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样子。”夜深了，一间路边小摊此刻还在向外冒着热气，
摊子老板是一位看起来年过花甲的中老年人，
摊子面前的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位穿着黑色休闲卫衣的人，看身形估计是个男人。没过一会儿，
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牛肉面被端了上来。“谢啦。”男人抬头向老板道谢，
头顶的黑色兜帽顺势滑落，妖冶的橙发在这个静寂的冬夜里显得额外醒目，
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白皙的面庞被暖色的路灯光笼罩，好看的亮橙色眼眸因为笑容弯起，
像两轮残月。男人叫橙子，是“终焉保护协会”的一名“终焉者”……拿起筷子，
吹了吹筷子上挂着的金黄色的面条，在路灯的照耀下，一根根滑溜的面条显得光泽有弹性。
随着一口面条嗦进嘴里，尽管吹了还是有些烫嘴，橙子并不是很突出的喉结上下蠕动，
一口面条下肚，一阵温暖在胃里炸响，像是打响了反抗寒冷的战争。冬日的寒夜，
没有什么能比一碗热面条更能温暖人心。正当橙子食指大动打算再吃下一口时，
口袋中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橙子眉头一皱，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吃宵夜。
打开手机屏幕，锁屏界面是一个二次元少女，手机屏幕散发出的荧光照亮橙子白皙的脸，
解锁手机，点开某个聊天软件，一个头像写着“肆”字的窗口发来一串数字，
似乎对应着城市某个位置的坐标，橙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回复了一句“在吃饭”之后就把手机熄屏放在桌子边上。不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
屏幕亮起似乎有消息通知，橙子却像没有感觉到一般忽视这个消息继续吃面。一会儿，
手机再次传来震感，那个“肆”似乎又发来了什么消息。
橙子虽然表面上一股“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眼里却是淡淡的不耐烦。打开手机，
“肆”发来的第一句话是：“滚！”第二句话是：“事成之后，再给你多批三万。
”橙子看到这里，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再多坑一点了……”之后起身：“老板，
我离开一下，这个面等会儿回来吃。”老板看他起身，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笑着对橙子点点头，眉目间流露出慈祥。……“就是这了……”橙子核对手机上的坐标，
走到一个昏暗的巷子口前，手机熄屏放入口袋，边上一左一右走来两个男人。
虚实结合——随着某种能力的发动，周围的景物笼上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
另外两个男人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从虚无中拔出唐剑，
这似乎是独属终焉保护协会的兵器，这两位应该也是终焉者，不一会儿，
巷子里就传来阵阵阴风。“亮——”橙子低吟，一瞬间，昏暗的巷子明亮如昼，
此刻的他宛若神明。巷子里蜷缩着一团不知名的黑雾，随着两位终焉者的靠近，
那团黑雾像是感受到了威胁，开始不断膨胀，变化形态，不一会儿就拥有了实体，
变成了一只羊头龟身虎爪鹿尾的“缝合生物”。一般人看不见这种被名为“终”的生物，
它们来自名为“终焉”的维度。
“终焉保护协会”就是一个藏在民间默默对抗这种生物的官方组织。
通过特殊手段使“终”显形之后诛杀就是它们的工作。
悟吊坠”——向吊坠中灌输“决斗”的觉悟之后就可以让“终”以能被人类理解的形态显现。
但终焉市不一样……两位终焉者朝那只“终”冲去，后者察觉到危险，将羊头缩入龟壳中，
同时扬起两只长的过分的前端虎爪朝两人挥来。两人立马举起唐剑用剑身格挡。一瞬间，
火花飞溅，两人也因“终”强大的力量被扇飞回橙子身侧。
橙子看这两人实力平平不过“壬”级，只相当于他平常看的那些修仙小说的“二阶”，
他还想着回去吃面呢，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正当橙子抬手打算出手时，
天上降下一道暗红色的天雷，直勾勾地劈在那只“终”的龟壳上；一股焦香味在巷子里弥漫。
那具被天雷劈地开膛破肚的“终”趴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气，它的尸骸上，
赫然站着一只鸡头的类人生物。“人形的‘终’？！”橙子震惊，
见多识广的他一下就认出了这相当于神话生物的存在，人形的“终”可以直接被人眼观测到，
战力上可以对等一位“城主”。那只“终”淡淡撇了一眼在场的三人，
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淡淡荧光，只一眼就让两人心悸，压迫感随即降下，
