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喉咙抽了抽，只觉得自己刚刚恢复的脑细胞又重新短路。
两个疯子。
这儿真是心理诊所，不是疯人院?
他带着微笑离开了，那页文件纸在他手里前后摇摆。
这两人这么疯，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让她想凑过去看看，
看看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2.
回到家，苏离立马上网人肉。
然而不管怎么深挖，都挖不到陆惟和纪行的个人资料。
两人像是两块未入档的数字死角，在大数据的搜索引擎里毫无痕迹。
怎么可能?
在这个大数据时代，怎么可能还有人像脱网游民一样活着?
她在网上掘地三尺，几乎把所有社交平台、学术库、医疗信息、注册记录都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十年前的心理学论坛都翻了三遍，结果就像是在深网里打水漂——连个水花都没有。
这两人就像是从空气中凭空结成的人参娃娃，精致得像官方设计，神秘得像隐藏剧情。
她在搜索栏里敲下: 陆惟+真名+背景+身份+诈骗?
结果屏幕只弹出一句提示: 您的搜索过于精准，请确认是否试图召唤都市传说。
……
她只能转而搜索忘川心域。
总算有点信息了。
页面干净得像疗养院，宣传文案冷静克制:
本机构结合虚拟现实、情感交互与神经反馈，以实验性手段重构个体心理体验，辅助来访者实现自我整合。
没有团队信息，没有医生介绍，没有学术背景，没有注册资料。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张莫名其妙的图: 一条细长的桥通向雾气氤氲的尽头，尽头是一扇虚掩的门，门上写着:
愿你穿过此地，不忘归途。
这啥?天上人间?
这两人是要走神秘路线走到底了?
她试图在网页上寻找某个隐藏入口，好不容易找到个预约界面，发现未来的三个月已经全满。
就这种反人类的推广方式，预约居然爆满?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妈当初威胁她时说的话:
人家不对外开放，我们学校有合作名额，算你走了大运。
原来这年头连看精神病都要靠人脉。
而她还有脸嫌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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