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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市帝豪酒店顶楼。

水晶吊灯在穹顶投下细碎光斑,李长命盯着镜面里倒映的少年——蓬松的卷发、Gucci新款休闲装,手腕上卡地亚蓝气球腕表折射着灯光。

这具19岁的身体里,此刻翻涌着渡劫期修士的磅礴真元,指腹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青铜罗盘残片,裂痕处溢出的灵气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前世记忆碎片。

“长命,该下去了。”

管家老陈站在更衣间门口,鬓角的白发比记忆中更显斑驳。

李长命勾了勾唇角,镜中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转瞬又化作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

宴会厅里,《月光奏鸣曲》的钢琴声混着香槟杯碰撞声。

李长命刚踏上旋转楼梯,便听见右侧卡座传来压抑的轻笑。

“听说长命大少在一中篮球赛上把校队中锋撞进医院?”

说话的是堂兄李长宁,笔挺的高定西装下,炼气三层的真元若隐若现,“堂弟这身子骨,莫不是偷偷练了外门功夫?”

周围宾客的目光纷纷汇聚,江北李家的春宴,向来是子弟争辉的舞台。

李长命注意到父亲李战霄坐在主桌,眉峰微蹙,身旁的继母林婉柔正用银匙搅动燕窝,眼尾余光却死死盯着自己。

“外门功夫?”

李长命踱步上前,指尖划过餐桌中央的冰雕,寒霜顺着指缝蔓延,在水晶桌面上凝结出太极纹路,“堂兄怕是记错了,我不过是学了点...家传吐纳术。”

吸气声此起彼伏。

李长宁的脸色瞬间铁青,他清楚地感知到那丝寒霜中蕴含的磅礴灵气——炼气巅峰!

这废物堂弟何时突破的?

“长宁,怎的和弟弟置气?”

主桌传来李战霄的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长命抬头,对上父亲复杂的目光,记忆中这个铁血商人在三年后的家族宴会上,正是被眼前的堂弟打断双腿,从此一蹶不振。

宴会厅侧门突然被撞开,安保总监老周踉跄着冲进来:“家主,有位林小姐找...啊!”

他的瞳孔骤缩,视线落在李长命指尖未散的寒霜上。

李长命心中一紧,林清雪!

前世今日,正是她被王天昊的人下药,在顶楼KTV包厢...他猛然转身,却见一抹白色倩影正被两个西装男架着往安全通道拖去,及腰长发垂落,露出颈间那枚碎钻项链——母亲留给自己的成年礼物,此刻正挂在她胸前。

“砰!”

玻璃花瓶在李长宁脚边炸开,锋利的碎片悬浮在空中,如利刃般指向两个保镖。

李长命缓步上前,嘴角的笑容冷得刺骨:“堂兄送的见面礼,我收下了。

现在,该我回礼了。”

他抬手轻挥,悬浮的玻璃碎片突然转向,精准地划破两个保镖的手腕。

林清雪踉跄着摔倒,李长命瞬间接住,少女身上的药香混着淡淡血腥气涌入鼻腔,与记忆中那个在雷劫中灰飞烟灭的身影重叠。

“长命?”

林清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水润的眼眸里映着少年从未有过的沉稳,“他们说你...”“别怕。”

李长命轻声打断,指尖在她后背快速点了几下,压制住体内翻涌的药力,“还记得小时候我带你爬后山吗?

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那个公认的纨绔子弟,此刻正抱着林清雪缓步走向主桌,衣摆上沾染的血迹非但没让他狼狈,反而凭添几分杀伐果断的气场。

“父亲,”李长命在主桌前站定,目光扫过继母骤然僵硬的肩膀,“今日春宴,怕是有不速之客。”

他抬手,悬浮的玻璃碎片突然射向天花板,在众人惊呼声中,将隐藏在水晶灯后的摄像头击得粉碎。

监控室里,王天昊看着屏幕上雪花闪烁,手中的雪茄“啪”地掉在地上。

那个在他记忆中只会泡吧泡妞的废物,此刻眼中闪过的寒芒,竟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昆仑墟见到的那位大乘期修士。

“少爷,怎么办?”