那双眼除了蔑视和不屑之外，还有一丝似乎只有橙子才能察觉到的……惋惜？
好在那个类人“终”似乎并没有敌意，很快就消失了。两位只有“壬”的人坚持不住，
满头大汗地跪倒在地，要不是橙子在，他们早就被那只鸡头拍到地上了。
橙子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似乎是他收工的习惯性动作，他要回去吃他的宵夜去了。
“前辈，那个尸体怎么办？”两位新人过来问。橙子一脸疑惑：“等专业的人来解决善后啊，
问我干嘛？”两位新人似乎是第一次见人形的“终”，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
“放心好啦……”橙子拍拍他们的肩膀：“有我和‘城主’的领域在，没问题。”说着，
当着两位新人的面，化作一团数据，以极其夸张但是帅气的方式离场。
周围那若有若无的轻纱也随之消失。橙子回到了那个小摊，
看到还有团团热气从那碗没吃完的面里不断冒出，不由得心中一暖，有些冰凉的手扶上碗沿，
温暖流向手心。“老板……”看见老板那慈祥的目光，橙子是既开心又无奈。他崇尚虚拟，
虚实结合是他给他的能力取的名字，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一个“虚拟”的人不值得一个真实的人这样挂念。“今天比以往的要慢一会儿啊。
”老板擦拭着他的小摊，
和周围被其他商贩丢下的脏乱无比的摊子比起来简直不像一个“画风”，
老板对自己的摊子总是一丝不苟，是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的干净无污染的摊子。“哎呀，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橙子摊摊手，坐下继续嗦面了。没过多久，
一碗面就被橙子吃干抹净，连一口汤都不剩。起身结账，叮嘱老板早点回去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之后，橙子往家的方向走去。22：00，
夜色正浓……“吱嘎——”橙子推开了公寓的大门，大厅的灯还亮着，
终焉保护协会的月薪待遇还不错，橙子喜欢清净，
找了这个不算偏僻但是安静的公寓住了下来。当然住下来的不只他一个就是了。
“要睡觉去床上睡觉啊……”看着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的娇小身影，橙子不由得一阵心痛，
但心里也同时暖暖的。那位少女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整个身体都在和困意做斗争，
尽管脸上写满了疲惫，还是确认橙子回来之后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向前倒在单膝下跪与她平齐的橙子的肩膀上。“小东西……”橙子轻声细语地吐槽，
将少女像抱小孩一样捧在怀里，大厅的灯“听话”地自动关上，摸着黑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进门时橙子就已经用虚实结合清理了自己。他把怀中的少女轻轻放在香香软软的床上，
娇小的少女蜷缩在他的胸膛里，橙子满眼宠溺，将香软拥入怀中，盖好被子，
整理佳人那微微凌乱的发丝，亲了亲她的额头：“晚安……”之后和少女一起沉沉睡去。
清晨，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向窗台，却被窗台后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缝隙可以闯入卧室内睡得香甜的两人的美梦中。橙子不喜欢强烈的光线。
“唔……”怀中的少女发出一声呜咽，睫毛微颤，眼皮缓缓睁开，
露出一双清澈但是无神的眼睛——看样子她还没有睡醒。“醒了？
”橙子似乎是被怀中的动静弄醒，刚睡醒间还迷迷糊糊带有些鼻音。
依旧不改语气和眼神中的宠溺和深情。少女抬头看看橙子那张白皙光滑的脸，
又低头看看那温暖结实的胸膛，还有自己蜷缩在他怀里的姿势，
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反而往橙子的怀抱里更靠近了些。橙子随她怎么折腾，抱着她一会儿，
两人又睡了下去。终焉保护协会的薪资足以支持他们两人这样生活。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终于从梦里清醒一些，
看着眼前的橙子，以及缩在别人怀里的自己，脸颊微红，但更多的是诧异。“不知道，
倒是你，怎么每天晚上都不回床上再睡觉，就这么喜欢呆在沙发上？”橙子语气轻浮，
带有些许调侃意味。“对不起，昨天等的太久了，太无聊了，就睡着了……”关东淑说着，
并不打算离开面前人温暖的怀抱。“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说了很多次了。
谁家好人做那啥的时候也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啊……”橙子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鼻梁，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关东淑被调侃地说不出话，脸上潮红更甚，
