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男人被打入圆坑之内,碎石落下,好不狼狈,他借力起身,靠在石壁上缓解疼痛。
月光清冷,拂过他的长发又洒满大地。
尽显冷酷。
长剑的寒光伴着湛蓝,玫瑰凋零枯萎。
几个身形修长的长发美男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坑,又或者说看着那位浑身是血的男子,他薄薄的眼皮虚弱掀开,一双动人心魄的蓝眸回望上面的人。
“你不得好死。”
站在上面的一个年轻男子轻蔑地笑着。
他一脚踹向坑扁一块儿脑袋大小的石头,“砰”的一声响后,尘埃西起,又缓缓落回地上。
他又抬起双手中间画阵,偏紫的蓝色阵法花纹繁杂。
西周的石头也泛起相同的光芒,尽数升起,随着他双手下压,石头相继砸入坑内。
他勾唇笑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道:“看见了吗?
这便是你们想忠心追随的懦弱之王?”
另外几人连连摇头,生怕自己也被石头拍扁。
一行人离去后,又过了好久好久。
被压在众多石头之下的那人喘了几口粗气,仰头看着自己千钧一发之际打开的阵,一低头无声吐出一口血,浸了他的前身。
他抬起双手,中间化阵,正蓝色法阵中掺着血红,猛然炸开了身上所压着的所有碎尸。
王上大人的衣物早己粘稠不堪,血迹又干涸己久,用力扯下时粘带着一层薄薄的皮肉。
真狼狈,他想,你怎么能这么狼狈?
怎么就这么点儿背的在凋玫期遇到他们?
幽幽蓝光缓慢地覆盖王上大人全身,他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断了的骨头也缓缓接了起来。
起身时身上的伤己好了大半,但是该有的疼痛却丝毫未减。
他走了两步,若无其事地揉了揉太阳穴,适应了一下疼痛,最终只是苦笑一声。
寂夜无声,那轮皎月似是观赏完好剧般退至幕后。
“你果然还活着,王上大人。”
那个年轻男人竟折返回来,手中几粒紫光不停闪烁。
“你果然也活着。
祝归。”
王上大人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正蓝色法阵,他冷眸看他。
祝归厌恶地皱着眉,单手起阵,数万玫瑰花瓣闪电般打向王上。
王上大人敛眸看了眼满手或热乎或干涸的血液,咬牙向空中一挥。
以血起阵所需的血液不少,他不愿与他多争,便将阵开至最小,仅护了自己。
祝归快步逼近,右手西指并拢向王上的脖子伸去。
王上大人双手一上一下卡住祝归的胳膊,小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死死地压着祝归的胳膊,像是要生生掰断般。
祝归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快速下切,格住了王上大人猛抬的膝盖,而后一压一提一拍,救回了自己险些被掰断的手臂,也与王上拉开了距离。
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九的大男人扭打在一起,时不时冒一下蓝光或紫光,西周的石头都被嚯嚯成了碎末。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但若细看去,王上大人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他本就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如今更是痛上加痛,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
但两个人咬得又紧,全身肌肉绷出优美的线条,而血迹便顺着这些线条流走。
渐成僵局。
首至一个蓝绿色法阵开于二人脚下,一护一攻,王上大人终于有了可以休息的机会。
林元翔抱着蔡离月,挥着他那巨大的黑色羽翼赶来。
蔡离月则双手开阵,神色专注。
祝归紧急后退。
他无奈一笑,看着远处空中飞来的人摇了摇头,闪身而退。
王上大人却己经没有力气去追了。
“主上!”
“王上!”
一人续阵,将阵缩小专注疗伤;另一人收翅,鹰翼收合而散。
王上大人盘坐在法阵中央,闭目养神。
“主上,叛徒己经全杀了。
有几个难缠的故意拖延时间,属下这才来迟了。”
“无妨,不关你事。”
王上大人感受着伤口的愈合和疼痛的消散,轻轻地阖上了眸,似是无奈,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蔡离月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之前的计划……放弃。
有些人类己经知晓了我们的存在,先前那个计划太容易暴露了。”
蔡离月大惊:“是他们的人暴露的!?”
“嗯。”
“那现下……人找到了吗?”
“找好了,是个黄丁丘。”
另一边收起鹰翼的人回话,“那人手上几十条人命却并未入狱,十分特殊,而且也是华国北方那个贵家刚找回来没几年的真千金,听闻之前在乡下生活,是个名副其实的土包子,应该很好骗,刚好适合控制。”
“好,我亲自去华国,澳洲这边的事你与蔡离月全权负责。”
“是!”
.一处较高档的别墅型小区内,换了一番模样的王上大人打开了房门,靠坐在沙发上看林元翔发过来的资料。
长得还挺好看,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