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分低的,也有位分高的。
我不死心地问皇帝的心腹内监。
公公,就连我也得走吗?
那内监趾高气扬。
没错,就算你是贵妃,也得走。
我了然,什么都没带,就这么离开。
看着那处小棚,我忽然想起萧珩的话。
瑶儿只能爱我,所以要永远陪着我。
1
因贾妃一言,萧珩未立后。
又因贾妃一言,萧珩遣散六宫。
我为妃时,年岁与萧珩相同。
而今离宫,年岁仍与萧珩相同。
曾是最得宠的妃子,人人说我姿色极盛,擅蛊惑君心。
从无名到贵妃,不过两年。
婢仆如云、锦衣华服、珍玩满目、冠宠六宫,我都曾有过。
如今从贵妃重回无名,倒也算圆满。
被遣散的妃子,有的得俸禄,有的领银钱。
轮到我,一无所有。
萧珩派心腹内监苏公公来送我,让我除了衣物,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带着离开。
苏公公盯着我,防我挟私带走什么。
但人总是如此,对高位者俯首,对失势者作威。
娘娘见谅,陛下吩咐,老奴不敢不从。
他抖开我的包袱,衣物散落在地。娘娘手脚干净,可以走了。
他没捡,我也没捡。
我望向那间窄小的棚子。
里头曾摆一张瘸腿木桌,我与萧珩凑在漏进的月光下,共读一本破旧的鬼怪杂谈,吓得相拥。
棚边悬着一枚褪色的平安符,是他随手拾来赠我的,说要保我平安。
后来他总念叨,要去庙里求一对新的,一个系我,一个系他——
这样你就跑不掉了,天涯海角都得陪着我。
可惜,如今他不再需要。
他有的是人陪。
我不过是他命途中的一粒微尘。
娘娘还是快走,若冲撞贾妃,陛下该恼了。
我静默地看了他一眼,抬脚跨过地上衣衫。
苏公公的拂尘横拦在前。
娘娘不拿些衣裳?可莫说陛下亏待您。
烧了吧。
我推开拂尘,径直向前。
横竖不是人身,穿与***,有何分别?
苏公公似恼我的漠然,追在身后嚷:
娘娘能去哪儿?不如依陛下安排,去贾妃宫里当个婢女
我不答,继续走。
去哪儿?
天地之大,四海皆可栖。
2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象。
原来宫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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