正当怀中佳人羞涩时，橙子的手机响了起来。“谁啊。”橙子“啧”了一声接起电话，
语气中满是不耐烦，说实话看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一瞬间拒接的念头占据了脑海，
但是对方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还是要做做表面工程。“来‘中心塔’，有事情和你说。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女声，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
也知道这个女人是橙子的顶头上司，关东淑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落寞。橙子二话不说，
不耐烦地挂断电话，继续躺回床上。“诶，不去吗？我现在起来给你做早饭。
”关东淑看橙子没有起身出发的打算，以为是没有吃早饭的问题，
可是刚要起床时却被橙子强势拉回床上，昏暗的房间里，
那妖冶的橙色和那双如同火炬一般的瞳孔正平静的注视着怀中娇小的少女。“再抱一会儿，
就一会儿。”橙子贪婪地感受着怀中的香甜，根本一刻也不打算放手。
……“你整整迟到了5分钟。”城市最中心的通天塔顶端的办公室内，
落地窗后站着一位身高173，气场强大的女人，穿着职业的高定西装，
只是看背影都能感觉到她的严肃。“我记得我没有迟到啊，
是不是‘城主’你用了你的能力更改了我没有迟到的事实。”橙子自来熟地坐在一旁，
看着手上的腕表。“你怎么知……不对，你小子给我加入了虚假的记忆！好啊你，
胆子越来越大了！”“城主”肆霏转身，脸上先是诧异之后是恼怒，
她正是橙子手机里的“肆”，同时也是他的顶头上司，终焉保护协会的“八卦”之一。
人类联合城邦共九城，八城分别以八卦的方式围绕中心城，
终焉保护协会的“八卦”为每座城的“城主”；负责分管各自辖区，对抗“终焉”入侵。
“你就这么对曾经的战友吗……”橙子右腿搭在左腿上，一脸戏谑地看着肆霏，
后者像是见了鬼一般，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莫名的沉默气氛席卷着办公室，
橙子皱起眉头，手指抵在太阳穴上，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说出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话，
像是虚实结合自主给他添加了一段虚假的记忆。肆霏看橙子不明所以的样子，
暗暗松口气，做了个手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年轻人，
看上去24岁的样子。“这个年轻人叫稽，以后就跟着你了。”肆霏说着，
那个年轻人走入办公室，高挑挺拔的身材穿着黑色风衣，
黑色绅士帽从帽檐可以看出被压在帽下的卷发，黑色羊毛V领马甲，白衬衫，黑色阔腿裤，
黑色皮鞋；古铜色的皮肤，茶色的瞳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的能力是ART，
挺好用的能力，好好带人家。”这是肆霏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是非的“篡改事实”发动，更改了两人在办公室的事实，
将两人较为“温柔”地赶出了办公室。“你好，我叫法兰克稽。
”反而是稽先伸出手自我介绍，整个人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橙子见状，
也笑脸迎接：“新人你好，我叫橙子……ART能力啊……从来没听过呢，
好稀有的样子……”“没有没有……”这个叫做法兰克稽的新人脸上没有一点架子，
语气和表情中都透出一股谦逊。
“如果是你本人来的话就更好了……”就在两人的手即将相握时，
虚无缥缈的轻纱附在稽伸出的那只手上，并不断身体上攀爬。虚实结合识破了稽的能力，
一瞬间，面前那个富有艺术气息温文尔雅的青年开始变得扁平，
从一个三维物体变成二维平面，光线的变化让他从立体形态变成了一幅写实风格的肖像画。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低气压笼罩在二者身边，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不过我不在意这些。”就在稽思考对策，打算拿出口袋里的画笔时，橙子主动后退半步，
表明自己没有敌意：“不要把我们当成什么纪律很严格的组织，至少我不是，新人，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橙子说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一副“老油条”的样子，
顺便竖起大拇指指着身后那扇办公室的门：“这个女人烦得很，
我相信你不想成为她的心腹的。”“前辈，你就这么松弛吗，
吐槽上司的话随口就说啊……”稽吐槽的同时也松了口气，面前这个前辈虽然有些阴晴不定，
