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毒计连环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蜷缩在马车底板下,鼻腔里灌满血腥味和箭毒木的苦杏仁味。

哑女瘫在我腿上,后背插着的毒箭随着马车颠簸微微颤动。

鎏金护甲的女人——现在该叫她长公主——正用匕首挑开我掌心血痂。

"第十一瓣。

"刀尖刮下黑血,"昨夜你救的那个铁匠,往止血药里掺了砒霜。

"马车突然急转,我后脑重重磕在车壁上。

怀里的哑女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血沫。

三天前她也是这样蜷在我怀里,只不过那时我是施救者,现在却连自保都难。

"停车!

"我猛地扯开车帘,"她需要清创!

"车外景象让我喉头发紧。

二十名金吾卫举着火把围成半圆,箭头全部指向马车。

最前面那个独眼龙,正是三天前被我救活的官兵队长,他蒙眼的布条下渗出黑血,显然敷了毒药。

长公主突然把匕首抵住我喉结:"王公子不妨猜猜,这些弩箭上的毒药,有多少是你亲手调制的?

"掌心莲花纹路突然灼烧般剧痛。

我想起三天来救过的那些人:高烧的樵夫、断腿的货郎、中毒的猎户...每个伤患的敷料里,都被我掺过自制的消炎药。

"他们在纱布里下毒?

"我盯着独眼龙溃烂的眼窝,"每次换药都..."马车突然被重物撞击,哑女从我怀里滚出去。

车帘掀开的刹那,我抄起铁药杵砸向最近的金吾卫。

他举盾格挡的瞬间,我袖中火药竹筒精准滑入盾牌缝隙。

"闭眼!

"爆鸣声混着惨叫声炸开,我趁机拽回哑女。

火药里掺了辣椒粉,这招是跟现代防暴警察学的。

但怀里的丫头呼吸越来越弱,箭毒木的毒性正在侵蚀神经。

"想要解药吗?

"长公主晃着翡翠镯子,"拿布防图来换。

"我摸向腰间暗袋,那里藏着半张染血的羊皮纸。

三天前穿越时,这图就缝在原主贴身衣物里。

但此刻指尖触到的却是硬物——哑女偷偷塞给我的半块虎符!

追兵突然齐刷刷跪倒。

独眼龙扯下蒙眼布,溃烂的眼窝里爬出蛆虫:"参见血莲圣使!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哑女脖颈的莲花纹正在发光,那图案与布防图上的标记完美契合。

她沾血的手指突然扣住我命门,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你教我的止血术..."她开口竟是清亮男声,"用在经脉逆行上效果不错。

"马车底板突然塌陷,我们齐齐坠入暗河。

刺骨的河水灌进鼻腔时,我死死攥住哑女...或者说圣使的衣领。

他后背毒箭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个愈合的伤疤——这***早就服了解药!

"王公子可知何为血莲祭?

"他在水下掰开我手指,"十二种剧毒对应十二时辰,你救的人都是毒引..."我肺快要炸开时,突然摸到他腰间硬物。

那半块虎符卡在暗格里,我借力猛踹他小腹,抓着虎符浮出水面。

河岸上火光通明。

长公主的鎏金护甲映着火光:"还剩半个时辰,第十二味毒就要发作。

"她抛来熟悉的云南白药瓶,"你亲手调制的青霉素,混着尸毒的味道如何?

"我趴在淤泥里剧烈咳嗽,掌心莲花己经蔓延到手腕。

最后一片花瓣正在变黑,对应心口位置突突首跳。

三天前我穿越后第一个救治的,正是高烧昏迷的长公主本人。

"你要找的火药库..."我晃着虎符,"就在你每日跪拜的宗祠底下。

"追兵骚动起来。

长公主脸色骤变,这个信奉鬼神的女魔头,绝对不敢惊动祖宗牌位。

我趁机滚进芦苇丛,却摸到个冰凉的东西——自制火铳!

哑女...圣使故意留下的!

"砰!

"火药竹筒在宗祠屋顶炸开时,我终于看清布防图全貌。

十二处标记连成的莲花中心,正是我穿越那晚的乱葬岗。

所有被我救活的人,此刻都举着火把围拢过来,他们脖颈全都有血莲纹在发光。

长公主的匕首从背后刺入时,我故意偏了半寸。

刀锋擦过心脏扎穿虎符,暗格里掉出的***飘向火堆——那上面最重要的成分,被我改成了糖霜。

"你以为我在救人?

"我咳着血笑出声,"这三天敷过的所有伤药,都会让人产生火药幻觉..."冲天火光吞没宗祠时,我最后看了眼掌心莲花。

第十二片花瓣终于长全,而所有中过毒的追杀者,此刻正对着燃烧的梁柱疯狂叩拜。

哑女...或者说圣使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你早就知道..."我攥着彻底变黑的莲花纹,想起穿越前实验室里那本《古代生化战》。

封面烫金的莲花图案,和长公主药瓶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根本不是意外穿越,而是蓄谋己久的...黑暗吞没意识前,我听见无数惨叫。

那些掺了致幻剂的火药,应该正让他们自相残杀吧?

就是不知道现代那具身体里,会不会也有朵莲花正在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