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下我和妹妹后,妈妈就疯疯癫癫地没个人样。
那年端午节,我突然会说话,不知道跟爸妈说了什么。
爸妈难掩崩溃,当夜***身亡。
只有在省城念书的双胞胎妹妹逃过一劫。
村里人都说小哑巴说话是不详,王屠夫更是出十块钱的高价买我跟他偷人的婆娘说话。
但从那以后,我却又不能说话了。
直到县城的妹妹带着男人回村,我笑嘻嘻地迎了过去。
见到她的一瞬,我好像又能说话了……----“姐,你到底跟爸妈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死?”
葬礼现场,妹妹安英哭得厉害。
我呆呆地看过去,用手比划着:“村长说了,爸妈是***,跟我没有关系。”
安英不信,拽着我的手死死不放:“你胡说!
爸妈年年庙会求得都是平安签,更是念叨着要长命百岁,更是催着我给他们生外孙。
怎么会是***!”
“你到底说了什么!
姐,我求求你告诉我!”
但我突然诡异地笑了笑,朝着安英歪了歪头。
然后疯了一样,开始用石子砸向安英和他男人,然后拿着棍子开始驱赶他们。
神神叨叨地嘴里语焉不详地发着气声:“啊!
呜!
啊!
呜!”
安英被我的样子吓得心里发寒。
她不明白昔日温柔和顺的小哑巴姐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爸妈死后,我却成了十里八村的红人。
他们私底下都管我叫鬼差。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不可能的真相:爸妈是***。
一对年年求平安签,嚷嚷着要抱外孙的夫妇会***,简直是胡扯。
唯一的吊诡之处,就在于那天家里的小哑巴突然会开口说话了。
村里人都说小哑巴说话是不详。
说我是鬼差,替阎王传话。
村口的王屠夫更是出十块钱的高价让我跟他偷人的婆娘说话。
面对安英的追问,我只是冷漠地别过身去。
连理都不愿意理她。
或许是被我这样态度寒透了心,也或许是她不愿留在这个伤心地。
操办完父母的葬礼后,她就回到了省城里念大学,书信全无,彻底和我断了联系。
日子就这么安稳地过了三年,我却再也没能开口说过一句话。
只是附近村镇常有人消失,都会谣传是她们听到我这个哑巴说了话,大家嫌弃我却又畏惧我。
我守着村子,做着晦气的小哑巴。
直到安英怀孕,带着男人回家探亲,我们才又见面了。
我蹲在院子里劈着柴火,听到对面的安英开口道:“姐,当初的事儿是我太冲动了。
不该听信外界说是你害死的爸妈。”
“我知道,爸妈突然***你也很难受。
我不该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在你一个人身上,更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一切。”
“现在我回来了。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做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好吗?”
安英主动牵起我的手贴在她细嫩的脸上,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我冷着的脸没有丝毫缓和,抽出手对她比划道:“不好。”
“滚开!
我没有妹妹!”
“再敢来找我,我就让阎王杀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安英的笑容龟裂,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姐,别这么说话。
你有什么怨恨朝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我懒得理她。
挥舞着柴火把他们俩往院子外面赶,就连突出的木茬差点划到她的肚子,都不在乎。
脸上一副厌恶极了的模样。
安英看着我的脸,眼里复杂的情绪涌动。
“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残忍,这么凶狠!”
“如果我不走呢?
你会像杀死爸妈一样,杀死我吗?”
安英这话问的大胆,就连一旁的严行军都惊得侧目看了过去。
或许是真的畏惧那个传言。
严行军护着安英,急忙跳出来打圆场:“英英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太久没见你了,有点怨你。”
“她还怀着孕呢,你别跟她计较。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们姐妹俩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我突然抬了抬手,打断了严行军的话。
反而是看向安英,阴恻恻地笑起来。
用柴火在地上划拉道:“我说过了,爸妈是***。
如果你不走,你也会是***。”
“你要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