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搞事双人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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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外,连绵的丘陵在夜色中沉睡。

远离喧嚣的一片密林深处,几点摇曳的火光显得格外温暖,空气中飘荡着难以言喻的诱人香气。

“滋啦——”又一把滋滋冒油的肉串被沃利巨大的熊掌翻转着,金色的闪电时不时在他指尖跳跃,精准地调整着炭火的温度,确保每一面都烤得恰到好处,焦香西溢。

桑德里阿斯乖巧地蹲在火堆旁,体型己经缩小到成年犀牛大小(依旧巨大,但藏在林子里还算隐蔽),它那略显滑稽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烤肉,刚才在宇宙里的悲伤己经被对美食的强烈渴望取代。

“喂,小子,口水擦擦,”沃利用一根干净的木棍戳了戳桑德里阿斯,“说了多少遍,你情绪激动时分泌的那些腐蚀性液体,容易败坏了食材的味儿!”

“呜…(可怜巴巴)”桑德里阿斯赶紧用一只爪子擦了擦嘴角附近并不存在的口水,另一只爪子却悄***地往前伸了伸,试图够到一串快烤好的肉。

“急什么!

再转两圈!”

沃利熟练地用熊爪捏起几种从林子里找到的可食用香料,撒了上去,烟雾夹杂着更浓郁的辛香。

“尝尝这个,老子结合了川蜀香辣和北方烤肉的精华……啧,可惜搞不到那边的调料,这鬼地方连棵正经的花椒树都没有!”

他有些嫌弃地撇撇嘴,然后豪气地把一串烤好的肉递给桑德里阿斯,“小心烫!”

桑德里阿斯迫不及待地用两只前肢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对他来说像小牙签似的肉串,嗷呜一口,连竹签都差点咬断嚼进去大半。

“……嗯!”

双眼瞬间亮得像灯泡,发出满足的低鸣,连尾巴尖都愉快地甩动起来,溅起几滴残存的腐蚀性粘液幸好离得远没掉火堆里。

沃利得意地哼哼两声,自己也拎起几大串,嚼得嘎嘣作响:“是吧?

美食是人类…呃不,是智慧生命共同的灵魂安抚剂!

伤心了就大吃一顿,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

自此,“雷霆烤串工坊”就成了林间小秘密。

桑德里阿斯彻底迷上了沃利的手艺(和被食物安抚的感觉),也更加依赖这头外表凶悍、内心却有点……脱线又意外靠谱的雷熊大哥。

它每天傍晚会准时从城市角落溜回林间,有时带来在垃圾处理站捡到的、沃利需要的废弃铁锅、调料瓶(清洗过),有时则带回来一些……奇怪的“城市见闻”。

“呜…这个…香的…给沃利!”

它献宝似的把一袋印着日文的速食咖喱块推到沃利面前。

沃利看着上面的“激辛”(超辣)字样,再联想到桑德里阿斯那能把岩石滴个窟窿的口水,默默地又把咖喱块推回去:“……心意领了,下次找点没***性的。”

这天午后,桑德里阿斯异常兴奋地从小城里“调查”归来,用嘴叼回一张被雨水打湿又晒得有点发蔫的传单,上面赫然印着色泽诱人的、各种口味的糯米团子!

“沃利!

这个!”

它的意念带着强烈的渴望,“人多……排队……好香!

想吃!”

它指着宣传单上晶莹剔透的红豆抹茶团子,眼里的光都快具象化了。

沃利看着传单,再看看桑德里阿斯那充满期盼的大眼睛,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堂堂半神沃利贝尔,弗雷尔卓德风暴的化身,现在要为一头外星小怪兽当排队代购?

去那个很可能埋伏着奥特曼和地球防卫军的城里?

“……行!”

沃利一咬牙一跺爪,“不就是团子吗!

多大点事!

不过,规矩说好,装得像点!

千万别被看出破绽!

,包在大哥身上!”

于是,在市区外围一片有些杂乱的旧街区附近,某个僻静,也不太卫生的后巷角落,市民们看到一副奇景:一头体型庞大得惊人的、浑身雪白长、毛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金属反光、脖子上歪歪扭扭系着个破化肥袋、努力把自己缩在墙根阴影里的“大白熊犬”?

旁边还缩着一个黑乎乎、一动不动、像废弃雕塑的玩意儿(桑德里阿斯尽力了)。

沃利用爪子扒拉着一堆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垃圾,熊脸上满是嫌弃:“……不是说城市里美味多吗?

就这?

过期罐头、烂菜叶子……桑子!

你情报准不准啊?”

“……呜……”桑德里阿斯缩得更小了一点。

就在这时,巷口走过一个提着公文包、脸色倦怠的中年上班族。

他似乎刚在街角便利店买了午饭,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拎在手里,里面散发出好闻的食物香气(至少比垃圾强)。

大概是太疲惫了,这人从裤兜掏手机时没注意,一个瘪瘪的钱包顺着裤腿滑落在地。

“嗯?”

沃利那对不属于犬类的熊眼眯了起来,里面电光微闪。

一个流里流气的小个子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巷口另一侧闪现,眼神贪婪地盯着地上的钱包,一个饿虎扑食的姿态就要冲过来!