但是大概是个好人。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中心塔，在肆霏的注视下。
每一位城主的能力都可以覆盖他们所管辖的城市。“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稽问橙子，橙子停了下来，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现在肯定要摸鱼啊，记好了稽，
‘老板没有通知下来工作，
就是没有工作’……”橙子的“老油条”属性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他们所在的是八卦的东北方向，拥有是非、虚实结合这样的强大能力，
城市里的居民安居乐业，这里丝毫看不出“终焉”入侵的样子。
“终”造成的所有损失都被橙子的虚实结合替换以及肆霏的是非篡改，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是除了中心城的另外七城之外平均寿命最高的。“那……我现在干嘛？
”稽的眼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迷茫。“嗯……”橙子思索了一会儿：“该干嘛干嘛，
就和上大学一样，放心吧，协会的待遇很好的……”说着，拍拍稽结实的肩膀，
之后又变成了一团数据随风消逝，表情最后定格在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闲逛？
”一个身影从昏暗逼仄的小房间里醒来，狭小的窗户通过的阳光十分有限，
如果橙子在场就会一眼认出这个身影——法兰克稽，
不过此时的法兰克稽那张充满艺术气息的脸此刻更加立体，棱角分明。
捧一把自来水泼在脸上，冰冷的水刺激神经，使法兰克稽的头脑都清晰不少，
刮了刮脸上的胡子，穿好衣服，出门之前嘴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扬，
他自言自语道：“找到你了……”说着关上那扇长满铁锈的厚重的大门。
冬日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但街道两侧的吃食店正在不断向外冒出白气，
和刚才“替身”所在的那个街道上对比，这个街道显得额外的冷清。这时，
街道的尽头出现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全身上下裹得严实，
没有留给冷风丝毫的机会。全身上下的唯一特征估计就是左胸口上的黄金的胸章，
是一个以黄色为底，一只张开双翼的黑鸟为主要图案的圆形胸章，
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喂，该交‘保护费’了！
”高大男人一把揪住了路边的一位眼神躲闪的闲散人员的衣领，
冷风和男人凌厉的气场随着被揪起的衣领灌入那人的身体。那人的眼神从震惊转向畏惧，
之后是麻木，他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碎的不能再碎的屏幕却舍不得换，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机型，是他从垃圾场里拾荒来的修修补补之后勉强能使用的手机。“啧，
晦气，你这个手机估计连一个完整的码都显示不出来。”高大男人放下了他，
语气中依然还是一股子不耐烦：“给老子换现金，去！”之后抬起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见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达到，男人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提高了几分音量，
对着整个街区大喊：“都别愣着，我们‘终焉者’保护你们可不是白保护你们，
快点上交保护费，一分不能少！”这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达官显贵家的忠犬，
和刚刚橙子给法兰克稽传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那小子，你的保护费呢？
”高大男子一眼就看到不为所动的法兰克稽，这小子上一次的保护费好像也没交。下一秒，
一道流光穿过整个街区，撞入法兰克稽的身体，一枚和高大男人差不多，
但是更加崭新闪亮的胸章出现在他的左胸口。众人愣住，一时间交钱也不是，不交钱也不是，
下一秒，高大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负责的这条街区现在由法兰克稽接管。“滚吧大叔，
这条街现在不属于你了。”法兰克稽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高大男人，眼里看不出喜怒，
众人此刻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个阴影下扭曲的表情，不由得心里暗爽。“……你好的很。
