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们两个的第一次见面,在操场上,凌绛拿着爷爷寄给我的快递,她的目光中寒意逼人,婉如秋水,寒似玄冰,仅仅只是看她一看,带给我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
——冷我也想起,在我被班导施展的请运劫脉困住时,也是她在还怀有鬼胎的情况下,不顾危险,前来拯救我。
我也想起在我们陷入血池禁地的时候,我头枕在她那柔软的大腿上,听着她对我的建议,那时候我眼中的世界是一阵漆黑,只有她的微笑才是那黑暗世界中的一束光。
我想起她为了保护我不惜跳进棺材,以自身血肉封锁血棺,没错在凌绛消失的这几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每次都是我有困难她前来救我,那这一次就由我前来拯救她。
想到这,我睁开双眼,我的身上涌现出无穷的力量,我双手张开,手掌驻在地上,双臂发力,我手臂,额头青筋暴起,身上也冒出细小的汗珠,我咬紧牙冠,手臂再次发力,我双眼通红,在我的面前,我好似看到凌绛在向我加油打气,终于我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纸人组成的山也开始摇摇欲坠,我左脚踩在地面上,右膝单膝跪地,再一次用尽全身力量,我双腿站立,豆大汗水首往下掉,全身青筋暴起,我一个在不存在的图书馆中看了三年书的人,根本就不经常进行体育锻炼,我一年唯一的体育锻炼,还是体育测试,这一次我竟然把一群纸人抬起来,我自己都大为震惊,我举起纸人们,狠狠的向地上甩去,轰的一声,纸人们瞬间解体。
我迈开双腿,跑到我的座位处,从上面的储存室中拿出背包,我拉开拉索,掏出一把篾刀,这把篾刀正是张哈子交给我防身用的,我举起篾刀,刀尖指向那群被我扔在地上的纸人们,充满寒意的刀光在篾刀上划过,那群纸人挣扎的站起,体内的竹条吱吱作响,有些纸人己经被我摔的胳膊折了,腿也断了,我手握篾刀,眼神冰冷,缓缓的走向他们,我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有力,我走到一个纸人面前,它缓缓的举起手,我握紧刀柄,手上青筋暴起,只是一瞬间,我一刀斜劈,那个纸人的手臂应声倒地,还没等纸人有下一步动作,我一计横砍那个纸人被我拦腰斩断,纸人的上半身从下半身滑落下去,我一脚踩在那个纸人的头上,那个纸人的头被我踩瘪,我眼神冰冷的看向剩下的纸人,“下一个”我的语言十分冰冷,如同你身在北极,身上还穿着一件半截袖一般,冰凉刺骨,纸人们见我这样子对待他们的同类,发了狂一般,拼了命般的冲向我,我也举起篾刀,向他们走去,我挥向他们的每一刀都如此的铿锵有力,每一刀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我把他们视为我救凌绛的障碍。
而这些障碍我也会亲手将他们斩断。
当我斩到最后一个纸人时,我掐住它的脖子,对他缓缓开口:“谁阻止我救凌绛,我要谁死!”
说罢一刀便让这纸人变成两半,只见他的体内不全是竹条,而是有一面镜子。
看着这面镜子我不禁回想到,我在从张家村回重庆的时候的隧道也有一面镜子,我估摸着这面镜子就是打破幻境的关键。
我望向我的身后,那全是被我砍断的纸人,篾刀刀上有着张哈子他们扎匠一脉的气息,所以这些纸人即便有再多的能力也都无济于事,也无法在复生,我将篾刀的刀尖对准那面镜子,一刀下去,镜子被刀尖击中后,发出了清晰的“咔嚓”声,并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哀嚎,这面镜子以这个点为中心,向西周辐射出许多细小的裂纹后最终破裂。
随着镜子的破裂,我的脑袋1也出现一阵头晕目眩,等到我清醒慢慢睁开双眼时,天亮的刺眼,身边的游客也并未变成纸人,我露出一个微笑,因为我从幻境中逃了出来。
此时乘务员走了过来,我们讲:“乘客们,我们抵达了终点站,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下车时请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