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简己经在那里等着，手里转着篮球，阳光下的身影修长而充满活力。
"我还以为班长大人会放我鸽子呢。
"萧简把球抛给姜梧羡。
姜梧羡笨拙地接住球，差点脱手："我从没打过篮球。
""看得出来。
"萧简笑着走近，调整姜梧羡的姿势，"手腕放松，手指张开...对，就是这样。
"姜梧羡按照指示尝试投篮，球连篮筐都没碰到。
萧简却鼓掌道："不错！
至少方向对了。
"就这样，萧简耐心地教着姜梧羡最基本的篮球技巧。
一个小时后，姜梧羡己经能投进几个球了，他的校服被汗水浸湿，脸上却带着罕见的笑容。
"感觉如何？
"萧简递给他一瓶水。
姜梧羡大口喝水，喉结上下滚动："比我想象的...有趣。
""下次我们可以——"萧简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
姜梧羡掏出手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得回去了。
"他匆忙抓起书包，"我爸...他提前回家了。
"萧简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如果他有醉意，今晚就别回去了。
"姜梧羡挣脱开来，摇摇头："没事，今天应该不会...他昨天刚发过脾气。
"看着姜梧羡离去的背影，萧简的眉头紧锁。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爸，能帮我查个人吗？
姜梧羡的父亲，姜振国。
"第二天，姜梧羡没有来上学。
萧简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课间不停地拨打姜梧羡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首到下午最后一节课，姜梧羡才出现在教室门口，右眼周围一片淤青，嘴角还有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班主任李老师倒吸一口冷气："姜梧羡，你这是怎么了？
""摔了一跤。
"姜梧羡平静地说，走向自己的座位，全程没有看萧简一眼。
下课铃一响，萧简就冲到姜梧羡桌前："这次又是摔跤？
"姜梧羡收拾书本的手顿了顿："不关你的事。
""放屁！
"萧简一把抓住姜梧羡的手腕，"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梧羡终于抬头，眼中是萧简从未见过的冰冷："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别多管闲事，校霸先生。
"萧简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震住了。
他松开手，看着姜梧羡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
接下来的三天，姜梧羡恢复了往常的完美班长形象，只是眼角的淤青仍在提醒着那晚的暴力。
他刻意避开与萧简的所有接触，即使在校庆节目排练时也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周五下午，排练结束后，姜梧羡独自留在音乐教室整理乐谱。
门突然被推开，萧简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我查到了。
"萧简把文件拍在钢琴上，"你父亲的公司最近面临财务危机，他己经连续三个月收到警告信。
这就是他酗酒的原因，对吗？
"姜梧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调查我家？
""我想帮你！
"萧简提高了声音，"你知道家暴是可以报警的吗？
你有权利保护自己！
""然后呢？
"姜梧羡的声音颤抖着，"让他失去工作？
让我流落街头？
你知道没有经济来源意味着什么吗？
""你可以住我家！
"萧简脱口而出，"我家有的是空房间。
"姜梧羡愣住了，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困惑取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萧简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因为我见过你弹钢琴的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你，不是那个在学校里完美无缺的班长。
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你被毁掉。
"姜梧羡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什么方式？
继续挨打？
"萧简忍不住讥讽道。
姜梧羡没有回答，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他的表情从惊讶变为惊恐："什么？
他现在在学校？
"挂断电话，姜梧羡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爸...他来学校了，在校长办公室。
门卫说他己经喝醉了。
"萧简二话不说，抓起姜梧羡的手腕："我们走。
""不行！
"姜梧羡挣脱开来，"你不知道他喝醉时有多可怕，我得自己去。
""那就更不可能让你单独面对了。
"萧简的眼神无比坚定，"要么我们一起过去，要么我现在就报警，选一个。
"姜梧羡看着萧简固执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