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影子忽明忽暗、歪歪扭扭,还不时变换着形状。
几片叶子打着旋儿从枝头飘下,落在窗台,又慢悠悠地滑向地面。
“你别说小妤,这天气越来越好了。”
刑警队长余鹤拿着茶缸斜靠在工位上,正说着,拧开茶盖猛灌一口,还没完全喝下去,就被急忙赶来的李言妍吓得喷了出来。
“余队,幸福小区,有命案发生,报警人是死者邻居。”
接线员李言妍说。
“立马通知技术科、侦查员。”
余鹤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沈妤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幸福小区。
现场己经拉起了警戒线。
警戒线里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旁边还有些许呕吐物。
“殉情?”
余鹤边戴手套,边问。
“还有一个女孩,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法医贺阳先抵达了现场。
“口腔黏膜出现充血、糜烂,牙龈边缘有灰,初步判断可能是三氧化二砷中毒,并不排除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还得进一步尸检。”
贺阳戴着乳胶手套,指尖轻轻拂过尸体僵硬的脖颈,翻开死者眼睑,随后,又依次查看了其他部位,对余鹤说。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当务之急,先去医院看看那女孩的情况,辛苦了,小贺。”
余鹤拍了拍贺阳的肩膀说。
沈妤跟在余鹤背后:“辛苦了,贺法医!”
贺阳礼貌地点了点头。
医院内。
“张建女,14岁,体内吸入少量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砒霜,好在送医及时,患者现在并无大碍。”
张建女的主治医生说道。
“余队,我想我己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沈妤紧紧攥着手里的笔记本。
“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而且这砒霜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东西。”
余鹤说完走进了病房,沈妤也跟在背后。
余鹤本想从张建女口中问出什么,但看到张建女的状态默默退了出去。
张建女只觉全身力气被抽走,胃里翻江倒海。
嘴唇白的像纸,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见此情景沈妤只是静静的坐在她旁边,看她睡去,才离开。
“怎么样?”
见沈妤从病房出来,余鹤连忙上去问。
沈妤摇了摇头。
“状态不好。”
余鹤、沈妤二人回到了案发地点。
“余队,厨房洗菜池旁有一点点面粉?”
沈妤在厨房有了发现。
余鹤走过去。
“别用手碰,立马送去技术科检测。”
听到余鹤的命令,沈妤立马戴好橡胶手套,口罩和护目镜,用镊子刮取到密封玻璃容器中,给了警局的司机江津华。
沈妤刚出门就碰到了急忙赶来贺阳和他的助手林浅浅。
“贺法医,刚才在厨房发现了少量疑似砒霜的东西,我己经让江师傅送去检测了,那个女孩并无大碍,但身体很虚弱,我和余队晚点再过去询问。”
贺阳点了点头说:“死因就是砒霜中毒,死亡时间大概是11~12个小时前,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突破口还是在那个孩子身上。”
“案件的突破口也可以从砒霜入口,这东西国家可是严格管控。”
林浅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确实是,这位是?”
余鹤看着林浅浅问道。
“你好,我是贺阳的助手,林浅浅。”
“你好你好,我是余鹤。”
余鹤连忙握住了林浅浅伸出的手。
“这位是?”
林浅浅甩了一下自己栗棕色的短发看向了沈妤。
“我叫沈妤,是警局的预审刑警。”
林浅浅点了点头,便检查起了案发现场。
恰好一个大娘从楼梯经过,弄出了响声。
沈妤立马跑出去,大娘见状拔腿就跑,但还是被沈妤抓住了。
“警察同志别抓我,我不是凶手。”
大娘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吓得沈妤立马松了手。
“你认识这家人吗?”
沈妤拿出笔记本问道。
“认识但不是很熟,就是邻里之间打个招呼。”
沈妤记录着。
“这家人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那男的天天打那母女俩。”
“你知道原因吗?”
“嫌小的是个女孩还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大的来自从生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怀上了。”
“孩子是个哑巴?”
沈妤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是啊,这我们邻里都知道。
警察同志我就知道这些了,我能走了不,我还要接我孙子放学呢。”
“嗯,谢谢配合。”
大娘得到肯定回答,一溜烟的就走了。
“沈妤跑哪去了,今晚聚会,晚上10点,贺阳请的,东青大饭店。”
“我知道了晚上见。”
沈妤一个人去了医院。
女孩躺在病床上,嘴唇干裂。
她用棉签沾了水,润了润她干燥的唇。
张建女怯怯的看向她。
“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妤看到张建女醒来立马问道。
张建女点了点头。
沈妤本想问一下有关于父母的事,但她考虑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叫张建女好好休息,告诉她自己明天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