“嗷——!”

沃利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得如同闷雷滚过的咆哮,带着顶级掠食者天生的威压。

那小偷被这声音震得浑身一僵,扭头看向阴影里那双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的、闪烁着非人凶光的眸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小偷僵住的这几秒,足够那疲惫的上班族听到动静了。

“咦?

我的钱包!”

上班族回头看到地上的钱包和那小偷的姿势,惊呼出声。

小偷见事败露,拔腿就跑!

“汪呜!”

沃利下意识地模仿狗叫,作势要冲!

旁边的桑德里阿斯更快!

它一首有点紧张,这突发状况倒激发了点潜藏的本能。

小小的黑影闪电般窜出,长长的尾巴像精准的套索,在小偷脚踝处快速而轻盈地一扫!

“噗通!”

小偷毫无防备地摔了个标准的狗啃泥,钱包脱手飞落,正好滚到弯腰来捡的上班族脚边。

上班族一脸懵逼地捡起钱包,警惕又茫然地看着巷子里那头巨大的、似乎在“帮”了他的“白熊”?

和角落里那个缩回去的黑影(感觉更像雕塑了?

还是活的?

),连句“谢谢”都忘了说,抓着钱包赶紧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巷子里一地狼藉和一个摔懵了的小偷。

“笨!”

沃利用意念狠狠刮了桑德里阿斯一眼,“说好了要低调!

低调!

你一尾巴下去能把他腿绊折!

这叫见义勇为还是防卫过当?”

“……呜…对不起…沃利…着急…想帮人…”桑德里阿斯的意念带着懊恼,但细究起来,尾巴尖似乎又有点……暗戳戳的兴奋?

刚才那一下,帮别人拿回了东西的感觉……好像……比偷摸吃独食还奇妙?

沃利看着它那又想认错又忍不住有点小激动的样子,教训的话噎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粗重的鼻息:“……算了!

下次注意!

今天算你见义勇为……行了吧!

团子!

团子店在哪儿?

带路!

今天必须吃上!”

接下来几天,城市边缘一些居民开始聊起奇怪的见闻:某个总欺善怕恶的恶霸流浪狗,被一个“巨大的白色绒毛玩偶”按住梳了毛,狗脸上写满了惊恐和生无可恋,还有个小“黑石头”在旁边笨拙地给那狗喂捡来的火腿肠碎,流浪狗被迫吃完后居然摇尾巴了?

一个老奶奶买菜回来轮椅被卡在公园石子路上进退不得,隐约看见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推了一把……等她孙女赶来时,轮椅己经停在了家门口孙女:“奶奶您自己推回来的?

您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暴雨后的积水社区,几个小孩说看见水里“亮亮的雷”在钻下水道口,然后水一下子就排干净了,旁边的水坑里留下一个巨大的、像熊掌的印子,然后小孩被大人教育不许胡扯。

一个在深巷里抢劫未遂的小混混,事后语无伦次地报警,说被一只两米多高的“熊精”和一个从垃圾桶里跳出来的“哥斯拉幼崽”打了,警察只当他是喝大了胡说八道……这些小道消息,七拐八绕,自然也没能逃过地球防卫军UGM的监控网。

樱冈中学,教师办公室。

矢的猛刚放下批改作业的红笔,揉了揉眉心。

作为“负能量调查员”,最近感知到一种奇特的、混合着原始***却又似乎带着点莽撞善意的能量波动在城市边缘游荡。

这种波动…像几天前那个离开的桑德里阿斯,但又混杂着另一种更磅礴、也更暴躁的能量……似曾相识?

土星上的目击报告片段闪过脑海。

这时,他贴身携带的UGM加密通讯器发出只有他能察觉的震动频率。

矢的猛立刻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向无人角落。

“矢的队员。”

通讯器里传来大山队长严肃却带着深深困惑的声音,“接到多次市区边缘地带的奇怪报告……可能涉及不明巨型生物活动。

但行为模式…非常诡异。

它们…似乎在…帮人?

包括但不限于教训恶犬、清除积水、间接阻止了一次小型盗窃?

监控捕捉到的能量读数极其微弱、断断续续,无法清晰锁定,一个信号源似熊非熊、雷元素反应异常,另一个…非常类似你之前报告过的桑德里阿斯波动,但强度弱得多、形态信号也不稳定。”

矢的猛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低声说:“队长,我也在追踪。

目标似乎没有明显侵略意图,甚至行为带着笨拙的‘善意’,但…这种存在本身就是巨大隐患。

它们不懂人类规则,很可能无意造成破坏。

建议立刻提升相关区域非主干道路的隐秘巡逻等级,重点观察城市与山林交界、旧城区等复杂地带。

请通知所有地面侦测组,尤其留意‘大型兽类形态生物’与‘小型不明移动异常体’的组合信号。

它们行动似乎有一定关联性。

在确定真实意图前,切勿打草惊蛇,但必须高度戒备!”

“明白!

你也要格外小心,矢的队员。

保持联络。”

挂断通讯,矢的猛眺望着窗外被夕阳染红的城市天际线。

晚风吹来,他敏锐地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焦糊味?

像是…烤焦了什么肉?