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王天昊盯着手腕上的白骨手链,阴鸷一笑:“别急,今晚的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宴会厅里,李长命将林清雪交给老周,转身走向家族祭坛。

青铜罗盘残片在掌心发烫,祭坛上的李家祖碑突然发出共鸣,一道道晦涩的符文从碑身浮现,在他脚下勾勒出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长命!”

李战霄猛然站起,却被林婉柔悄悄拉住。

少年站在阴阳鱼中央,衣摆无风自动,眼底倒映着祖碑上逐渐亮起的星图。

前世他曾在渡劫失败后见过这幅星图,那是苍青仙人布置的“周天聚灵阵”,也是李家衰落的开端。

“原来如此。”

李长命轻声呢喃,指尖在罗盘残片上划过,一道细微的裂缝中溢出时空之力,祖碑上的符文竟开始逆向旋转,“三年前你们偷走我的本命罗盘,以为毁掉半片残片就能困住我?”

他抬头,目光扫过脸色剧变的李长宁,还有躲在柱子后的王家暗哨:“今晚,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逆仙改命。”

话音未落,阴阳鱼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祭坛周围的灵气如百川归海般涌来,在李长命头顶凝聚出半透明的罗盘虚影。

那些被篡改的符文逐一崩碎,露出祖碑深处隐藏的真正传承——《阴阳九变诀》。

李长宁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他体内的灵气如同被抽离般迅速枯竭。

整个宴会厅的温度骤降,宾客们惊恐地看着少年周身浮现的渡劫期威压,那是连金丹修士都难以承受的磅礴气势。

“现在,”李长命缓步走向主桌,罗盘虚影在掌心凝聚成三寸小剑,“该算算,你们欠我的——血债了。”

阴阳鱼的金光尚未完全收敛,李长命便听见林清雪的惊呼声从宴会厅侧门传来。

他转身时,正看见林婉柔的贴身女仆在走廊拐角处一闪而过,袖口翻出的白骨纹袖扣让他瞳孔骤缩——那是白骨教外门弟子的标志。

“老陈,”他将罗盘残片按在老管家掌心,后者指尖一颤,感受到磅礴的《阴阳诀》真元涌入,“带二十个忠心的护卫守在祭坛,任何人靠近,断指为信。”

“少爷,您要去哪?”

老陈看着少年眼中的冷冽,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李战霄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冲进老宅,孩子襁褓里正是半片破碎的罗盘。

“去该去的地方。”

李长命转身时,衣摆扫过主桌,桌上的燕窝突然结冰,瓷碗发出细碎的裂纹。

继母林婉柔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清楚这是《阴阳诀》中“玄冰鉴”的警示——被盯上的人,血脉己被真元标记。

穿过九曲回廊时,李长命的指尖在墙面画出灵气符文,酒店监控画面瞬间在视网膜上展开。

AI零的数据流中,林清雪的定位正以每分钟30米的速度向负一层移动,而负责押送的保镖,袖口反光的金属徽章正是王家“血骨卫”的标志。

“零,调取停车场B3区的监控,”他在安全通道前停步,掌心贴在消防栓上,纳米机器人顺着水管渗透整个建筑,“查一下十分钟内进入负一层的车辆,特别是挂着‘A·99999’牌照的宾利。”

机械音在识海响起:“宿主,目标车辆己锁定,后备箱检测到生命体征波动——等等,后备箱里还有另一个能量反应,是...金丹期修士?”

李长命的脚步骤然停下。

金丹期,在江北李家这种商业家族里,只有供奉堂的老供奉才有可能达到。

他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那份名单,王家安插在李家的内鬼,果然不止林婉柔一人。

“长命!”

