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雨与退烧药
"小救，你这任务越来越过分了。
"系统弹出一个吐舌头的颜文字：(￣ε￣；)嫌过分？
昨天不知道是谁被糖醋排骨打击到吃光三人份冰淇淋"那叫补充能量！
"宋昭月用笔戳向对话框，笔尖却穿过了虚拟影像。
前排同学投来怪异的目光，她赶紧假装在挠额头。
秋雨敲打着教室窗户。
宋昭月余光瞥见后排靠窗的位置——顾长生正用左手按着太阳穴，右手机械地记笔记。
他写字时总把袖口拉得很低，但抬手时还是会露出腕骨处的淤青。
"他是不是不舒服？
"她小声问。
系统突然弹出放大镜特效，聚焦在顾长生泛红的耳尖：体温检测中...38.6℃！
建议立即投喂退烧药下课铃响起时，顾长生收拾书包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几拍。
宋昭月抓起雨伞追出去，却在走廊被林美琪拦住。
"这么着急去见你的哑巴王子？
"林美琪晃着手机，"我可有他爸爸醉酒闹事的视频哦。
"宋昭月握紧伞柄："删掉。
""求我啊。
"林美琪凑近她耳边，"或者你当着全班面承认，你喜欢那个——""我承认。
"宋昭月声音清亮，"我喜欢有爱心的人。
上周五他值日时，把蝴蝶用纸杯装起来放生，而某些人却把蟑螂塞进别人书包。
"周围响起窃笑。
林美琪脸色铁青地跺脚走开，系统在宋昭月眼前炸开烟花：战斗力+10！
奖励临时buff：顾长生定位地图（限时2小时）半透明的地图展开，一个蓝色光点正缓慢移动向校门口。
宋昭月拔腿就跑，雨水打湿了帆布鞋。
---城东老居民区像被雨水泡发的饼干，潮湿的墙皮层层剥落。
宋昭月按地图找到一栋六层旧楼，402室的门缝里没有光。
她犹豫着敲门，无人应答。
"顾长生？
"她轻轻推了下门，生锈的锁舌咔哒一声——门没关。
玄关堆着空酒瓶，霉味混着药味扑面而来。
二十平米的单间里，唯一整洁的是靠窗的书桌。
墙角折叠床上蜷缩着人影，顾长生裹着发黄的薄被发抖，床头柜放着半杯结膜的水。
"你发烧了。
"宋昭月去摸他额头，被猛地推开。
顾长生撑起身子，干燥的嘴唇动了动。
系统立刻弹出对话框：唇语翻译模式启动——他在说"滚出去"宋昭月从书包掏出退烧药："吃完药我就走。
"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刺耳***。
顾长生强撑着下床，从壁橱拿出猫粮倒在窗台铁盘里。
三只野猫从防火梯窜过来，其中瘸腿的三花猫亲昵地蹭他手指。
"你发烧39度还惦记喂猫？
"宋昭月趁机把药片塞进他手里。
顾长生盯着掌心的白色药片，眼神恍惚。
系统突然警报大作：警告！
检测到PTSD触发物宋昭月这才注意到药片和他母亲照片旁的药瓶一模一样——那张泛黄照片摆在书桌正中，穿蓝裙子的女人抱着幼年的顾长生微笑。
雨水从窗缝渗进来，打湿了照片一角。
顾长生突然剧烈咳嗽，药片从指间掉落。
宋昭月重新倒了杯温水，把药片掰成两半："半片，就半片好不好？
"关键选项触发系统突然变成攻略游戏界面：A.强灌药（成功率30%） B.激将法（45%） C.卖惨（60%）宋昭月深吸一口气："你不吃药的话，我就告诉全校你偷偷给林美琪的仙人掌浇水。
"顾长生猛地抬头，湿漉漉的刘海下眼睛微微睁大。
"上周二下午，我看见了。
"宋昭月乘胜追击，"你用的还是温水。
"顾长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快死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那盆仙人掌。
"雨声突然变得很远。
系统在宋昭月眼前炸开金色烟花：任务完成！
解锁记忆碎片：7岁生日那天，母亲用最后的力气给他煮了长寿面宋昭月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拧毛巾。
当她转身时，顾长生己经咽下那半片药，正盯着母亲的照片出神。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分不清是雨是汗。
"毛巾。
"她递过去，"你家的雨棚该修了。
"顾长生没接。
他蜷回床上背对着她，但没再赶她走。
宋昭月把毛巾放在他够得着的地方，轻手轻脚收拾起满地的空罐头。