”男人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
众人没有想到这如同爽文小说里面的剧情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
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向法兰克稽涌来，手上端着的各式各样的物品想硬塞入他的怀里。
贿赂终焉者，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世世代代的生存方式。法兰克稽皱起眉头，
假身收回来之前的画面如同美好的梦境，不真实感席卷脑海，
很难让人相信这两处街区属于同一座城。面对众人的围堵ART发动，
法兰克稽的身形变薄，分解成一张张轻飘飘的白纸，
和橙子一样消失在原地……这座城其实早已腐朽。……“我回来啦。”橙子推开大门，
看见一尘不染的家里，心情都不由得开心不少。“回来啦？”厨房里冒出少女可爱的头，
看到橙子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绽放，像冬日里的小太阳，关东淑围着粉色的围裙，
正在给橙子做午饭煎牛排。“还没进屋就闻到香味了，今天想吃牛排啊。”橙子脱下外衣，
卷起毛衣的袖子走入厨房站在关东淑的身后，
183和抽油烟机上端差不多平齐的身高和面前娇小的关东淑形成强烈的对比，
关东淑也就到橙子胸口的位置。“是啊，感觉好久没吃了。
”关东淑说着给煎锅里的牛排翻了个面，看着一脸认真的关东淑，橙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弯下腰往佳人的侧脸不断靠近。“嗯？嗯？干嘛？
”单线程的关东淑能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和橙子聊天就已经是极限，
对于现在橙子的行为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下一秒，
一阵湿润暖糯从耳朵上端传来——橙子轻轻地咬上了她的耳朵！
关东淑被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手中的锅铲都差点没抓住，要不是橙子从背后抱着她，
她现在估计得往边上猛地跳开。一抹潮红猛地攀上脸颊和耳垂。
调戏完关东淑的橙子坏笑两声，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下一秒，一条毁气氛的窗口出现，橙子眉头一挑，一股子怒意攀上眼眸。“终”又出现了，
肆霏给他发来了城市坐标。“正好，我也有东西想要试一试。”橙子说着，
眼中的怒意被他隐藏起来，缓步走到阳台，望着蔚蓝的晴空虚实结合发动！虚无中，
空间产生一丝波动，一双利爪似乎从另一维度探出，
这只“终”是一只类似温迪戈的鹿头怪物，它朝天怒吼，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下一刻，
蔚蓝的天上开始聚集起一大片厚重的乌云，“终”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疑惑，下一秒，
一道暗红色的雷霆从天而降，劈在“终”的身上。但是短暂的恐惧过后，
它发现这道神怒一般的天罚并未对自己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正当它从疑惑转化为恼怒时，
一瞬间，它全身上下的肌肤变得焦黑，像是那道雷霆的“延迟伤害”一样，
像是有人在背后篡改了它没有受伤的事实。它丧失了所有的生机，当场暴毙。“有病？
”橙子看向手机里肆霏发出的消息，正想得意地笑起来，下一刻，苍白染上脸颊，
将脸上原本的血色驱赶，一阵虚弱感涌上心头，橙子脚步虚浮地往后踉跄了两步，
随后强忍头中不适和耳鸣，重新靠在沙发上。“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子？
”刚从厨房出来解下围裙的关东淑看见瘫在沙发上的橙子，火急火燎、满脸焦急地走过来，
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跪在他两腿之间的沙发上，俯下身子趴在橙子的胸口上听他的心跳声，
确认了那结实的胸膛内有力的跳动声响起时她也没松口气，眼中满是焦急，
伸出手抚摸橙子有些冰凉的脸，揪着袖子擦去他额头渗出的微微冷汗，
一抹杏红染上眼眶、视线开始模糊、连身躯开始颤抖。一只宽厚温和的大手附在她的后背，
关东淑抬头，看见橙子此刻深情的眼神，焦急却没有减弱半分。
“果然没吃早饭不行啊……”橙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掩盖他精神力透支的事实。
“啊……是没吃早饭的问题吗，对不起……”关东淑看橙子终于可以说话了，
心也随着放下了一些。“都说了不用对不起了。”橙子说着，
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血色，耳鸣头疼的症状也减轻了些，他将娇小的关东淑抱在怀里，
从沙发上起身。“你现在的身体没问题吗！”关东淑看着视线拔高，
又看看并没有恢复完全的橙子，不免的有些担心，但是又不敢挣扎怕给橙子增加负担。