沙哑的呼唤从楼梯下方传来。

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坐在台阶上,脚边摆着个缺角的酒葫芦,正是每天在老宅门口乞讨的老李头。

此刻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微光,袖中剑气若隐若现,正是当年名震天下的“醉仙九式”剑意。

“您老怎么在这儿?”

李长命驻足,神识扫过老人丹田,发现本该枯竭的金丹处,竟藏着一丝凝练的剑魄——那是剑修破碎道心后,将本命灵剑融入金丹的标志。

老李头打了个酒嗝,葫芦嘴对准嘴角:“二十年前你娘抱着你在巷口躲雨,老子就说这娃儿有逆天命相,”他突然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负一层3号包厢,白骨教的‘蚀心香’己经点燃,再晚半刻,那女娃儿的灵脉就废了。”

话音未落,老人突然剧烈咳嗽,酒葫芦“当啷”落地,滚出好远:“老了,道心不稳,连三息的剑意都维持不了...”李长命弯腰捡起酒葫芦,指尖在葫芦底摸到刻着的“醉”字剑纹——正是三十年前名震修仙界的“酒剑仙”莫孤舟的标志。

他心中一震,前世在昆仑墟见过的记载里,这位剑修巅峰大能正是在二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竟隐身在李家当乞丐。

“前辈当年为护我娘坠海,道心受损,”李长命低声道,“今日之恩,长命铭记。”

老李头摆摆手:“少给老子戴高帽,老子只是看不得小娃娃被欺负,”他踉跄着起身,“快去救人,王家的‘血骨三煞’己经到负一层了,老子帮你拖住楼上的老供奉——”话未说完,上方楼梯突然传来剧烈震动,三个穿唐装的老人踏碎台阶跃下,袖口翻出的白骨幡上,密密麻麻刻着李家长辈的生辰八字。

“逆子!

竟敢篡改祖碑!”

为首的老人正是李家供奉堂首座李崇山,金丹中期的威压席卷而来,却在碰到李长命周身的时光屏障时如泥牛入海。

李长命看了老李头一眼,后者己经靠在墙上装醉,酒葫芦却在掌心凝成剑胚。

他不再犹豫,转身踹开安全通道的铁门,体内《阴阳诀》疯狂运转,楼梯扶手在真元冲刷下化作液态金属,凝成利刃射向下方追来的血骨卫。

负一层走廊,紫色霓虹映着“VIP3”的门牌。

李长命刚转过拐角,便看见两个血骨卫正抬着铁箱走向消防通道,箱子缝隙里渗出的黑气,正是白骨教“蚀心散”的标志。

“砰!”

液态金属利刃穿透两人眉心,李长命接住即将倒地的铁箱,指尖划过箱盖,罗盘残片的时光之力涌入,箱内蜷缩的林清雪突然发出轻吟,颈间的碎钻项链泛起微光——那是母亲用毕生灵气炼制的“冰心链”,此刻正自动吸收着侵蚀她灵脉的毒素。

“零,定位王天昊,”他抱着林清雪冲向KTV区域,识海中浮现出酒店的三维地图,“调取监控,看看这个王家大少,今晚准备了多少‘惊喜’。”

机械音带着电流声响起:“宿主,王天昊在地下三层的私人酒窖,正在激活白骨教的‘人矿祭坛’,另外...检测到您父亲的生命体征异常,宴会厅主桌附近的灵气浓度正在急剧下降!”

李长命心中一紧。

父亲李战霄本就因三年前的暗伤导致经脉受损,若此时被抽离灵气,恐怕...他突然停下脚步,将林清雪藏进安全通道的消防柜,指尖在她眉心种下一道时光印记:“别怕,我去去就来。”

转身时,罗盘虚影在掌心凝聚成剑,剑身上流转的时光之力竟让整条走廊的灯光产生了微妙的偏移——那是时空罗盘初阶能力“时光褶皱”,可短暂扭曲局部空间流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