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将楚言辞的手腕扣在圣像底座上，破碎的彩釉在两人交叠的身躯下发出细碎脆响："想要奖赏？
"舌尖扫过对方渗血的唇角，"那就好好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楚言辞在剧痛中仰起脖颈，后背灼伤的皮肤与冰冷的十字架摩擦出刺啦声响。
当李嘉枫的牙齿碾过锁骨旧疤时，他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手指缠上对方银白的发丝："主人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永夜巷？
"话音未落，腰侧便传来噬咬的刺痛。
机械音在李嘉枫脑海中尖锐炸响的瞬间，记忆如潮水翻涌。
初穿越此世界时系统弹出的隐藏剧情：解救特殊NPC（选做）任务画面，与监控里楚言辞徒手捏碎守卫喉骨的狠厉身影轰然重叠。
他这才想起当时不过顺手而为的情景，却不知这个连道谢都虚弱的蝼蚁，竟把救命之恩淬炼成跨越十二年的执念。
事情真真是有趣极了呢。
“从那天起，我在每个濒临崩溃的深夜，都一遍遍的下定决心要追随您的脚步，这是支撑着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这也是我不顾一切要加入影卫的原因...”楚言辞染血的手掌抚上李嘉枫后颈，“主人知道吗？
你擦拭匕首的样子，我在黑市厮杀时想了一万遍。”
温热的血顺着交叠的身躯蜿蜒而下，在祭坛地砖汇成细小的溪流。
祭坛锁链突然剧烈震颤，猩红蛇形光影缠绕着两人交缠的躯体。
李嘉枫望着楚言辞因疼痛而湿润的眼底，终于明白系统那些异常波动的源头——原来最棘手的攻略目标，早在最初就主动将真心双手奉上。
"所以你故意在我面前徒手捏碎守卫？
"他咬住对方颤抖的喉结，指尖抚过楚言辞胸前狰狞的弹痕，"用最血腥的方式，让我注意到这条流浪犬？
""不。
"楚言辞突然翻身将人压在祭坛台阶上，染血的额头抵着他的，"我只是想证明，当年你救下的废物，如今有资格舔舐主人的指尖。
"舌尖扫过李嘉枫唇角的血珠时，机械音疯狂提示隐藏剧情：救赎回响解锁，楚言辞眼底翻涌的偏执与痴狂，比任何攻略数据都滚烫灼人。
被人当做救赎从一开始就全心全意付出的感觉真是令人上瘾。
李嘉枫反手扣住对方后脑加深这个血腥味的吻，潮湿的闪电劈开穹顶，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映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上。
原来这场始于怜悯的赌局，竟让他意外捕获了最纯粹的忠诚。
"想当我的狗？
"李嘉枫松开被咬出血的唇，指尖挑起楚言辞沾满血污的下巴，"那就把影子刻进我的影子里。
"他扯过祭坛边的荆棘藤蔓，在对方腕间缠出渗血的枷锁，"从今天起，你的命、你的痛、你的每一次喘息，都归我所有。
"楚言辞在剧痛中露出餍足的笑，染血的手腕主动收紧藤蔓："谢主人...赐我归属。
"当祭坛深处传来古老的嗡鸣，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沉溺在李嘉枫带着龙涎香的怀抱里，十二年前那个雪夜播下的种子，此刻终于绽放出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