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夺笋啊!截胡别人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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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的视线死死钉在虚空中那块半透明的蓝色面板上。

在明日热点那条情报下方,一排猩红的数字赫然浮现,无声跳动。

“王浩跳崖”事件倒计时:10:23:47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串数字像一把无形的绞索,瞬间扼住了他的呼吸。

这不是游戏里的任务提示,而是命运的沙漏,每一粒流沙都代表着机缘的消逝。

落魂崖,在江海市的另一端,城市远郊。

去!

必须去!

这个念头几乎是本能反应。

江夜猛地站起,冲到衣柜前,胡乱翻找。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最终掏出来的,是几张被汗水浸得发皱的零钱,揉成一团,最大面额的还是十块。

全部家当,三十七块五。

连打车去落魂崖的起步价都不够。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价值连城的“丹神传承”就在眼前,他却被一条名为“贫穷”的鸿沟死死拦住。

何其可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他冲到窗边,看向楼下那个停放着各种杂物的狭小车棚。

那里,停着一辆布满灰尘和划痕的破旧电动车。

为了赚取微薄的生活费,他曾***送过几个月的外卖,这是他唯一的交通工具。

就是它了。

江夜不再犹豫,从床底拖出一个破旧的背包。

动作冷静而高效,与他十八岁的年纪和白天的窝囊表现判若两人。

一个地摊上买的廉价手电筒、一捆为体能课准备的尼龙登山绳、一瓶灌满的自来水。

这就是他的全部装备。

他背上包,拧开房门。

砰!

砰!

砰!

一只布满老茧的拳头,正砸在他那扇薄薄的木门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江夜!

开门!

别躲在里面装死,我知道你在!”

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如同穿脑魔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

是房东大妈。

江夜打开门,一个身材臃肿、烫着一头劣质卷发的中年女人正叉着腰,满脸怒气地瞪着他。

“哟,终于肯出来了?

房租呢?

这个月又拖了半个月了!

你那点武道学院的补助金,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吧?”

房东大妈的视线扫过他脸上未消的红肿,鄙夷地撇了撇嘴。

“怎么,又在学校被人打了?

有本事跟人打架,没本事赚钱交租?

你这样的,还想当武者?

别是以后当个街溜子,还得我老婆子给你收尸!”

尖锐的言语像一根根钢针,扎进耳朵里。

若是从前,江夜或许会涨红了脸,笨拙地争辩几句。

但现在,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死寂。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十七块五,递了过去。

“剩下的,月底之前一定补上。”

房东大妈一把抢过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嫌弃地捏在指尖,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就这点?

打发叫花子呢?

月底?

你要是再交不上,就卷铺盖给我滚蛋!”

她骂骂咧咧地扭着身子下楼了,脚步声又重又响。

江夜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房东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将他内心深处那点仅存的自尊敲得粉碎,却也彻底点燃了他胸腔里名为“欲望”的最后一把火。

没有实力,没有金钱,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维持。

这就是底层。

他缓缓站起身,眼中再无半分动摇。

一分钟后,那辆破旧的电动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载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冲入了老旧城区错综复杂的小巷阴影之中。

夜风冰冷,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江夜伏低身子,将电门拧到最大。

电动车发出嗡嗡的悲鸣,在无人的小巷里穿梭。

他没有走任何一条主干道,凭借着送外卖时烙印在脑海里的城市地图,完美避开了所有亮着红光的监控探头。

他的秘密,决不能暴露在任何现代科技之下。

未来头条的系统面板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系统情报存在信息模糊性。

“深夜于‘落魂崖’跳崖”。

这是一个结果,但过程呢?

落魂崖是江海市有名的险地,悬崖高达数百米,下面是乱石嶙峋的河谷。

从那里跳下去,淬体境武者也得摔成一滩肉泥。

王浩,一个丹药学院的普通学徒,性格懦弱,因为失恋就寻死觅活。

这种人,真的有勇气选择一个十死无生的绝地?

不。

他只是想不开,不是真的想死。

他选择跳崖,更像是一种仪式性的告别,一种绝望的宣泄。

所以,他跳下去的地方,必定有生机!

可能是一处被植被掩盖的隐秘平台,可能是一个深入山体的洞穴,甚至可能是一小片因空间能量紊乱而形成的缓冲区域。

王浩的“幸运”,就在于他无意中选对了地方。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他之前,找到那个“正确”的地点!

电动车的电量在飞速消耗,车速越来越慢。

当他终于抵达落魂崖山脚下的禁区警示牌时,电动车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彻底***。

江夜弃车,走入一片荒芜的野地。

凌晨的落魂崖,万籁俱寂,只有阴风刮过山石,发出呜呜的声响,有如哭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和腐烂植物的气息。

这里与灯火辉煌的江海市,仿佛是两个世界。

他想起学院的传闻,落魂崖因为地磁异常,空间能量极不稳定,所以才人迹罕至,被列为低级禁区。

以前觉得是危险,现在看来,这恰恰是最好的掩护。

这种环境,正是隐藏上古遗迹的绝佳地点,能天然屏蔽掉绝大多数科技和精神力的探查。

江夜不再迟疑。

他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打开。

一束微弱的光柱,刺破了浓重的黑暗。

他没有急着向上攀爬,而是绕着崖壁,仔细观察。

他寻找的不是最安全的路线,而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一处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岩壁,藤蔓的生长状态却比周围更茂盛。

一小片区域,岩石的颜色似乎比别处更深,仿佛常年被水汽浸润。

最终,他的手电光停留在离地约三十米高的一处内凹的断层上。

那里长着一棵畸形的松树,树冠几乎将下方的阴影完全遮蔽。

从下往上看,那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江夜确认,就是那里。

他收起手电,将登山绳的一头系在腰间,另一头缠在手腕上。

身体紧贴冰冷的岩壁,他开始向上攀爬。

黑暗中,那个消瘦的身影,如同一只壁虎,坚定而无声地,向着那未知的机缘,一寸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