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地反杀
长公主的鎏金匕首还插在肩头，我故意让刀刃卡在锁骨缝里——这能暂时压迫大动脉止血。
"你以为改了***就能赢？
"圣使撕下哑女的脸皮，露出棱角分明的男人面孔。
他脖颈的血莲纹渗着黑血，"十二种剧毒早就融进你的骨髓。
"宗祠在身后烧得噼啪作响，我踉跄着扶住焦黑的梁柱。
三天前我救过的猎户、铁匠、货郎，此刻举着火把围成死圈。
他们脖颈都浮现出血莲纹，眼白泛着中毒的青灰。
"王公子教我们的伤口缝合术..."猎户举起淬毒的箭，"正好用来扎穿心脉。
"我猛地拔出肩头匕首，血柱喷在烧焦的布防图上。
羊皮纸遇血显出一行小字：硝石五百，硫磺八十。
这根本不是布防图，而是我穿越前实验室失窃的***！
"血莲祭要成了！
"长公主突然尖叫。
所有人齐刷刷割破手腕，血滴在地上汇成莲花形状。
我终于看懂了——他们中的根本不是毒，是我亲手调制的抗生素产生了抗药性变异！
"三天前你们故意受伤..."我扯下衣襟扎紧伤口，"就为让我用现代药物改造你们的体质？
"圣使冷笑着举起弩箭："二十年前就有穿越者来过，他留下的医书提过细菌耐药性。
"箭尖对准我心脏，"我们需要能抵抗瘴气的士兵。
"火把突然接二连三熄灭。
我趁机滚进燃烧的宗祠，炽热空气灼得皮肤起泡。
三天前埋在这里的五百斤火药是假，但房梁上挂着的三百个辣椒包可是真的——那是我用野山椒磨的催泪粉。
"闭眼！
"砍断绳索的瞬间，漫天红雾笼罩祠堂。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我摸到圣使的鎏金腰带。
他正要挥刀，突然浑身抽搐——我扎在他曲池穴的银针，正是中医麻醉手法。
"你教我的穴位止血..."我夺过他的翡翠匕首，"现在用来阻断神经传导。
"长公主在红雾中尖叫："杀了他！
"回应她的却是接连不断的倒地声。
那些变异士兵吸入过量辣椒素后，对抗生素敏感的细菌开始疯狂反噬。
我三天来在他们伤口埋的蒲公英孢子，此刻随着剧烈咳嗽进入肺部。
"你改良的青霉素..."我踩住圣使的手腕，"遇上过敏体质会引发急性哮喘。
"祠堂突然剧烈晃动，燃烧的横梁砸向供桌。
二十年前穿越者留下的医书在火中翻飞，我抢到半页残卷——上面画着的莲花图腾，竟和大学实验室的防火标识一模一样。
"原来你们用我当活体培养皿..."我踹开奄奄一息的圣使，"每个被我救过的人，都在记录药物反应。
"长公主举着毒箭扑来时，我亮出从她腰间摸走的虎符。
追兵们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跪倒，这是调动边关守军的信物，他们骨子里的奴性比剧毒更致命。
"城外十万大军只认虎符。
"我把符印按进她伤口，"你说他们看到主帅背后有血莲纹，是会效忠...还是除妖？
"最后一支火箭射向夜空时，我瘫坐在宗祠台阶上。
掌心莲花纹褪成暗红，那些变异士兵正口吐白沫——现代药物和古代毒素在他们体内同归于尽了。
圣使爬过来抓住我裤脚："解药..."我掰开他溃烂的手掌，里面攥着半块虎符："你们二十年前杀的穿越者，有没有说过破伤风疫苗？
"黎明时分，我在护城河洗净血污。
怀里的半本医书记载着所有血莲祭的解法，而长公主的首级正悬挂在城门——被自己亲手***的死士斩落的。
城墙下跑来个小药童，递给我染血的布包。
里面是十二个云南白药瓶，每个瓶底都刻着"昭"字。
我晃了晃瓶子，听着里面细微的沙沙声，突然笑出声——这根本不是止血药，而是提纯的青霉素结晶。
"告诉新来的太守。
"我把药瓶抛给守军，"伤口感染时口服此药，用量参考瓶底刻痕。
"走出城门时，我摸了摸右眼尾的烫疤。
二十年前穿越者留下的医书最后一页，写着段简体字：后来者切记，救一人杀百人是罪，救百人杀一人是孽。
怀里的虎符突然发烫，背面浮现出陌生地图。
这次标注的不再是火药库，而是六个闪着红光的瘟疫区——看来这场轮回，远没有到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