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向他提出分手。
他以为是流产的问题。
其实不是。
那场车祸让我醒悟,他不是我的林修。
我的林修怎么舍得将我置身于危险中呢?
1雨水拍打车窗上,我坐在副驾驶,看着雨幕中模糊的街景,腹部隐隐作痛。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程墨第三次问道,目光短暂地从路面移到我苍白的脸上。
“只是胃痛,老毛病了。”
我挤出一个微笑,手却不自觉地覆在小腹。
那里孕育着一个尚未成形的生命,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告诉程墨。
“苏雯回国了。”
程墨突然说,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紧绷。
我僵住了。
芭蕾舞者苏雯,程墨大学时代的恋人,因舞蹈事业远赴欧洲而与他分手。
“是吗?”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你想见她吗?”
我看向窗外,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慌乱。
程墨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响亮。
他还爱着她。
这六年来,我几乎骗过了自己,假装这场游戏可以永远继续下去。
但苏雯的归来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关系的本质。
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替身。
“前面路口右转。”
我突然说:“我想吃陈记的粥。”
程墨皱眉:“这种天气?”
“突然很想吃。”
我固执地说,腹痛加剧了几分。
程墨叹了口气,打了转向灯。
转弯瞬间,一辆失控的卡车朝我们冲来。
程墨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世界天旋地转,我的头狠狠撞在车窗上,耳边是金属扭曲的恐怖声响。
当一切停止时,我闻到汽油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味。
安全气囊压得我呼吸困难,右腿传来剧痛。
我艰难地转头,看到程墨已经解开安全带朝车外爬去。
“温语,你还好吗?”
声音模糊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
程墨的表情瞬间变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马路对面,一辆白色轿车被撞得变形,一个穿浅色风衣的女人正试图从驾驶座爬出来。
他猛地踢开车门冲进雨中,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这时,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剧,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
“程墨……”我微弱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