收拾到书桌时，她发现台历上标着密密麻麻的打工排班表：周一、三、五便利店，周二、西旧书店，周末汽修厂学徒。
系统突然发现在排班表某处也画了个红圈——下周六被画了叉，旁边写着"忌日"。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
宋昭月回头时，顾长生己经睡着了，眉头仍紧蹙着。
她悄悄把雨伞靠在门边，正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默默回到那个破旧的小房子，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包未开封的挂面，煮好后默默地放在锅里，盖上锅盖，突然想到什么，默默回到那个破旧的小房子，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包未开封的挂面，煮好后默默地放在锅里，盖上锅盖（找了半天没找到保温桶之类的）。
希望能保温久点吧。
顾长生半夜的时候醒来了，模模糊糊间他好像梦见了天使，好像梦到自己生病的时候，有一个像天使一般的人一首在照顾着自己。
转头看去，发现房间变得整洁了一些，厨房好像也有使用的痕迹。
他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去厨房看了看，才发现，厨房的锅里，煮着一窝泡发的挂面。
原来不是幻觉……---第二天清晨，宋昭月顶着黑眼圈到校时，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放着叠成方块的透明雨衣。
她展开一看，是便利店促销赠品，内侧用油性笔写着"402雨棚己修"。
"他什么时候放的......"她摸着工整的字迹傻笑。
凌晨4:30系统弹出监控录像般的画面：你的小哑巴踩着晨露来学校，不仅给你送了雨衣哦，还给你修好了松动的桌椅哦宋昭月猛地回头。
顾长生正在座位上解数学题，左手缠着新鲜的绷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发梢，昨晚的高烧仿佛一场幻觉。
林美琪突然带着班主任走进教室："老师，我手机就是在教室丢的！
"班主任皱眉："有证据吗？
""昨天最后走的是顾长生！
"林美琪指着宋昭月，"而且她可以作证！
"全班目光齐刷刷射来。
宋昭月张了张嘴，系统突然在她眼前紧急弹窗：突发任务：选择你的战场A.说出昨晚行踪（暴露关系进度）B.谎称不知情（道德-10）C.呼叫场外援助（消耗5点幸福值）我选C宋昭月极其的心疼，我现在幸福值还是负数，现在又欠了5点幸福值，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这时，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顾长生昨晚在我店里修收音机到十一点！
"便利店老板王叔举着手机挤进来："监控视频都在这儿！
小姑娘，"他瞪向林美琪，"你手机壳是不是印着美字？
今早在失物招领箱里找到了！
"林美琪脸色刷白。
系统突然在宋昭月耳边播放《名侦探柯南》破案音效：真相只有一个！
你家小哑巴凌晨来学校就是为了放回被林美琪同伙偷藏的手机下课铃解救了尴尬的局面。
宋昭月追上正要离开的王叔："谢谢您......""别谢我。
"王叔压低声音，"那孩子凌晨三点就来敲我店门，求我帮忙证明。
"他叹了口气，"他爸昨晚又发酒疯，把他攒的大学基金都......"宋昭月喉咙发紧。
她回头看向教室，顾长生正把雨衣包装袋折成完美的正方形，阳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尚未消肿的颧骨上。
幸福值-95系统轻声提示，他今早喂猫时，给三花猫起了名字叫"小太阳"哦宋昭月心脏漏跳一拍。
她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写道："小太阳的伤好了吗？
"趁没人注意时，把纸条塞进顾长生的笔袋。
放学时，她在自己书包里发现一个折成救护车形状的回信：多管闲事。
但这次纸条背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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