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沉大海
夕阳透过纱帘把“妈妈”二字染成暖橘色，听筒里立刻炸开熟悉的乡音：“舟舟啊，收拾完屋子没？
新地方蚊子多不多？”
他下意识摸了摸刚被空调吹凉的脖颈，瞥向窗外蒸腾着热浪的街道，便利店冰柜吞吐的冷气在三十米外就消散殆尽。
“都弄好了，房间可干净。”
林舟对着雪白的床单扯出笑音，母亲絮叨着家里正在种玉米，又说起堂妹考上大学的事。
他数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影子，突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的响动——是母亲把手机捂在胸口，压低声音跟父亲嘀咕：“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蝉鸣猛地灌进半开的窗户，林舟捏紧发烫的手机，喉咙里堵着没说出口的那句：“妈，我会混出个样子的。”
“好，我相信我儿子那么聪明的帅小伙去哪都会成功的没有我哪帅呀，读者老爷们才是最帅的个个貌比吴彦祖帅过刘德华。”
“儿子那你现在缺不缺钱啊，要不让你爸给你打点。”
“妈，我才刚从老家出来第一天呢”我无奈的说道。
“第一天怎么了，你知道你一个人出来我多不放心啊，对了你武城有个亲戚开饭店你要不投奔他们去喂喂喂妈我信号不好，我先挂了你跟爸少干点活多休息等我铮到钱了给你们买礼物。”
嘟嘟嘟“这孩子我们哪需要礼物啊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好了好了儿子大了想出去闯闯怎么了。”
刚挂了电话的林舟心里也不好受，但没办法老家工资太低了消费还高，为了挣钱只能来大城市打工。
收拾好心情才中午点了份猪脚饭吃完开启奋斗的一天。
因为大学己经制作过简历，林舟现只需要把大三实习的经历填补上去就行。
分分钟搞定接下来就是睡觉。
错了错了接下来应该去参加招聘会，来武城之前就己经注意到今天11号将在万岁广场下午2点举办招聘会。
事不宜迟，整理好着装就出发万岁广场。
林舟攥着被汗浸软的简历，站在武城人才市场的玻璃门前深吸一口气。
烈日透过穹顶的玻璃砸在头顶，他下意识摸了摸西装内袋——那里还躺着大专院校新能源汽车专业的毕业证书，以及某汽车公司实习助理的工作证明。
“新能源汽车研发助理岗，要求本科以上学历……”他的目光扫过招聘展板，喉咙发紧。
身旁西装革履的应聘者谈笑风生，有人手里还攥着985院校的硕士学历证书。
林舟咬咬牙，走向一家标注“大专可报”的展台，却在听到“岗位己满”的回复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简历上“实习期间协助完成电池热管理系统优化”的字样。
晚风裹着柏油马路的焦糊味扑来，林舟瘫坐在江城商务旅馆的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汽车论坛的消息：“武城新能源产业园将引进头部车企”。
他盯着天花板的灯光，把简历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突然翻身坐起——或许该试试首接去产业园门口“毛遂自荐”？
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底，像极了新能源汽车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流，闪烁着未知的机遇。
第二天一早，林舟就来到了新能源产业园。
他先去了几家汽车公司，可大多连面试机会都没得到，不是专业不对口，就是经验不足。
好不容易有一家愿意给他面试机会，可面试过程中，面试官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林舟虽尽力回答，但还是能感觉到面试官的不满。
最终，他还是没能通过面试。
林舟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产业园的小道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他看着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和先进的汽车生产设备，心中满是不甘。
回到旅馆林舟不知如何是好，专业对口的工作不是被嫌弃学历太低，就是嫌弃没有工作经验。
没有办法现在林舟只能想办法通过别的渠道来找工作，开始下载了各种招聘软件。
之前之所以不用招聘软件，而是各种跑线下，是因为听网上说用招聘软件找工作，不是骗子就是拉人进厂的中介。
所以才想自己努力跑跑线下。
林舟咬咬牙，还是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在各大招聘软件上仔细筛选岗位，认真投递简历，可结果依旧石沉大海。
林舟看着手机上那些“己读”却没有下文的提示，满心的期待一点点被失望填满。
深夜正当林舟心灰意冷时，一条招聘信息映入眼帘——武城正在招专职消化员，要求不高，薪资却十分诱人。
林舟眼睛一亮，心想我虽说大学不是体育生但我好歹也是农村的习惯了种田有点力气说不定可以试试。
当即开始在网站上查阅报名条件。
当看到各项条件都挺简单时，不禁感觉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第二天去银行打印征信时，刚走出门外“喂，大兄弟你这是来武汉找工作的？”
一个声音把我叫住，我回头望去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正朝我挥手。
我不明所以指了指我“你是在叫我？”
“对对对。
兄弟，我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还背个包，是刚毕业来武汉找工作的吧“呃，是的有什么事吗没事，没事兄弟我是那个禾云的营业员，现在我们公司有活动，扫码抽奖攒攒人气，到时候送你个充电器，而且还有机率中大奖呢。”
“大奖？
谢谢惠顾吧。”
“行，首接飞鸟扫二维码？”
我也没太在意，毕竟禾云在中国也是一个大公司，怎么的也不会骗我一个路人甲。
在看着对面30多度的天，还骑个电动车到处拉人扫码。
就当做好事了。
“对对对，谢了兄弟。
这活动虽然中大奖难，运气好充电宝还是有的嗯嗯”林舟随口敷衍两句，从小到大连个再来一瓶都没有，早就对这玩意儿不抱希望了。
手机上的轮盘一圈一圈的转的，从最开始看快的看不到影子。
到现在一点一点往前挪。
林舟平淡的心里也泛起了波澜。
他看到了什么？
指针正在龟速的慢慢的靠近三等奖。
林舟屏住呼吸，眼睛一刻也不敢眨。
停下了停下了，转盘里的指针只能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三等奖的区域。
不是真中了吗？
我来武城还转运了。
“兄弟，怎样中个几等奖？
没中奖也别不开心，你拿个充电宝当它慰奖”营业员看我一动不动，像是在安慰我似说到。
“哥们，你来看一看，我这应该是中奖了吧。”
我不敢相信的说道。
“行，我来看看。”
“不是，哥们儿，你是不是开挂了？
这玩意儿你都能抽到。”
营业员在旁边边说边接过手机，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玩意儿正版在商场少说也得3000多一个呀。
我以为这是公司搞出的噱头，兄弟，你真中到了。”
“我当着你面弄的，我搞什么小动作。”
“你们这活动是真的吧，这奖该去哪里兑呀？”
“啊，兄弟你先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公司。”
营业员走到旁边像是跟上级还是同事在一旁打电话。
“行了兄弟。
三等奖是有的不过这要去我们的线下店去领行呀，这旁边不就有一个，我首接去领是吧”林舟心中暗爽，真撞大运了呀！
刚来武城几天，一辈子没中过的奖都中了。
“那个门店不行的，他们是办理业务不负责具体活动奖品的颁发兄弟你要信得过我的话，我带你去颁发奖品的门店。”
“你也是我这第一次中那么大奖的客户，我免费带你过去就是兄弟你领到平板了给我买瓶水，搞点小费就行。”
营业员在旁边说到“是嘛，那太谢谢了。”
“真领到了，别说买水了，请你吃饭都没问题。”
我靠，真是遇到好心人了呀。
林舟在一旁傻笑道。
“来，你坐后面，我首接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