和众多的佃农。
他对佃农们极其苛刻,要求他们每天都要为他工作十几个小时,却只给他们微薄的报酬。
如果佃农们稍有反抗,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打骂他们。
今年春天,气温还没暖和,一位名叫陈具的老佃农因为生病无法为李老爷工作。
李老爷得知后,不仅没有给予他任何帮助,反而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并将他赶出了家门。
陈具无处可去,只能流落街头,最终因为病情加重而死去。
这样的事情在周围屡见不鲜,地主们的恶行给农民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他们的所作所为,让人深恶痛绝。
走向金田村是没有大马路的,全程乡村泥泞小道,走起来很费力。
小美老娘脚力跟不上,于是走走停停,陈明和我负责警戒。
大哥背行旅,路上可能有人出来要钱的,但多看人行事,结伴而行是最保险的方法,都是穷苦人相信也没人来为难我们。
出村后几里路需要经过一条小江,小江上通大藤峡下通大湟江口中间有条支流上通金田村赐谷村紫荆山,有一处浅水滩可以趟水而过,上游下小雨需要脱裤子下水。
过完小江,我们原地休息,走了小半天路早己累得无力站着。
吃了点今天凌晨做的稀饭后我们一家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前行。
一路上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眼神中满是麻木与困苦,这更坚定了我要改变些什么的决心。
正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走近一看,原来是几个清兵正在向一群百姓索要钱财,说是修筑工事的赋税。
百姓们苦苦哀求,却换来清兵的拳打脚踢。
大哥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我赶忙拉住他。
我们想通过也要给钱但是我们没有啊!
此时我脑中清醒与清兵发生冲突会耽误我们的大事。
后世来的我还知道一条现在还没有开发的小路,顺江而上距离也差不多;但是还没有路所以走得更慢了。
之后的路途虽仍艰辛,但有家人相伴,又心怀希望,我带着家人绕开那群清兵,沿着小河边艰难探索前行。
又是小半天下来,大家脚底都磨出了水泡,但谁也没有抱怨。
终于,离金田村越来越近了。
然而,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伙山贼。
他们拦住去路,眼中露出贪婪的光。
我心里一惊,想着这下麻烦了。
但大哥毫不畏惧,挡在我们前面。
我脑子飞速运转,想到之前在现代学过的谈判技巧。
于是我走上前去,跟山贼头目说道:“各位好汉,我们一家只是江口圩布岭村没有饭吃的贫苦人家,前往金田村也是为了谋条生路。
若是你们今日放我们过去,日后我陈贵必定有重谢。”
山贼头目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时,突然远处跑来一人。
这人认识山贼头目,劝说他放我们过去。
原来他们是被打散的天地会的人,现在也不想为难我们。
天地会之所以贯穿整个清朝不灭是有原因的,其中一条就是对穷人秋毫无犯甚至劫富济贫。
就这样,我们快黄昏时才顺利抵达金田村附近。
我们在水边的几户人家房屋旁找了个角落歇脚,我西处打听,试图寻找从布岭村出来砍柴的父亲足迹。
但是!
当天无果,夜幕降临,我看到了一个屋檐瓦片盖出墙体有大半米,便决定在这里过夜。
一家人轻轻地走上前,生怕吵醒了屋内的人。
屋檐下有些潮湿,但我们己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意惊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家人畏畏缩缩起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脚步声。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想离开这里,但又怕被屋内的人发现。
就在我们犹豫着想离开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老人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们一家人,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怎么在这里过夜?
外面下雨了,快进来吧。”
我感激地看着他,一家人跟着他走进了屋内。
屋内很温暖,老人给我们拿了一壶热水,让我暖暖身子。
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感觉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老人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过夜,我把找人的事告诉了他。
那一晚,我们一家在老人的家里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夜晚。
虽然我和老人素未谋面,但他的善良和热情让我感受到了客家人待人的热情好客不求回报。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忘记那个夜晚,也没有忘记那个善良的老人。
第二天!
换了个方向我们分散寻找在村子里转了许久,询问了不少人,可始终没有得到关于父亲的消息。
正当我有些沮丧之时,听到有人说起山上有一伙新来的砍柴人,好像是从布岭村过来的。
我心中大喜,急忙叫上大哥他们往山上奔去。
山路崎岖难行,但此刻我们满心都是即将重逢的喜悦。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爹!”
我大喊一声。
父亲回过头来,满脸惊讶与欣喜。
一家人相拥而泣。
之前是我猜错了!
他们为了不引起清兵的注意,让布岭村的柴夫砍天兵自家的山头。
布岭村的人年年进山砍柴他们也清楚。
父亲被人拦着不能进入紫荆山,天兵给父亲他们指了条发财的路子。
可以到金田村附近的山头砍柴,并且有人花钱买。
原来附近不准砍的山头现在可以了,还能就近卖钱。
于是叔伯们都散出去砍各自的了。
父亲告诉我们,他在这里砍的柴能卖个好价钱,本打算攒够钱就回去看我们。
如今团聚,自是欢喜。
我把我的计划和想法告诉父亲,他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变得坚定。
他相信我这个来自未来之人能够做出正确决策。
父亲是个动手能力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的人。
不出一天,1个简单的窝棚就为我们搭建好了。
接下来,我们就在金田村野外安定了下来。
一家人齐上阵慢慢改善生活。
没多久我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大家一起谈论着如何反抗压迫,改变这黑暗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