“放心，我身子骨好得很。”橙子自信地说到，将娇小的关东淑放在那张特地垫高的凳子上，
似乎是橙子特地为她定制的。两人吃着牛排，橙子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关东淑的手艺，
一边思考——精神力透支的原因似乎并不是复刻那道暗红色的雷电，
透支的原因估计是能力覆盖的范围太大，
他作为一个“乙”级终焉者妄想覆盖整座城市发动能力达到城主的程度还是有些勉强。
……“这里也没有吗……”昏暗的空间内，
稽凭借着ART画出来的微弱灯光翻阅着某种卷宗，从纸张的样貌看来，
这是份年代悠久的资料，随即，法兰克稽大手一挥，隔空取出一张纸，
做好某种标记之后将卷宗合上，他深吸一口气，
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这资料档案室里查阅资料，心中的疑惑倒是有些眉目了，虽然并不清晰。
“嗯？”法兰克稽安排在资料室外的画出来的针孔摄像头传来信号，
似乎是协会高层发现了有人正在翻阅记录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还好哥们留了一手。
”法兰克稽说着，身体从三维向二维转化，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变成他进入之前的样子，
在他转化成一张没有任何厚度的白纸后，
从墙缝里钻了出去……三天后……傍晚的斜阳照射在窗台上，
通过窗帘的缝隙挤入昏暗的房间，此时此刻的房间内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
床上的被单杂乱无章地覆盖在似一滩烂泥的少女身上，遮盖住她大部分裸露的肌肤，
尽管已经力竭累到熟睡，脸上的潮红却不曾褪去，橙子慵懒地靠在床头，
一只大手抚慰着熟睡的关东淑，他已经放了三天的假期。
自从三天之前尝试过远程击杀“终”之后，橙子的精神力似乎前进了一大步，
已经快接近“甲”级了，这几天似乎是肆霏怕了他，也没有给他发送“终”出现的坐标。
“说什么来什么……”橙子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肆霏发来的消息，
他毫不在意地让手机浮空，飘向他，点开对话框，
映入眼帘的是肆霏的谴责——“你就是这样带我交给你的新人的？”橙子看着对话框，
似乎可以想象出对方气急败坏的嘴脸，不免的有些戏谑：“怎么？
他凭借超乎常人的想象力画出你的裸图并在同事之间传阅了？”“滚！
”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橙子没有再过多理会她，
反而将目光看向身旁像只小猫一样熟睡的关东淑，手机横屏，“咔擦”一声，
令人血脉喷张的少女休憩图被记录在手机里；下一刻虚实结合发动，
将那张照片的存在从手机里抹去，存入只属于他的虚拟世界，
这里比他手机里的存储空间安全多了。
“好像是第1314张了……”橙子的意识沉入属于他的虚拟国度，
浏览着一张张属于他们的回忆，一抹抹追忆涌上心头。并没有过多沉溺，
橙子离开了这座虚拟国度。“你小子捅了什么大窟窿了？领导打小报告都打到我头上了。
”橙子给法兰克稽发去了消息，尽管他并不想离开床以及床上这位软糯的少女半步，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这位拥有ART的新人到底做了什么。浮空的手机里，
聊天窗口半天都没有回应，法兰克稽现在似乎在忙，没时间回橙子的消息。
橙子对此只是耸耸肩，浮空的手机终于回到柜子上，他又重新躺回床上，搂着熟睡的关东淑，
把被子盖好，又睡了下去。一场梦，一场很可怕却莫名其妙的梦，梦中，橙子的视角里，
一位穿着墨绿色汉服，其上绣着金色的竹子图案的青年，看上去和他年纪差不多，
及腰的长发在血与泪的战场上飞舞，在飞舞的缕缕发丝间，橙子看见了一簇墨绿色的挑染，
像是刻在DNA里的场面一样，一阵熟悉感裹挟着剧痛袭来，橙子不由得捂头蹲下。下一秒，
那人的薄唇微动，看嘴型应该是——重构；能力发动，周围的空气排列发生变化，
形成一把把看不见的剑气，往混乱的战场上刺去、劈去。下一秒，
那人的身形转向橙子的视线，明明他的脸在橙子的记忆力模糊不清，
但橙子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但似乎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橙子的视线逐渐涣散，
最后只听见一句撕心裂肺的“不——！”似乎也是那人发出的……“嗯？
”等橙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头疼的感觉似乎“追出”了梦境，无法轻易摆脱，
昏暗的房间里，紧皱眉头的橙子安静地坐在床上，似乎在思索刚才的梦境，
却意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刚才的梦境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
要不是头在隐隐作痛地影响着他，不然他就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